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任务
来的是周兴胜。周兴胜看谢春萍家的大门开着,满脸怒气地闯了进来,见到谢春萍就开口大骂,“昨晚你是不是抢了我家的水,说了不要抢还抢,玩邪了是不是?”
周慧和周敏听到动静,从房里出啦,受惊地看了看周兴胜,又看看谢春萍,眼睛里流露出恐惧。
谢春萍朝她们挥了挥手,温声嘱咐,“没什么事,你们别怕,回房关上门。”
周慧听话地带着周敏进房去了,关上房门。
周兴胜没管两个小孩,只是怒不可遏。想想自己昨天中午被抢了一次水,晚上又被抢了一次,他觉得简直是岂有此理!一次他忍,两次再忍他就是狗!
谢春萍手里拿着锄头,面色冷静,“我没有抢你的水。”
周兴胜更生气了,上前两步,手指着谢春萍,“你还扯谎!你把谁当傻子?如果你没抢我的水,你家田里的水哪来的?”
谢春萍眯眼看了看快要戳到自己跟前的手指,又冷漠地看向周兴胜,“再说一遍,我昨晚没有出去,更没有抢你的水。你觉得别人抢了你的水,自己去调查。”
这件事是个误会,周兴胜虽然是抢水的恶霸,但并不是针对谢春萍,谢春萍不想和恶霸多掰扯,或者把事情弄复杂,只想解除误会,让周兴胜去调查,而不是想当然地头脑发热。
周兴胜听了话却反而更生气了,脸红脖子粗,凶神恶煞地叫骂,“什么调查,你他妈和老子装样!玩赖的是吧,搞毛了老子把你家砸了!”
这可就越来越过分了。谢春萍眼神一凛,气势迸发,“你砸试试?”
周兴胜本来是威胁的话,没想到谢春萍丝毫不怕,还敢硬碰硬,那凛然的神采,丝毫不像虚张声势,倒像真的有厉害的后招来应对他的凶狠。周兴胜一时怔住了。
谢春萍确实有底气,周兴胜亲的、堂的兄弟叔伯多,谢春萍的也不少。她娘家近,不仅自己有一个亲兄弟,还有几个年富力强的亲叔叔,亲叔叔又有儿子,也算家大族大。
而周兴峰这边的男丁虽然单薄一些,也不是没有;亲弟弟,也就是这本书的男主,更是在部队打拼多年,多少能威慑人。重生一次,谢春萍并不想利用男主,但事实摆在这里,周兴峰就是有这么一个弟弟。
所以综合来看,谢春萍根本不怕恶霸周兴胜,周兴胜倒是得掂量掂量。
周兴胜媳妇原本站在自家屋角,一边捧着个老花瓷碗喝粥,一边看着这边动静。
这时周万涛扛着铁锹路过,听着屋里的争吵,诧异地问周兴胜媳妇,“怎么了这是?”
周兴胜媳妇捧着饭碗,眼睛还阴沉地盯着谢春萍,道,“抢我家水呢,兴胜在和她理论。”
周万涛顿时有些心虚。昨天天黑透后,周兴胜抢了他的水,夜里他不客气地又去抢回来了。周兴胜懒,加上有恃无恐,夜里没有守着水,他这才得以将田灌满。
所以按照周兴胜的逻辑,“抢”了他家水的,是他周万涛,而不是谢春萍。但周万涛心虚归心虚,冲上去承认、直面周兴胜一家乃至一整族的怒火,他又有些不愿。
周万涛摸了摸板寸,出于愧疚,为谢春萍说了一句,“春萍家的田在你家前面,按道理应该她先灌,怎么算是抢你家的水呢?”
见周万涛不受自己糊弄,反倒拆自己的台,周兴胜媳妇厌烦地看了他一眼,好歹没说话。
争吵的声音引来越来越多的人,谢春萍左边邻居蔡家奶奶也从厨房出来了,疑惑地看着这边的情况。
蔡家奶奶是村里仅存的几位高辈分老人之一,为人也正派,比较受人尊敬。谢春萍正和周兴胜僵持,见到蔡家奶奶,转头问,“蔡家奶奶,你和我就隔了一道墙,应该很清楚我家的动静。请你说说看,昨晚我有没有出去又回来?”
村里每年这个时候都会因为灌水的事发生争吵,蔡家奶奶看了眼浑身煞气的周兴胜,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也不怕得罪他,“昨晚我睡得晚,很清楚春萍没有出门。她家两个小娃子要看,怎么可能出去?兴胜啊,你可不要不分青红皂白瞎发火。”
周万涛有长辈在一边,胆子粗了一些,也跟着说,“对啊,邻里邻居的,应该有话好好说。兴锋不在家,你欺负人家一个女人,传出去也不好听。”
原本就被谢春萍的气势弄得呆怔的周兴胜,被两人一教训,顿时觉得憋闷下不来台。这个时候谢春萍有没有抢他的水已经不重要了,他只是觉得非常没有面子。
周兴胜媳妇感觉到了自家男人的困境,帮腔道,“如果没有抢水,她家田里的水怎么来的?”
谢春萍冷冷一瞪她,懒得废话,“我有自己的办法,反正没有抢你们的。”
周兴胜媳妇顿时被堵得一噎。道理和舆论都不占自己这边,事情继续闹大,搞不好不好收拾,周兴胜媳妇多少顾着点后果,阴沉着脸上前推搡周兴胜回家,“算了!一点小事,我们不要太计较,得饶人处且饶人。”
周兴胜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