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楼寻人2
“劳烦沉鱼姑娘在这里等候我们吧。”殷宁鹤压低声音说,眼神却死死盯住那女子所说的王取所住的房间。
“怎么?”殷宁鹤转过头来,见纪沉鱼的脸上闪过一丝犹豫。他这才意识到不应该留纪沉鱼在这种地方独自一个人。“算了,我自己一个人进去,你们二位在此断后吧。”
“这样,也好。”秦观绥朝纪沉鱼靠近了两步,站在了她身后半米的位置。轻声说道:“别害怕,有我在。”
“你一个人……行吗?”纪沉鱼看着那紧闭着的红色木门,从门上镂空的部分可以隐隐约约看到屋内有两个人。
“嘘。”殷宁鹤一言不发,一只手搭在腰间的佩刀上,另一只手尝试轻轻推开木门。
未果。
“谁呀!”一个男子略带怒意的声音从屋内传出。“别打扰老子办正事!”
纪沉鱼此刻感觉心已经提到嗓子眼了。
殷宁鹤没有回答,而是后撤了三步,而后一个爆发力,撞开了那扇门。
纪沉鱼虽然心咚咚咚的狂跳,怕的要死,却还是抵不过自己的好奇心,伸着脖子往里张望。秦观绥也是眼疾手快,一双大手捂住了纪沉鱼咕噜咕噜乱转的大眼睛。
“别瞎看。”秦观绥虽然这么说着,但自己也颇为好奇屋内的动静。
一时间女人的尖叫、男人的咒骂,还有木制的桌椅被碰翻的声音齐齐响起。
“什么情况!”如此大的动静也招惹来了楼下喝花酒的人们的好奇,一个个都伸着脖子往二楼张望。
纪沉鱼被秦观绥的那一双大手捂住眼睛之后更是愈加好奇,人在黑暗之中的时候总觉得时间十分漫长,等到殷宁鹤从那间房子风风火火的跑了出来的时候,秦观绥才放开了捂住她眼睛的手,虽然不过短短的几分钟,但纪沉鱼却觉得过了许久,乍一见灯火通明的环境,还有些难以适应。
纪沉鱼眨了眨不太舒适的眼睛,开口问道:“怎么样了?”
殷宁鹤看起来有些失落,摇摇头道:“这次是我大意了,让他跳窗逃跑了。”
“跳窗?”秦观绥有些吃惊,“可这里是二楼,从这么高的地方跳下去,非死即残吧。”
殷宁鹤又摇了摇头,说道:“楼下恰好有一方池水,通向护城河。”
听到这里纪沉鱼也觉得好不容易抓住的一点希望就这么错时了,她长叹一口气,说道:“护城河,如果他从这个池水中游向护城河,再想找到他的踪迹就难了。”
“别急,从鱼池游向护城河,寻常之人未必有这样好的水性。”秦观绥出言安慰。
“可观绥哥哥别忘了这个王取是晏州人士,晏州多水,连三岁小儿都能通些水性的,既然他敢往池水中跳,就证明他的水性不会太差吧。”
“不过还好小石已经带着大理寺的一小批护卫队守在红玉楼四周了,池水中跳下一个人来这么大的动静他们不会听不到,此刻应该已经沿着红玉楼的池水展开搜寻了。”
听到殷宁鹤说完这话,纪沉鱼才觉得放心一些,起码不是希望全无。
“这是什么情况?”一个妩媚的女声传来。
“我是这红玉楼的妈妈,怎么,几位要在我红玉楼闹事?”女子语气尖酸,一身红衣,艳丽动人,只是面容却长得有些刻薄,在她的身后,还跟着两个身着短衫虎背熊腰的壮汉。
殷宁鹤伸手从衣襟中要掏出什么东西,就见那红玉楼的妈妈身后的两个壮汉便走上前来,护在她身前。
一张金灿灿的令牌摆在红玉楼妈妈的眼前。
“大理寺少卿令。”她眯着眼睛,仔细辨认着金牌上的刻字。
“我们是大理寺的,来你们这调查一个疑犯,刚才让他跳窗逃跑了。”殷宁鹤说这话时面色仍旧是古井无波,“听你们红玉楼的姑娘说这位疑犯可是你们这的常客,这可是你们窝藏嫌疑犯的证据。”殷宁鹤有意吓一吓这个嚣张傲慢的红玉楼妈妈,于是故意把王取的身份说成是嫌疑犯。
见殷宁鹤说这话,纪沉鱼心中暗暗想笑,又觉得很解气,这个红玉楼的妈妈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逼良为娼的事情也肯定没少做,殷宁鹤搬出大理寺的身份和窝藏嫌犯的罪名吓她,肯定很好玩。
“大理寺?”说出这三个字时,那红玉楼的妈妈语调像是被人踩了尾巴一样,赶忙示意那两个壮汉退下“你们两个还杵在这干什么?还不赶紧下去!”说着脸上又堆起讨好的笑容,说道:“原来是三位官爷,失敬,失敬。官爷要下楼来喝一壶花酒再走吗,我们这都是良心小店,哪敢窝藏什么嫌疑犯呀,我们这不也是不知道嘛。再者说了这来者都是客,官爷您说,像我们这种身份的女人,可是不敢拒绝客人的呀。”说着说着还用手帕假惺惺的抹了抹眼泪。
“行了,别在这惺惺作态了。”殷宁鹤打断了她的表演,继续说道;“我们要问讯一下接待过王取的姑娘。”
红玉楼的妈妈点头如捣蒜,官爷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