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故人归

奥利维亚坐回了椅子上，询问起张兮的近况，二人寒暄了一会后，张兮从包里掏出一个盒子，抛给她：“我这里有个梦境，需要出手，帮我看看。”

奥利维亚接住盒子，打开看了一下，又合住。在手上把玩了起来，笑着问道：“说说吧，这个梦境这么小，肯定有什么特殊，要不然你也不至于来我这里了”。

“这是一个宝藏梦境，关于一件名叫孔雀明王像的线索，为了它，我刚进去就死了一次”，张兮在一旁边喝水，一边解释道。

奥利维亚听了一会，按了一下桌子上的按钮，刚才接待张兮的机器人助很快走了进来。奥利维亚对其吩咐道：“将这个梦境拿去检测，分析报告待会直接送过来，要快，其他事项先放一下”。

助理接过盒子，转身便走了出去。

看着这一切，张兮的眼中满是羡慕，对着奥利维亚问道：“这样一个人形助理大概要多少钱啊?”

“大概10几万点吧，怎么了，你好像没有需要用到助理的地方吧？”奥利维亚有些疑惑。

张兮也没回避，开口解释道：“你知道的，在我最困难的时候，是目子和月饼陪我度过的，所以，我想等有机会了，给目子定制一个身躯，让她不必局限在通讯器和蜉蝣车里”。

话音落下，张兮胸口前的通讯器微微亮了亮，显然目子也听到了刚才张兮所说的话。

奥利维亚一时语塞，许久，她才开口：“你要明白，她只是一个智能系统，只是一堆没有情感的数据，她所有的指令建议只是基于数据模型，她的日志记录，你认为的记忆，完全是在按照既定程序运行，这些有可能在被人为改写，就算你帮她定制了身躯，她也只是个机器人，你明白吗？”

“我知道的，我会帮她升级，解开限制，”张兮慢慢开口，“如果将来某一天，真有你说的那种情况出现，我也认了”。张兮叹了一口气。

“我永远不会忘了你的，”张兮胸前的通讯器发出一道坚定的声音，红光持续了很久.....

看到这一切，奥利维亚微微皱了皱眉，心里暗暗想道：“不对劲，这一批蜉蝣车，所搭载的系统，明明是最基础的版本，怎么会如此智能？，肯定发生了什么，接下来得详细查一下”。

这时候，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奥利维亚想起刚才被拿去检测的梦境，应该是分析报告出来了。

门开，果然是机器人助理，在她的手中，有着两份报告，随手分发给坐着的两人，静静立在一旁。

张兮随手将报告放在一旁，他对这些数据分析没什么兴趣，对他而言，梦境只是一种商品，他只关注价格，价格。

而奥利维亚显然更专业，“梦境中的时间流速似乎并不算快，而且危险性不高，体积也小，这都决定了其存续时间短，似乎是最普通的梦境，为何会有两重？

难不成是因为这个宝物，这个宝物还跟龙州的一位女帝有关，那这就很奇怪了，梦境主体难道可以对梦境发展产生新的变化，如果这个情况可以确定，那梦境的研究员估计又要头疼了？”

想到这里，奥利维亚问道：“你在回收的时候，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事发生？”

“我想想，”张兮随口答道，心里却在悄声说：“当然有啊，谁能想到梦境下面还覆盖了一个梦境呢？不过这一茬不能说”。

于是做出了一副仔细回忆的样子：“要说特殊的事情吧，就是这个梦境看起来很普通，但是也很凶险，我第一次回收的时候，就被梦境人物杀死，这这种情况很反常，以前没见过。

还有就是，我感觉梦境出现的越来越频繁了，各个地区的都有，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而且难度还在升级”。张兮做出了猜测。

“这不是错觉”，奥利维亚斩钉截铁地做出了判断，“最近的分析报告都能看出这样的趋势，全球梦境的出现，原本就没有规律，只是现在更加频繁，而且威胁性更高。

可能以往的普通梦境，在往后威胁程度都会上调一级，而原本高危变成超高危，由此类推。

所以我建议你尽早想办法，脱离这个行业，它将会越来越危险”。

张兮苦笑着摇摇头：“这可由不得我，唉”，说着叹了一口气。奥利维亚也像是想到了什么，二人共同叹了一口气。

好一会，奥利维亚开始转移话题，看向了助理，问道：“这个梦境，森田社长那里有什么看法？”

机器让助理一板一眼答道，：“社长说，只是一个普通梦境便就没再看了，由奥利维亚专员做决定即可，到时候日志记录抄送他一份即可”。

奥利维亚明白了，这社长是不知道在忙什么，根本就没看报告，算了不管他了。

于是转头看向张兮，“普通梦境的上限是100点，宝藏梦境是基于宝藏的完整程度和珍贵程度多方评定，虽然孔雀明王的价值的确很高，但是梦境中的线索太少了，你明白吗”?

张兮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