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祖庚眼里碍眼的两个人
毕竟,这事听上去太过激了。
“你先说吧,”何荷对周子斐说,“肯定很特别吧,我都等了近半个时辰才进去。”
但是,她发现周子斐好像和她一样也不是很太愿意说。
“呃,我……我还是听了你的建议使用了迷彩防身术,何荷。”他吞吞吐吐地说,“其实也不能说是严格意义上的迷彩防身术,我用的是染料。”
“干了什么?”宁海珠问。
何荷回想起自己进到现场时那些主管们显露出来的不快,还有刺鼻的味道,以及拖到场地中央的布垫子。
是不是为了盖住冲洗不掉的痕迹?她暗自猜想。
“你画了什么,对吧?一幅画吗?”何荷问。
“你看到了吗?”周子斐问。
“没有,他们特意遮住了。”何荷说。
“嗯,这也很正常,他们肯定不会让一个血祭看到另外一个血祭做了什么。”艾琳漫不经心地说道,“那你画了什么,周子斐?”
突然,她眼睛有些湿润了,“是何荷吗?”
“他为什么要画我啊,艾琳?”何荷有点气恼地问道。
“表示他要做出一切努力去保护你啊。不管怎么说,在九宫城的每一个人也都是这样期望的。难道他不是自愿来到比赛场保护你的吗?”艾琳说着,好像这是世界上最显而易见的事情。
“事实上,我画了云香。”周子斐说,“何荷拿花放在她身上时她的样子。”
饭桌上出现了长时间的沉默,大家都在内心思量着这件事。
“那么,你这么做是想要达到什么样的效果?”申祖庚字斟句酌地说道。
“我也不肯定,我只是想提醒他们要对自己的所作所为负责任,哪怕只是眼前的一小会儿。”周子斐说,“对杀死的那个小女孩负责。”
“这可真是太糟糕了。”艾琳的话里带着哭腔,“这种想法……是不允许的,周子斐,绝对不允许。你这样做只会给何荷与你自己惹来更多的麻烦。”
“在这点上,我觉得艾琳是对的。”申祖庚说。
宁海珠与边梓文都沉默不语,可是他们都表情严肃。
至于何荷,虽然她承认他的做法确实令她担心,但是她也承认,他这么做实在是太令她吃惊了:她是真的没想到他竟然画了云香。
“虽然说这话不是时候,可是我也得说我吊起了一个假人,然后在他的身上写上了林宏的名字。”她淡淡地说。
此话一出,立刻引起了她预想的效果:大家先是不相信,接着,反对之声如雨点般劈头盖脑落在她身上。
“你……啊……林宏?”边梓文最先白了脸,哆哆嗦嗦地看着何荷,问道。
“嗯,我本来是想展示打绳结的技巧,可是快打好的时候,就变成了那样。”何荷说。
“哎,何荷,”艾琳压低声音说,“林宏这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这是秘密吗?看王上的样子可不像啊。事实上,是他急于让我知道呢。”何荷睁大了眼睛看着艾琳。
艾琳离开了座位,用手捂住自己的脸,一副欲哭无泪的样子。
哎,早知道我就该撒谎说我射了箭的。何荷郁闷地想着。
“他们肯定以为我们俩是计划好了这么做的。”周子斐说道,脸上露出不易察觉的微笑。
“难道不是吗?”宁海珠问道。她用手指捂住眼睛,好像在遮挡刺眼的光线。
“不,”何荷说着,一边用欣赏的眼光看着周子斐,“我们在进去之前根本不知道彼此要干什么。”
“对了,老申,”周子斐说道,“我们已经决定在比赛场不要任何盟友。”
“好吧,随你们吧,反正你们有的是能耐,翅膀硬得很。”申祖庚气呼呼地说。
“申老大,你别生气。”何荷安慰他。
何荷她们静静地吃完了饭,但是当她们起身去客厅时,边梓文站起身走到何荷身边,说道:“走,咱们去看看成绩吧。”
大家都坐在纵横镜面前,把红着眼的艾琳也叫了过来。
血祭们的脸一个个出现在画面上,测试分数显示在旁边。
从一到十二。
可以想见,格兰香、格天益、布枫、伊杜、任凤生都会得高峰,其他人分数从中到低。
“以前打过零分吗?”何荷问。
“没有,但是任何事都会有第一次的嘛。”边梓文答道。
何荷本来已经做好了她与周子斐都打零分的心理准备,但是结果却是她俩都得了最高分十二分!
正如同边梓文所说的,任何事都会有第一次,不过,这个第一次是最高分,而不是零分。
不过,虽然如此,何荷她们却都没有庆祝的心情。
“他们究竟为什么这么做?”何荷迷惑不解。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