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灵魂源质

伊撒和萨沙在赫尔辛根莫斯肯的集市上，买下了那台深渊灵械，回到了极东岛。

苍黄在伊撒和萨沙从赫尔辛根莫斯肯回来之后，还是学不会说话，也不会控制自己的身体，连抬手和走路都非常僵硬，看起来不像一个生物，更像一个制造时偷工减料的工具，而且经常摔倒。

虽然，苍黄只是孩童，但伊撒通过灵视之眼可以看到，苍黄对灵魂源质的认识，却比《灵魂之书》上记载的，高出几千倍。

苍黄的灵魂是伊撒通过梅塔特隆魔法阵构建的，苍黄甚至知道灵魂源质的分支和化身。

不过，伊撒认为，只要苍黄无法使用灵魂源质直接构建魔法，对灵魂源质的认识再深刻，也并没有什么用。

伊撒依然固执地认为，苍黄就是一个废物，只要无法使用灵魂源质直接构建魔法，就根本无法接替自己和萨沙的烧火工工作。

一天，苍黄再一次摔倒在地板上后，伊撒终于忍无可忍了。伊撒甚至觉得熵序背叛了他，于是把对熵序怒火全都发泄到苍黄身上。

苍黄躺在房间的角落里，蜷缩成一团，瑟瑟发抖。

伊撒殴打了苍黄，但是苍黄被打的时候什么都不说也不叫，就是默默地流眼泪。

伊撒第一次见到苍黄哭，他也不明白为什么，是因为身体太过于僵硬让苍黄难受？还是苍黄没有获得操控灵魂源质的力量，无法在现实世界施放魔法？

伊撒再经过几次确认后认定，苍黄完全是一个没希望的残废，甚至不像一个小孩，更像一个神灵没做完的工具，他根本无法接替自己的烧火工工作。

苍黄虽然不能正常地说话，不能控制自己的身体，但是伊撒却可以通过灵视之眼，读懂苍黄的内心，虽然不是很清楚。

可当伊撒这样去摸苍黄的脑袋，或者轻轻地安慰它的时候，苍黄都会发出愉快的声音。

而且，苍黄对于这种抚摸和交谈的表达方式，似乎也是十分欢迎的。

如果不是伊撒察觉到苍黄似乎对于自己的抚摸和交谈并不反感的话，伊撒真的很想再把苍黄扔进黑色太阳岛屿上半空中的黑色的虚空裂缝里面去，让苍黄永远消失。

于是，当伊撒再次看向苍黄的时候，他发现苍黄正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用忽闪忽闪的眼睛看着自己。苍黄的眼睛里充满了渴求。

看着苍黄那双澄澈的眼睛，和苍黄认真的直勾勾的眼神，伊撒突然感到一阵心软：即便在未来的末日，自己无法控制时光巨蛇，挑战宇宙终极意志，至少他还有苍黄能陪着自己。

“苍黄，”伊撒对着苍黄，说道：“你出生时，熵序之神就没有赋予你任何先天就有的魔法吗？”

苍黄在地板上趴了好几分钟，没有任何反应。

“为什么熵序之神连一点先天的魔法都没有给过你呢？”伊撒问道。

“熵序之神……只给了……灵魂源质，所以……无法施放……实际的……魔法。”

苍黄抬起头，慢慢地从牙缝里挤出话来。

“这家伙……”伊撒无奈地想。

“萨沙，我觉得苍黄已经3岁了，再这个样子，恐怕无法接替我的烧火工工作了。”伊撒说。

“而且，苍黄的这个样子，再继续下去也很危险。”伊撒低头沉思了一会儿，说道：“我想要苍黄至少能够看懂文字，能够正常地开口说话，与人沟通，至少要让他知道时光巨蛇的存在。”

“但是怎么让苍黄知道时光巨蛇的存在呢？”萨沙问道。

“这并不难，”伊撒淡淡地说道：“人类历史上的每一场战争、灾难，其实都隐藏着‘时光巨蛇’的踪迹。我们只需要让苍黄阅读《历史之书》就能让苍黄知道时光巨蛇的存在了。

“我觉得苍黄完全是一个没希望的残废，甚至不像一个小孩，更像一个神灵没做完的工具，根本无法接替自己的烧火工工作。”伊撒坐在木头房子里，不停地抱怨着：“如果苍黄是个正常的小孩就好了，我的要求也不高，只要能接替我做个烧火工就好了。”

“是啊！”萨沙也附和道。“但我有一个问题——你为什么要殴打苍黄？”

伊撒面对着萨沙问道：“难道你想放任苍黄去主动吸收那些黑暗的深渊能量吗，这样对他不是很危险吗？”

“不知道。”萨沙摇了摇头：“不过，苍黄看起来太可怜了。”

“唉……父亲，”伊撒叹了口气：“你真想救他吗？”

“是的。”萨沙点了点头：“可能是因为，苍黄的纤维结构的大脑还没有完全准备好吗？我觉得苍黄完全可以继续活下去，我们应该对他有耐心。”

“也许吧！”伊撒沉思了一会儿，然后看向那个躺在地上，一言不发的苍黄：“这……这可能就是熵序之神的诅咒吧！也许就是因为苍黄这种，我们无法理解的纤维结构的大脑的存在，使苍黄无法完成具有生命和自主意志的活动。”伊撒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