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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的。”
盛希眼皮一颤,扯到伤口,似乎能溢出血珠,语气不屑:“不对又能怎么着?”
她说:“盛希,你讲点道理——”
“我他妈不会讲道理!”盛希第一次,第一次在她面前爆了粗口,他气昏了头,还很委屈,为什么就连孟久遥都在一直指责他,他第一次吼了她:“我这人就是这样,你也知道,我没你们高尚,也没有你那颗圣母心,我就是见不得她好,就想欺负她,明白么?”
“你要是觉得我混蛋,就离我远一点,宋思远说的对,就当是瞎了眼看上了我。”
“你这样的,随便找一个都会比我强。”
孟久遥被他气急了,委屈涌上心头,她哭着甩了他一巴掌。
人在冲动的时候,什么话都会脱口而出,真正喜欢过的人,才知道刀子捅在哪里会痛,他们怎么会吵成这样,明明上午还好好的。
“盛希,你个混蛋。”
他偏着脸,小姑娘一巴掌打得不重,但足够委屈,孟久遥委屈的眼泪直往下砸,她嘴唇颤着:“盛希,感情对你来说算什么?”
“你——”她吸了吸鼻子“是不是永远不会认真的喜欢一个人?”
他偏着头,始终没去看她,知道她掉了眼泪,也没有去给她擦,但是心脏像是绞在一起一样,疼得要命。
后来,天空下起了雨,一片阴沉。
他大概忘记了小姑娘哭了多久,只清清楚楚记得她走时候说的那句话。
“那就分吧。”
第四节课,学校下了通报,高二七班温鹤宁和宁槐因交往过密扣除德育学分二十分,高二七班温鹤宁与高二十班盛希因在校打架扣除德育学分二十分,并遣回家中反省七天。
学校通知家长来接,盛希报了李叔的电话号码。
接到盛希以后,李叔并没有责怪他,眼里透着深深地无奈,盛希低着头,沙哑开口:“您也觉得我错了吧。”
李叔叹着气摇了摇头,疲惫至极。
“或许吧。”他叹了口气,眼眸蒙上一层若有若无的水雾,他声音低哑:“我今天也把她惹生气了,她骂我混蛋,我说了很多难听的话,把她气哭了。”
吵完就后悔了。
“什么——”李叔被他稀里糊涂说出来的话弄得发懵。
他的声音变了调,带了些许哭腔,李叔哪见过他这个样子。
“我好像是真的做错了。”
惹她哭,就是他的错。
孟久遥一个人站在大厅的展板前看通告看了很久,边捷被纪湘宇拉着去吃饭,回到教学楼的时候,看见站在展板前发呆的孟久遥。
吵完架以后,孟久遥一个人去了医务室,包扎了伤口,校医给她涂药的时候,她就坐在那一声不吭,平静的小脸有些发白,校医问她疼么,她回过神来,就是安静的摇了摇头,说不疼。
疼啊,疼得要死。
边捷走上前去挽她的手,她说,久遥,我们回班级吧。
她说好。
边捷知道她和盛希吵架了,但不知道两个人闹到了分手的地步,趁着课间的时候,边捷一边安慰着孟久遥,一边骂着盛希,但她依旧是麻木平静的样子,不笑,不哭,不吭声。
“久遥,你别这样好不好,你看看我。”边捷握住她的手,“你要是生气,我去骂他,我打他都行。”
她说:“不用了,我们已经分手了。”
下自习以后,她一个人骑车回了家。
有一个人陪着她走了一段路,现在这条漫无边际的夜路,又是她自己一个人,她似乎也明白为什么大人们坚决抵制早恋,尤其是女孩子的父母。
因为她们在一份感情中太容易受到伤害,感情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它像一把锋锐的剔骨刀,完全投入到这份感情的那个人亲手将刀递给对方,刀尖是朝向自己的。
她亲手把刀递给他,然后义无反顾的扑了上去,刀尖狠狠将她刺穿,鲜血四溅,无一幸免。
常凝说,自古女子一入红尘终不返。
她孟久遥即使再优秀,再完美,也会因为一份不被人看好的感情上的遍体鳞伤,体无完肤。
季林秋半夜一点钟的时候起来去了楼上,她看见琴房的门半敞着,她看见孟久遥坐在钢琴前,一边弹着琴,一边擦眼泪。
秋姨有些担心,走进琴房坐到了孟久遥的旁边,这姑娘脸上全是眼泪,秋姨疼孩子心切,马上问道:“遥遥,怎么哭了,是不是在学校遇到不开心的事了?”
她却强笑着摇了摇头,说没有。
她说:“秋姨,您去睡觉吧,我想自己一个人待会。”
秋姨还是不放心,但是这孩子多倔她也知道,要是不想说怎么问也问不出来的,无奈之下只能在琴房离开,孟久遥的面前摆着一个新的曲谱。
她在弹一首新的曲子,是夏夜最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