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我夫人
殷宁鹤:“可还有别的线索。”
沈言春摇摇头,表示自己已经仔仔细细的检查过了,不可能漏下一丝一毫的消息。
殷宁鹤:“那就好,等查明了李家的惨案之后我要出一趟远门。”
沈言春皱起眉来,他那大脑袋更显得滑稽:“你要去哪里?”
“威山。”
?
“不是南诏?”沈言春的表情看上去惊讶极了。
不过对此更感到惊讶的是纪沉鱼,自己现在好像一个小透明,听着殷宁鹤和沈言春的对话,这俩人说的每一个自己都认识,可连在一起所说的自己却理解不了。
“我都说了去南诏的事情不能心急,很多事情没有调查清楚之前这么冒失不是好事。”殷宁鹤的语气中带着些不容否定的决绝。
沈言春:“如果当初看见那玉珏的时候你也能有这份警惕性就好了!”
沈言春本想要再说些什么,但又注意到了站在一边的大电灯泡纪沉鱼,于是把话又咽回了嘴里,只好一个白眼翻过去,呵,男人都是白眼狼,见了美女就忘了兄弟,合着自己刚刚苦口婆心对他说的他全然没有放在心里。
纪沉鱼直愣愣的看着面前的四方天空,蓝天白云之下是没有一丝风的闷热天气。刚才是什么修罗场,打她一进来就觉得殷宁鹤和沈言春之间的气氛怪怪的,不过那份怪异的氛围却又转瞬即逝,正当纪沉鱼也觉得刚才紧张的氛围只是错觉的时候,两人又险些要吵起来一样。
那一刻纪沉鱼的心中竟然冒出了个恶魔小人,代替着她叫嚣着打起来,打起来,打起来!
不知道为何,想想就觉得这种场面应该是百年难得一见。
但片刻之后,纪沉鱼的理智回归,又告诉她还好这俩人没打起来,不然这传出去不得让人惊掉下巴,堂堂大理寺少卿竟然因为意见不和与一个小仵作打了起来。
“刚刚,没吓到你吧。”
殷宁鹤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下意识的她便想回答:可不吓到了,给我吓坏了,但好在纪沉鱼的脑子比嘴跑得快些,“没有吓到。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只不过我有些好奇殷大人您与沈仵作究竟是什么关系?”纪沉鱼说着看向殷宁鹤,从他那俊朗的侧颜上竟然看出了一丝波澜。“殷大人不愿意说就算了,我只是随便一问。”
殷宁鹤却笑了,“这有什么不愿意说的,只是旧时相识的老友罢了。”
纪沉鱼点点头,如果是相识许久的好友的话就能解释的清楚了为何沈言春敢用这种语气跟一位朝廷命官说话了,这是什么身份地位悬殊却还能保持着关系的神仙友谊啊!
殷宁鹤见纪沉鱼没有说话,又陷入了沉思,于是继续说道:“言春这人就是那样罢了,刀子嘴豆腐心,嘴上不饶人,但其实数他最重情义。”说完这话殷宁鹤也回想起了前世与沈言春和顾红相处时候,那时年少轻狂,凭着一身的本领,就想着闯出一番天地来,不过确实也小有名气了些,但因为玉珏这件事突然便来到了这个世界,过着全然不同的生活,现在回想起来,还真的是恍如隔世了,如果不是沈言春一直执意的追寻,如果当时只是他自己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的话,可能也不会像现在这样不停寻找回去的方法。
殷宁鹤自诩是一个随遇而安的人,不甚在乎到底身处何处,只要自己还有一条命,那一切都不算糟糕,都还有补救的方法,但沈言春不同,自从殷宁鹤与他相识的第一天就看出了他是个偏激的人,而且对自己认定的事情有着常人难以想象的执著,就比如他醉心的法医学和对女神顾红的追求……
殷宁鹤叹了口气,这些事的确不是一朝一夕能够做成的,沈言春说的没有错,如果当初看见那玉珏的时候自己也能有这份警惕性就好了。
“不知沉鱼姑娘……”
“不知殷大人……”
二人同时开口。
“沉鱼姑娘你先说吧。”殷宁鹤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纪沉鱼点了点头,“我刚刚又仔细盘问了我那表哥赵开,他交代说他去寻找李公子是因为一个姑娘。”
“是李公子那个新抬进家门的小妾?”
纪沉鱼有些诧异,“殷大人是如何知道的?”
“我只是不能确定,沉鱼姑娘可还记得在李家的时候,老李头曾经提到过这个小妾的时候,令哥的表情与寻常的时候不太一样。”
“我还真是没有注意到,我只记得当时赵开是瑟缩在墙角的,也就没有多关注到他,殷大人还真是观察的细致入微啊!”纪沉鱼暗暗感叹殷宁鹤的眼力,她记忆中赵开像个被吓傻了的鹌鹑一样,躲在墙角里畏畏缩缩的,除了惊讶和害怕之外还能有什么表情,纪沉鱼确实是全然没有注意到。
殷宁鹤却笑了笑,这些事情都是做一个侦探的必备素养,没有什么值得拿出来炫耀的。当时他注意到了赵开的表情有不对的地方,但还没有来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