暴风雨开始
迁的声仿佛落了霜。 “程渝迁,你他妈发什么疯?!她要害死我们你不知道吗!” “你又知道了?你他妈是先知是吧?” 程渝迁又一脚上去,平日温和的模样在此时消隐无踪,“这里还没有你说话的份。”那人不敢说话了,也没有人再上来,都只是坐在座位上骂。果然有时候暴力能解决一些事情。 “江离,三十秒。” 江离拿起人头往前走去,身后传来程渝迁的声音:“谁敢阻止她,我先把你弄死。” 好一个威胁——江离想,但是很有用,一路畅通。她把人头放在击鼓人面前,鼓声停止。击鼓人没有动,也许是没有反应过来,又或许这个游戏确实是这么玩的,总之,它也断成两截,没有飞溅的血液,一滩绿色浓稠的东西跟时光的血液混在一起,令人作呕。江离瘫坐在地上,手心全是汗。她真的很害怕,万一——万一她猜错了呢?那她跟程渝迁就成了班里的罪人。在所有的故作镇定和勇气都消失后,全身的力气仿佛也被抽走了,她甚至站不起来。 “成功了。” 程渝迁把她拉起来。 “成功了。” 江离紧紧抓着程渝迁的手。 “嘿,醒醒。” 托当天击鼓传花的福,江离睡得很死。在梦里隐隐约约听到有人叫她,还有什么东西在拍她的脸,睁开眼,朦胧的视野里出现了一张大脸,江离直接瞳孔地震,还没叫出声就被捂住了嘴:“是我,程渝迁。” 熟悉的声音让江离放下戒心,瞪了他两眼,把他手拿开压着声音就开骂:“不是你他妈变态吧?怎么还闯女生宿舍的?” “我他妈想来吗?你自己睡过头你好意思?” 程渝迁踢了两脚她的拖鞋,给踢到床底了,“搞快点,结界可撑不了多久。” “你不行啊这么虚。” 江离边系鞋带边调侃他,却半天不见对方反驳。这不正常啊,难道是生气了?江离凑过去被对方一把子推开:“走啦。” 也不知道是不是江离的错觉,她感觉程渝迁的声音哑了几分,难道是被口水呛到了不好意思说出来?对方走的飞快,以至于她不得不小跑才能跟上。两人一路无话,一直到围墙边上,她眼睁睁看着程渝迁像只猴一样三两下就翻了上去,而她爬都爬不上去。 “程渝迁——” 她在下面求助。 “小矮子。” 程渝迁嘲笑她,“把手给我。” 江离伸出手,程渝迁很轻松就把她拉了上去,她有那么轻吗?江离很久没有量过体重了。学校位于半郊区的地带,这个时候马路上什么都没有,两人跳下围墙光明正大的在街上走。 “你刚刚是不是生气了啊?” 江离问。 “没有。” 程渝迁回答,“以后不要随便说一个男人不行。” “所以你行不行?” “你想试试吗?” 程渝迁抓住她的肩膀,整个人凑上来。距离近到就算江离没戴眼镜都能看清对方的睫毛:秀长,尾部微微翘起,像低调的蝶。路灯的光洒了他们半身,许久,江离推开程渝迁,耳根泛红,自顾自地向前走去。 程渝迁脸上带笑,似乎因为逗弄了江离感到愉悦,加快脚步追了上去。 大概走了二十分钟,两人站在警局门口,整个警局像停了电一样黑漆漆一片,玻璃大门紧闭,上面也画了个黄色笑脸。果然有问题,但是他们要怎么进去——江离绕着警局走了一圈,在西侧发现了一个没有关紧的窗户,叫程渝迁过来看。对方挑眉:“江离,我们要反其道而行。” “这话怎么说?” “我们从大门进去。” “你的意思是这个窗是故意开的?” 江离看他一眼,“可我们是来做贼的,从大门进去不合适吧?又不是来观光。” “哪个贼做到警局来啊?” 程渝迁走到大门前拿出铁丝,“我们就是来观光的。” “就你这破开锁技术……” 江离话还没说完,就看那锁咔哒一声开了,把她剩下的话全部摁回肚子里。 “你说啥?” 程渝迁把锁取下来推开门。 “没啥,我说哥哥真棒。” 江离跟着他走进去,打开手机上的手电筒,一楼的前台很空旷,用以接待的沙发什么的都不见了,只留下几个印子。江离用手摸了一下仅剩的一张桌子,灰尘很厚,又把手电筒往天花板上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