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并肩

了。”

正式颁奖开始。

除了颁奖还有期末的小高考动员。

领奖同学被指挥站好，由于台上空间问题，他们要凑近再凑近。

单有半指的距离不免让林曦悦心慌，这份心慌不亚于初见时那样强烈，摸不到倚靠的感受。

这心跳已清晰可听。

“怎么还没开始拍，台下都是人，好尴尬......”林曦悦小心偏头，嘴里吐着很难听清的话。

陈醉倒接收地快又准。

“再等等，不急。”他“然并卵”的宽慰后，再往靠近林曦悦的身旁挪了挪，到了这时，二人间的空隙连半指都没了。

“也不用贴得这么近，有点热......”见陈醉动作结束，终于站好，她怵然片刻抱怨说。

可他不以为然，中间停顿了好些时长，较为安静的周围突然躁动起来，林曦悦正奇怪时，被陈醉拉着望天。

“你看，是彩虹。”陈醉用手指着他的斜上方。

林曦悦凑近望了半天，愣是什么也没看见。她瘪了瘪唇，闷声道：“啊？哪呢？”

“光最亮的那个地方。”

他缓缓说，她一下找见在被温柔日光下努力在阴云中打开的一道口子上的那片初现的彩虹。

林曦悦随即启唇轻笑。

台下参差不齐传来的声音无一不是在许愿。

“彩虹难得一见，快拜一拜！”林曦悦柔柔开口，与陈醉对视，哄说道。

下一秒，她便把奖状夹在双手合十中，心头一遍遍默念说，

“我爱和爱我之人平安喜乐。”

“林曦悦与陈醉，事事顺遂。”

......

陈醉却只顾静在一旁望着她祈愿模样。

他向来是不信这些的，但又在看见林曦悦如此真诚时变得心软。

刚巧在她睁眼时，他闭上了眼。

这彩虹在天际的若隐若现，正像被披上一层薄纱，盖着滤镜般显得飘渺模糊，可丝毫不影响人们喜欢它，忍不住盯着它看，用手机记录它，心里想到的都是美好的词汇。

今现的彩虹远比往日所见都要淡弱。

在林曦悦眼中又远要比往日所见还要清晰好看。

他在许完愿的第一时间就看向她。见她脑海中忽然想到什么，漫不经心开腔，“我要能是彩虹就好了......”

她言毕，陈醉挑眉轻笑，饶有兴致地看向她。

“你又笑什么！”林曦悦理直气壮哼声，“此彩虹非彼彩虹！我的意思是，想成为像彩虹一样被人喜欢。”

林曦悦慌乱向其解释，生怕他不理解又要开口犯嫌地说她笨。

这些个少女心事渐渐在他舒朗的笑声中疏散了。

“那这样吧！”陈醉想到什么，脱口而出。

“什么？”

“你追你的彩虹梦，我跟在你身后。”

他道地自信悠悠，眸底隐藏着难以觉察的情绪，透着欢喜，透着万分真诚，还夹杂着难以言说的爱意。

林曦悦听罢怵然，不久后杏眼弯起，笑意粲然。

暖意由心升起，她默认了。

并肩站一起的照片，林曦悦心想她会记很久很久。

她笑得从容灿烂，风吹过，杂揉着地面细碎的光影，脑海中总是恰如时分的记起那微微侧头好奇朝下忘的少年。

那一刻的神情模样，已被牢牢镌刻在心头。

越发深厚的情感再难追溯。

如今对于二人所留下的，早不止是简单的，不敢逾矩的暗恋，更多的是支持陪伴、似小火慢烤渐渐融化的冰山，亦是旁人无法理解的救赎。

林曦悦在日记本中这样写到：

“告一段落的故事，我也终于可以释怀。

因为，

我等到了属于自己的晨曦落日。”

——小蝴蝶日记

*

一月十七日。

大雪已落了两日，高楼的房顶上，车顶上，枯树脆枝上。

林曦悦穿着虽算不得红火隆重，但细看便能看出其精心打扮程度。

她肩薄，穿衣不喜厚，奶白里衣的毛衣套着长阔外搭，饱满外盈出细碎的发丝慵懒放在两圈围巾外。

林曦悦双手插兜，一出门迎面而来的冷风让其不禁发一哆嗦。踩在还未化净的雪上一步一脚印，不敢放慢速度。

她今日要去做重要的事：为陈醉庆生。

哈出白气，没走几步路脸上便泛起密密麻麻因冻生出的红。

她用手搓搓脸缓解，在这时手机“嘟——”得响了声。

她这才看见陈醉在她准备时一条一条的慰问信息......

下午三点四十：

“外面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