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永远都争不过他
到我身边,真是丧尽天良!何荷愤怒至极。
和她一起来到御风谷的博巍后来告诉她,虽然说营救计划十分周密,但是营救周子斐的过程也太过于容易了。他相信,即使苍狼堡不去救周子斐,九宫城也最终会把周子斐送还给何荷,方式是:或者把他扔到一个激烈交战的门派,或者直接送到苍狼堡,给他挂个牌子,牌子上写着何荷的名字。
这么做的目的就是要让何荷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周子斐目前的癫狂状态比他死去更能让何荷看到一个善良、执着并且热情如火的周子斐。
有时候,当何荷独自一人时,她便拿出藏在口袋里的珍珠。这珍珠让她想起那个拿煎饼给她的男孩、那个在旋风铁车上用自己坚强的臂膀为她除却噩梦的人、那个在比赛场吻她的人。
可是,这有什么用呢?
过去的都已经过去,他已经将我忘却,离我而去,虽然不是他有意的,但我们之间曾经拥有的一切确实都已经随风飘散。何荷每每想到这里就不由得肝肠寸断。
杀死司马翰!这句话每天她都会对自己说上几十遍。
在苍狼堡,周子斐的治疗还在继续。何荷还没有问,普淮就用赤竹铃告诉她关于周子斐的好消息。
“好消息,何荷,我们已经基本使他相信了你不是一个魔化人!”或者是“今天,他可以吃鸡腿了!”
但是,申祖庚随后又用赤竹铃告诉她周子斐的情况并没有好转。唯一的希望来自何丽的建议,那就是先把周子斐头脑中对于何荷的不好记忆调出来,然后再用大量的黑冰露让他昏睡几天,醒来之后再给他看他与何荷曾经在一起的卷轴。
按照这个方法,他们已经试了一次,让他看他们俩在比赛场的山洞里何荷给他讲妹妹得到山羊的那段卷轴。
“有什么进展吗?”何荷急切地问。
“说不好究竟是进步还是退步……”申祖庚重重地叹了口气,“他有好几个时辰失去了语言能力,似乎陷入一种昏迷状态,然后当他终于清醒时,他问的唯一问题竟然是关于那羊的……所以,你说,这究竟是?”隔着赤珠铃何荷都仿佛看到了申祖庚那无奈的苦笑。
“这……我不知道啊。”何荷无奈地叹息。
“你那边怎么样?”申祖庚恢复了正常语调问道。
“没有什么进一步的行动。”何荷告诉他。
“我们已经派出了一个小分队用于专门攻克那座山。郭鼎,陆青,还有其他几个人,他们正在想办法——智取。”
何荷一点都不奇怪陆青也在其中,她就知道郭鼎一定会带上他的,倒不是因为他有什么特别的才能,而是郭鼎习惯了和他一起搭配做事。
一开始陆青曾经提出过与何荷一起来御风谷,但是何荷觉得这样就把他从郭鼎的研究工作中分离出来了,所以让他还是老实待在最需要他的地方为好。
但其实还有另外一个原因,是何荷没有告诉他的,那就是,有他在身边的话,周子斐的不幸所带给她的伤痛就更加难以愈合。
一天下午,陆青他们也赶到了御风谷,傍晚,陆青就找到了何荷。
当时,何荷正坐在村子边的石头上给一只液压拔毛,脚边还堆着十来只。
自从她到了这里以后,总有一群群的野鸭在南迁,打鸭子毫不费力。
陆青二话没说往何荷身边一坐就开始拔毛,拔到快一半的时候,他问:“我们能吃到这些野鸭吗?”
“可以的,虽然大部分要送去营地厨房,但是他们为了留住我,允许我留一两只给今晚和我一起吃饭的人。”
“难道你获得的殊荣还不够留住你?”他说。
“什么狗屁殊荣?”何荷白了一眼。
两人都不说话了,静静地拔鸭毛。过了一会儿他说:“我昨天看见周子斐了,从水晶窗里。”
“你当时想什么来着?”何荷问。
“一些自私的想法。”陆青说。
“自私的想法?你的意思是你再也不用嫉妒他了?”何荷的手猛地一拽,一堆鸭毛散落在他们四周。
“不,正相反。”陆青把一根鸭毛从她的头发上摘下来。“我想……我永远都争不过他,不管我有多痛苦。”他拿着鸭毛在他的拇指和食指之间揉搓着,“如果他好不了,我就不会有机会,你的心里就永远都不可能放下他,即便我们在一起,你也永远都不会安心。”
“最开始时,他吻我时,我心里老是会想着你,心里觉得很不安。”何荷默默地说。
陆青深深地凝视着她,“如果我早知道是这样,其他的我就全都可以不计较了。”
“是真的。”何荷承认道,“但是,你刚才说的那些话也没错。”
陆青愤愤地发出一声叹息。
何荷与他把野鸭送回营地后又自愿回到林子里拾柴火。在林子里,他把何荷拥到怀里,他的嘴唇轻拂着她脖子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