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杀
,看来他不仅武功不错,学识也是过关的。
陈昉初没注意到她的眼神,突然想起什么说:“这里供奉的都是和他没关系的人,有没有可能这个宅子不是他的?”
“这是他的宅子。”苏霜却回道。
他一愣,不知她为何如此笃定。
她将他带去了左边的窗户下面,“你看这里。”
“咦,这里怎么还藏着一个牌位?”他这才看到窗户下面还放着一个案几,上面放着一些香烛,还有手抄的经文,以及一个牌位。
牌位上写着:亡弟梁羽之位。
“这个姓梁了!”陈昉初激动地说,然后又一脸疑惑,“这牌位为什么单独放在这里?”
“你记得你母妃和端王爷在那个楼里说的话吗?”苏霜突然出声问。
“什么话?”他看她,不知道她指的哪句。
“端王邀请你母妃去给梁家老二上香,说明天是梁家老二的忌日。”她说。
他反应过来,指着案几上的牌位说:“你不会是怀疑我三叔说的梁家老二就是这个人吧,你怀疑他是梁先生的弟弟?”
她点点头。
“这……”他犹豫了一下,“会不会太巧了一点。”
“那和王府熟识的梁家还有别家吗?”她问他。
陈昉初仔细回忆了一番,惊讶地说:“还真没有……”
“这些香都是新的,这一摞佛经的墨迹也是新的,牌位放在这里应该是准备祭拜,端王爷提到的梁家老二就是明天的忌日。每一点都能对上就不是巧合了。”苏霜说。
“可那个牌位姓裴啊。”他找到不对的地方,若这院子真是梁徵的,那这个梁羽确实很可能是他弟弟,但那个被称作先考的人姓裴啊。
她沉默了一会儿,突然问:“若他和弟弟是被这位裴先生领养的呢?”
他顿了一下,“你是说那两个牌位是他的养父母?”
“不是没有可能,否则他为何要供奉,还称呼他们为父母。”她说。
陈昉初没有说话,低着头沉思。
苏霜看他迟疑的表情,觉得没有确凿的证据就这样断定确实有点武断了,于是提议:“再看看这里有没有别的东西。”
两人又分开行动,在边边角角找了一盏茶的功夫,然后都空手而归。
“去别的地方看看吧。”她说,这只是一个院子,这个宅子有四进,他们还得再搜搜。
他点说好,然后带着她往外走。
快要出院门前,他停了下来,回头和她交代:“你跟好我,如果梁先生真是坏人的话,那这里可能就是他的老巢了,如若真的出现险情,你不用管我,往回跑就是。”
苏霜惊讶挑眉,“你是要我弃你而去?”
陈昉初一噎,纠正:“不是‘弃’!是让你保全自己!”
然后看她一脸倔强不服软的样子,他无奈,“好吧,好吧,就是弃。”
“你别弃我了,跟好我就是,我保护你。”他妥协了。
她笑了,“好。”
看她笑了,他嘴角也带上了笑容,然后带着他往院外走去。
两人本以为出了院子会遇到各种阻拦险象环生,却没想到一路畅通无阻,连个人影都没见到。
就在他们将要放松警惕的时候,一墙之隔的地方传来了一阵明显的脚步声。
“有人。”陈昉初将苏霜拉到了墙角的隐蔽处。
“东西都准备好了吗?”一墙之隔的地方传来一个浑厚的男声,听声音年纪不小了。
“没有。”这是另一个人,也是个男的,声音清脆些,但听上去年龄也不小了。
“你这懒货,明天就是小少爷忌日,你告诉我你什么都没准备?”浑厚男声斥道。
“可是大少爷没让准备啊。”清脆男声回。
“大少爷说不准备你就真不准备了?我看你是在乡下待久了府里的规矩都忘了!”
“可是大少爷说小少爷不喜欢铺张浪费,要一切从简。”
这次浑厚男声沉默了一会儿才说:“行吧,你等会儿去准备一些供果来,一切从简也不能什么都没有。”
“是,小的送完饭就去。”清脆男声应了,然后突然问,“裴管家,既然大少爷都回京了,您怎么只叫我一个人回来呢?这忙都忙不过来。”
苏霜和陈昉初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惊讶,原来这宅邸就三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