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魔化人!
“阎芳,你还好吗?”何荷走过去,握着她的手,轻轻地问。
“嗯……一切都变了,变化太大了。”她的眼里含着泪花,“大家在苍狼堡都很好,你说对吧?”
何荷知道阎芳说的是真心话,她是从心眼里喜欢周围的人,而不只是少数几个与她交往多年的好朋友。
“对,他们确实费了心思让我们觉得自己是受欢迎的。”何荷说,她觉得自己这么说比较公平又不至于太过头。
“只选了你一个人来见周子斐吗?”何荷问。
“应该是吧。没想到……可怜的周子斐……可怜的你们俩。我永远都想不明白究竟九宫城为什么要这么做。”阎芳眼泪掉了出来。
“嗯,也许还是不要想明白的好。”何荷用手背轻轻擦掉阎芳脸上的泪水。
“阎芳认识周子斐已经很长时间了。”普淮说。
“嗯嗯,是的!”阎芳很兴奋,“我们从小就一起玩儿,我以前还常常跟人说他是我哥哥呢。”
“你觉得怎么样?”申祖庚问何荷,“会不会引起对你的回忆?”
“我们过去一起上学过,但是交往不多。”何荷说。
“对的,何荷总是那么厉害,我从来不敢想让她注意我。她会打猎,还去集市上做交易,一切的一切……大家都好崇拜她啊。”阎芳在一边兴奋地说着。
申祖庚与何荷忍不住使劲盯着她看,弄不清她是不是在开玩笑。听阎芳的说法,好像是因为何荷太特别、太优秀了所以才几乎没有朋友。
不过,不对,我没有朋友是因为我不够友好……哎,随阎芳去吹嘘我吧。何荷无奈地摇了摇头。
“阎芳总想着人好的一面。”何荷解释道,“我觉得周子斐应该不会把不愉快的记忆和她联系起来。”接着,她想起一件事,“等一下。当时我在九宫城认出了那个哑奴女孩,那时我撒了谎,周子斐为了给我打掩护,曾经说过那女孩长得像阎芳。”
“呃,我也想起来了。不过,我觉得她们长得并不像,而且当时阎芳也不在场,应该还是多年的童年记忆更能引起他的共鸣吧。”申祖庚说。
“嗯,尤其是阎芳又是这么开朗的伙伴。那咱们就试试吧。”普淮说道。
普淮、申祖庚与何荷走到周子斐隔壁的房间通过一扇透明的水晶窗户看着里面,只见里面有十来个拿着毛笔与本子的治疗小组成员,而周子斐躺在床上,胳臂被绑住了,但是他并没有反抗,只是一双手在不安地来回扭动,面部表情也比那会儿掐何荷脖子的时候平静了很多,但还是不像原来那样温良和善。
当门被轻轻打开时,他警惕地睁大了眼睛,继而显出一脸困惑。
阎芳试探着穿过房间,但是当她走到他跟前时,还是很自然地露出了笑容。
“周子斐,我是阎芳,从家乡来的,你可还记得我?”
“阎芳?”周子斐脸上的疑云渐渐散去,“哦,阎芳,是你啊。”
“是的!”阎芳显然松了口气,“你感觉怎么样?”
“糟透了。我们在哪里?究竟发生了什么?”周子斐问。
“看样子能行。”申祖庚小声说。
“嗯,我已经告诉她不要提九宫城或者何荷,就看她能勾起多少他对家乡的回忆了。”普淮说。
“嗯……我们在苍狼堡。我们现在住在这里。”阎芳说。
“那些人都这么说,可是这有什么意义吗?我们为什么不住在通天宗的家里?”周子斐问。
阎芳咬住了下嘴唇,“出……出事了。我也很想念家乡。我一直想着咱们那时候在地上画的画。你画的可棒了。你记得你给每个人画了一个不同的动物吗?”
“呃,是的,猪啊,猫啊,狗啊,还有别的。你说……出事了?”周子斐皱着眉头问。
阎芳想尽力绕过这个问题,何荷看到她脑门上冒出了晶亮的汗珠。
“嗯,是的……没人……没人留在那里了。”她支支吾吾地说。
“别再说下去了,丫头。”申祖庚在一边着急。
“不过,我知道你会喜欢这里的,周子斐。这里的人对我们真好,这里总有吃的和干净的衣服,人也很和善。”阎芳说。
“我的家人呢,为什么没有人来看我?”周子斐问。
“他们不能来了。”阎芳的眼泪又流下来了,“好多人没能从通天宗逃出来。所以我们要在这里开始新生活。你还记得你父亲以前教我们做面人吗?做成男孩和女孩?你以后就在这里开糕点铺好了。”
“发生了一场大火。”周子斐突然说道。
“是的。”阎芳小声说。
“通天宗烧毁了,对吧?全是因为她。”周子斐气愤地说,“因为何荷!”他开始拽绑着他的带子。
“呃,周子斐,那不是她的错。”阎芳着急地喊着。
“是她跟你说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