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问
郎中为沈时眠包扎好起身,对着卫初还有黄置文他们行礼说道:“好在及时换了药,他只是因为疼痛昏了过去,体内的迷药我已经解了,相信很快就可以醒来,这位姑娘也不必过于担心。”
卫初听见沈时眠无性命之忧后,混乱的思绪才慢慢恢复了一些理智。
她向曲岁云望去,见他正担忧地望着自己,这才反应过来刚刚自己居然失了理智。
一下子,不安的情绪又开始涌上心头,卫初小心翼翼地观察黄置文的反应。
毕竟这人都能把他们弄晕带到不知名的地方,那想杀自己肯定也是轻而易举。
她感觉到自己又有了性命之忧,有些后悔自己刚刚做出了冲动之举,可以一想到他们三人差点就死了,她也是真的生气。
卫初对着黄置文行礼,开始道歉:“我刚刚说话太冲了,还请先生不要计较。”
黄置文见她道歉,想自己本就有错在先,彼此给一个台阶下他自然是乐意的,道:“此事是我对不起你们,你放心,我一定会让沈时眠好起来,弥补我的过错。”
门口,一位少女出现在门口,她上着青黛色印花草纹宽袖衫子,下着丹宁,蓝灰渐变印莲花团花纹真丝齐胸裙,一条莲子白披帛一端塞入腰裙,另一端被绕过肩背随意披散,走起路来摇曳生姿。
她来到几人面前,端正地向黄置文和黄林行礼:“若言见过二位舅父,此番回来是已在外面完成了二位交代之事。”
随后她又转身面向卫初,对她恭敬行礼,语气愧疚地说道:“姐姐,是我给他上错药,这件事应该由我来承担,你放心,他的医药钱全由我来出,这几日我也会照顾好他的。”
卫初见这也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小姑娘,样貌端正,身上衣着略显华贵,做人行事也显大气,反观自己因为两日的山林遇困,弄得一身灰扑扑的,不太体面,一时还说不出话来了。
曲岁云见卫初已经冷静下来,放心了些,向黄置文望去,语气不善道:“姑娘有心了,我二人只是想要两位先生的一个说法,我们三人来此真心请教,却遭这无妄之灾,委实让人感到生气罢了。”
卫初质问黄置文会很容易让她惹上杀身之祸,但自己可不怕他,再怎么黄置文都该想想自己是江府嫡子,他总不敢直接杀了自己。
卫初也没想到自己冷静下来后,曲岁云又开始了,她一时略感惊讶,想着要不示意他别再说了。
他说过那两个侍卫他打不过的,这般问黄置文,他会不会对曲岁云心中不满,而又做出什么出来?
黄置沉默了半晌开口:“你二人两日未好好休息,先去换身衣裳吃点东西,我会给你交代的。”
曲岁云冷言道:“好,那我们二人姑且再信先生一回,但愿先生能给我们一个合理的解释!”
卫初和他被人领着出去,黄置文突然叫了一声:“沈若言!”
沈若言自知理亏,心虚地回应:“大舅父,我错了。”
黄置文指着她道:“你救人上错药,这是你该犯的错吗?”
“还有我叮嘱你要小心行事,你却在不知情况下就把人带回来,这次不是别有用心的人还好,那下次要是碰上了这种人,你该怎么办?啊!”
沈若言知道他很生气,低着头认错说道:“我真的知错了,以后一定谨记舅父的话。”
黄林来到沈若言身边安抚地摸了摸她的肩,在一旁劝道:“好了,若言也不是故意的,你看她那么乖巧,这次就原谅她吧!”
黄置文对她也不是真的能狠下心,最后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提醒他们两个人说道:“你们别忘了我们是什么人,小心行事总是不会错的。”
沈若言和黄林表情明显严肃了起来,同时对他说道:“不会忘记的。”
曲岁云要比卫初先一步洗漱好换衣出来,见卫初还没出来,到她的房门外安静候着。
过了一些时间,卫初也推门而出。
她心中猜想这两位先生怕是早就准备好了,自己身上的衣服还挺合身的,穿起来也很舒服。
她上衣穿了暖白色印宝相花纹宽袖对襟衫,下裙绮红蜜印菱格朵花纹真丝齐胸襦裙,和沈若言一样,臂上也挽了一条晚香玉披帛,头上梳同心髻插几只珠花金簪,秋水伊人也不为过。
曲岁云第一次是见卫初这般穿着,虽然她外表已经是二十五,但今日这么一打扮,倒还有种十几岁姑娘家的感觉。
先前他也给她送了一些这样的衣物,但卫初觉得这样的穿着不方便,最后都被送了回来换去了平时好干活的衣裳。
卫初也不戴什么华贵好看的装饰,平时基本上一个木簪和发带就搞定了全部,今日这般同上一世被曲老爷义女时一样贵重的打扮,是她来这里第一次。
素手抬,理云鬓,卫初略带期待地问曲岁云:“好看吗?这还是我来这里第一次打扮成这样。”她两次都被这样的华丽的打扮惊艳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