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苦
的,她点了点头:“我知道是我的原因。”
该跟她讲的道理确实会讲,但是他确实也见不得她姑娘受委屈。
下午,盛希开车陪她到了一中西边的那片的海,孟久遥站在桥上,海风拂过衣襟,发丝也跟着风飘动,金色的阳光洒在海平面上,波光粼粼,风拂过,荡起一圈涟漪。
她的手肘撑在桥栏上,眼眸注视着波动的海面,她缓缓的张开唇,问了一个他不知道的问题,她说:“盛希,你知道我爸爸为什么会葬在这吗?”
他认真思考,顿了几秒,回她的问题,“我记得你说过,你爸爸喜欢自由。”
她扬了扬唇,却摇了摇头,她说:“不是的。”
“因为他的骨灰盒是被邵媛扔进海里的。”
他的心脏被狠狠刺痛。
“那年爸爸死后,她就像疯了一样,始终不肯承认他就是死了,先是闹着不让尸体推进火炉,接着就是焚烧一切关于爸爸的东西,家里只要是跟他有关的东西,全都被她烧的一干二净,爸爸的骨灰盒也被她在一天夜里偷偷扔进了这片海。”
“唯一剩的,就是我手上的这条编绳。”她抬起手腕在他面前晃了晃,“这是爸爸唯一留给我的东西。”
“我一直以为,爸爸是出了意外,导致去世。”
“直到那次,我被她关起来,白悦阿姨去接我,我才知道,爸爸不是死于意外,是他自己撞下高架桥的。”
“白阿姨说,爸爸宁可去死也不愿意回到她的身边,因为她就是个疯子。”
她漆黑的眼眸挂着若有似无的泪珠,“我还一直没有问过,爸爸为什么到底会那样做,后来我自己就想明白了,他没有后路了。”
她转头看向盛希,“我能抽根烟吗?”
这次,他没有不让她抽,而是给她递了烟,并给她护了火苗,纤长的手指夹着烟往唇里送,她吐了吐烟丝,淡淡道:“你昨天不是问我伤疤是怎么回事么?”
“跟我爸爸的选择是一个概念的,只不过,我被救过来了。”
他的心脏似乎被人狠狠刺穿,眼前的事物全都模糊了。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就是走不出来了,闭上眼看见的是爸爸的脸,很少睡着,睡着的时候就是邵媛的那张脸,梦见她喝醉酒想打死我。”
“每天都是这样一个状态,吃不下睡不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像个疯子一样又哭又笑,可我还是觉得我能好,因为我还想见你,我还想回来找你。”
她鼻尖发红,声音有些发涩,“可后来,我越来越想你,可我还见不到你,就一点念想都没有了。”
她含着烟,淡淡笑了一声:“可能那个年纪比较极端吧,熬不过起就不想熬了,刚到法国的那段时间,我每天想的最多的就是,我应该怎么去死。”
“喝药不行,割腕也可能会割不对位置,跳楼还怕误伤别人,所以我最后选了一种刺穿心脏的方法,我忘了我当初还疼不疼了,就记得那一瞬间,我是解脱的。”
“我不用再吃药,也不会再做噩梦也不会再因为想你而被折磨的痛不欲生。”她垂着眼,脸颊被烟雾缭绕。
“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无甜,无蜜,当然也无痛,无苦。
“但可能是插的浅了,我没死成。”
他将腮帮子咬的很紧,湿润的眼眶中溢上了一层血红色,听见她说:“其实这些事我想烂到肚子里,一辈子不和你说的,可后来觉得,这事都过去了,说说也没什么的。”
她说:“至于纹身,我最先想到的是你身上的那串字母,在那基础上又加了你的名字,因为我觉得,我这辈子不会再喜欢别人了。”
孟久遥什么都会,近乎是完美的存在,但是她的性格却是不完美的,她固执又倔强,很难有人走进的她的心,但只要这个人一旦出现,那一定是一辈子,所以她只会选择盛希,如果没有十年后的重逢,她也不会喜欢别人,她会自己一个人孤独的走一辈子。
她脸上表情平淡,轻描淡写的说着她在国外痛苦的过去,盛希心痛到心脏碎裂,喉咙上下艰难的滚了滚,他不敢去想象她在那段暗无天日的时光里是怎么过来的,她会有多疼。
他还真天真的以为,孟久遥去了国外一切就变的好了起来,包括她现在站在自己的面前,不知道她受了多少苦,才有机会重新出现。
如果那次刀子入了心脏,他会再也见不到她的。
盛希将人狠狠抱进怀里,整个人失魂落魄一般,他嘶哑着喊她的名字,“孟久遥——”
她没哭,他哭了。
很多次,盛希因为心疼她而泪流满面,爱上一个人的时候,一颗心才会变得柔软,他对孟久遥的喜欢最先源于一种心疼,不只是爱她精致眉眼,更是在她漂亮的双眼开始泛红时,他心痛的如同堕入万丈深渊,疼痛蔓延到四肢百骸,他将她抱的很紧,似乎要将面前的人镶嵌进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