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在乎她们?
虽然母亲有多年的行医经验,可是在苍狼堡,大家都把她看成护理人士而非大夫,不过母亲倒也不在意,何荷在救治站门外的大厅找了张椅子坐下,等着母亲给她们检查受伤的情况。
陆青坐在何荷身边,一只胳膊搭在她肩上,安慰她,“别太忧心,你母亲会处理好的。”
何荷点了点头,心想他此时是不是又回忆起了自己在通天宗遭到鞭打的经历。
普淮和富廷坐在对面的长凳上,对于三人目前的状况也没有说什么。何荷琢磨着,如果他们果真对三个人受虐的情况一无所知的话,不知道他们对科茹堡主采取的这一行动又会做何感想?
“我觉得吧,这是给我们所有人的警告。”何荷故意说道。
“什么?不会吧。你什么意思?”富廷在凳子上挪了挪屁股,伸长脖子问。
“我说,惩罚我的化妆匠是给大家的警告。”何荷对他说,“不仅仅是对我,也是对你们。这是为了告诉大家谁在这里说了算,要是有人不听话就会有什么下场。如果你们对所谓的特权还抱有什么幻想的话,我劝你们最好早点放弃这个想法。明摆着,九宫城血统在这里不能形成保护,甚至更容易带来麻烦。”
“那三个化妆匠可不能和我们普淮大人相提并论,他可是暴/动的策划者。”富廷往后靠了靠,抱着双臂,冷冷地说道。
何荷撇了撇嘴,“富廷,你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不过,你有没有想过,要是科茹失败了怎么办?我的化妆匠们是被绑架的,她们至少还可以期望有一天能回到九宫城去,而我和陆青可以生活在林子里,可是你们呢?你们能跑到哪里去?”
“也许你低估了我们在战争中的作用了吧,何荷?”普淮漫不经心地说道。
“希望吧。‘血祭’对于天命之战也很重要,可他们还是在有一天变得不再重要了。所以,人们就把我们抛弃了,对吧,普淮?”何荷斜眼看着普淮。
谈话到此结束了,大家都静静地等着,直到何荷母亲出来宣布:“她们没事,没有致命伤。”
“太好了。她们多久能开始工作?”普淮问道。
“也许明天吧。”她回答说,“她们的情绪也许还不是很稳定,毕竟受到了伤害,而且从九宫城来到这里没有足够的心理准备。”
“我们不也都一样吗?”普淮小声嘟囔。
也许是因为化妆匠们还不能马上工作,也许是看出来何荷很是烦躁不安,普淮给她放了假,于是今天她的轩辕暗鹦鹉的工作就到此为止了,就和陆青一起去吃了中饭。
中饭是一个馒头,一杯水,还有一份豌豆肉末。
在经历了麻廷慧的事之后,何荷觉得馒头卡在她喉咙里很难咽下,其他的她也没吃多少,最终只好把没吃完的给了陆青。
两人默默无言地吃完饭以后,陆青撩开袖子露出里面的时间表,“到了我该训练的时间了。”
何荷也撩开袖子看了看说,“我也是。”然后突然想起来在训练时间里她和陆青是可以去打猎的。
她急切地想要躲到林子里去,哪怕只有区区一个时辰也好,这种渴望简直超越了一切。
她觉得林子里绿色的树林和明媚的阳光肯定有助于她理清头绪。
陆青与何荷一走出楼道就像孩子般跑了起来,等她跑到林子时已经头晕目眩上气不接下气了,这迫使她意识到原来自己的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
侍卫把原来的武器和刀子给了他们,还有一个粗布麻袋当猎物袋。
脚踝上需要绑个天眼珠,何荷尽可能忍受了,当他们给她讲解静谧珠的使用方法时,她也假装听着,可实际上她真正牢记在心的却是时间表,因为她必须按照规定的时间回到苍狼堡,否则她打猎的权限就将被废止,这是她万万不能接受的。
他们走到了林子旁边被围障圈起来的大训练场,这里的围障也像通天宗一样,是被封印加持的,发出低沉的嗡嗡声。
守在这里的守卫看到何荷与陆青,倒是很爽快地开了装在其中的一个门,但如果他们超过了时间的话,那就不会开门了。
在一小片空地,何荷她们停了下来,仰起头享受着阳光的照耀,何荷伸出臂膀,慢慢地转动着身体,免得眩晕。
和通天宗一样,这里也是缺水少雨的天气,所以这里的一些树木已经枯萎,在地上洒下了一层厚厚的干叶子。
何荷干脆脱掉了鞋子,反正她的鞋一直很挤脚,因为苍狼堡反对浪费,发给她的这双鞋是别人穿过的而且不合脚的鞋子,这鞋子早就该破的地方破了,不该破的地方也破了。
陆青也脱掉了鞋子。
像过去的日子一样,他们打猎时悄然无声,行动起来配合默契,互相总能知道彼此的行动意图,总为彼此观察身后的动静。
我们已经有多久没有享有这样的自由了?八个月?九个月?何荷想着。
现在的一切已经和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