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友反目
李存真曾预想过她们与西方巫师这帮人不会只见一次面,但她从未想过再见面时会如此气氛消沉,至少在她的想象里,她应该可以与克雷登斯好好叙旧。
彼时,纽特将任羡婧李存真带去自己的住处,三人坐在一张木桌旁,彼此都良久低垂着头不说话。
任羡婧率先打破了沉默:“纽特,告诉我们吧,克雷登斯去哪了?”
纽特不自在的在桌面上轻扣着手指关节,嗫嚅道:“从中国回来后,我送他去了霍格沃茨上学……但,情况不尽如人意……”
李存真心底已有不祥的预感,一言不发的听着。
“他的年龄比学生们都大,又对魔法难以很好的掌控,即使偶尔能施出一两个咒语,也只是在意外的情形下,而且通常是在情绪激动的时候。”纽特顿了顿,特意飞快的观察了一下李存真的表情,“霍格沃茨有……一座魔镜,叫厄里斯魔镜。”
李存真和任羡婧没听懂,但她们已经懒得追问这些细节了。
纽特继续说:“那魔镜能窥探人内心深处最渴望的东西,他在学校的时候,经常一个人到魔镜那里待着。”
李存真心疼的攥紧了拳头,牙关慢慢咬紧了,任羡婧柔和的把掌心覆在李存真的拳头上,算是一种安抚。
“有天晚上,不知道他从魔镜里看到了什么,应该是偷偷在哭,这事被路过的同学发现,取笑了他几句,然后……”纽特心痛的闭了闭眼,怎么也不忍心说出下文。
李存真焦急道:“然后什么?你说啊!”
任羡婧也催:“纽特,他到底怎么了,说出来我们才能帮你啊。”
“他,杀了那个学生,然后跑掉了。”纽特沉声道,气氛霎时降到谷底。
李存真猛地从桌旁站起来,身形忍不住微微战栗,她毫不客气的搡了纽特的肩膀一拳:“我说不让他回来,你非要带他回来!”
任羡婧拉住李存真,问纽特:“你说清楚,是默默然杀的,还是克雷登斯杀的?”
纽特默默承受着李存真的搡打,叹了口气:“看学生的死状,是默默然虐杀而死的。但在中国时你们已经帮他抑制了默默然——这一点也是霍格沃兹同意他入学的重要原因,所以他这次释放默默然,大家一致认定是他自主控制下的行动,而非无意识行动。”
李存真知道任羡婧的药灵不会失手,理智上对此说法无法反驳,她阴郁着嗓音,问:“所以,你叫我们来,是要让我们帮你抓他吗?抓到他后,会怎么样?”
纽特坦言:“现在魔法部已经对克雷登斯全境通缉,我只希望我们能先他们一步抓住克雷登斯,如果会是不好的结局,起码……不会让他太痛苦。”
任羡婧知道事不宜迟,问:“知道他最近的行踪吗?”
纽特捂住了脸,声音闷闷的从手掌中透出来:“有很大可能,他已经投靠了格林德沃,格林德沃目前应该在法国搞游说集会,召集全世界的黑巫师,纳入他的麾下。”
李存真端详着手头的格林德沃的剪报,格林德沃阵营目前声势浩大,不禁犯愁:“我们怎么去?”
纽特闻言,强打起精神,对任羡婧笑了笑:“这得谢谢你送我的《山海经》,让我收服了一头可以日行千里的神兽。”
任羡婧一惊,沉吟了好一会儿,难以置信的道出两个字:“……驺……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