骚包任凤生
周子斐站在何荷身边,穿着一身与她类似的衣服。
“任凤生这小子想干什么?”他瞪着远去的任凤生,疑惑地问道。
何荷转过身,学着任凤生的样子,垂下眼皮,把嘴凑近周子斐,说:“他请我吃糖,然后想探听我所有的秘密。”她用极具诱惑力的声音说道。
周子斐大笑起来:“哟,这小子是想对你色/诱吧?”
“是真的,”何荷打了个冷颤,说,“等我鸡皮疙瘩下去以后,我再跟你说吧。”
“会不会到时候咱们俩其中一个赢了,也会变成这个行为古怪无常的样子?”他说着用眼光扫视着周围的胜利者。
“很可能,特别是你。”何荷说。
“哦?为什么特别是我?”他笑着问道。
“因为你有喜欢漂亮东西的弱点,而我不会。”何荷以一种自得其满的姿态说道,“他们会诱使你陷入九宫城的生活方式,给你大量的金钱,然后各色美女,再给你一个官位,而你很自然会沉迷于其中,完全迷失自我。”
“对美丽的东□□具慧眼并不等于就是弱点。”周子斐微笑而坚决,“你这纯属偏见。”
何荷刚想回话,音乐响起来,她看到大门打开,第一组彩车准备要入场了,人群的喧嚣从门外传来。
“上车吧。”他伸出一只手扶着何荷上彩车。
何荷先上了彩车,然后把他拉上去。“站稳了啊。”何荷说,又把他头上的冠冕扶正,“你看见过衣服着火的样子吗?咱们这一次肯定还是会同上次一样赢得不少掌声。”
“绝对的。不过宁海珠说咱们要摆出傲视一切的样子,不要挥手,不要笑,总之什么动作也别做。”他说,“咱们走到哪里来了?”
“我不知道哦。”何荷看了一下游行的彩车,“我们直接把按钮打开吧。”何荷说着按动了袖子处的小按钮,周子斐也照做了。
当她们的彩车快到门边时,何荷扭头搜寻着宁海珠和边梓文,可是却看不到他们的身影,不由得心下有些嘀咕:“他们去哪里了?去年可是陪着我们走到最后的哦。”
不过很快她就回过神来,问周子斐:“你说咱们今年要拉手吗?”
“看来他们这次要让咱们自己决定了。”周子斐说。
何荷抬头看着周子斐幽深的眸子,一双无论多浓的彩妆都不可能使其变得狞厉的眼睛。
她恍惚间想起了去年,那会儿她曾经决计无论如何都要杀死他,估计他也想过要杀死她吧。
而今年却一切都反了。她决意要让他活下去,哪怕是付出自己的生命都在所不惜。
这会儿她真的很高兴站在她身边的是周子斐而不是申祖庚,要不然她未必能做到如她希望的那样勇敢。
她们没有过多讨论就把手拉到了一起。
毋庸置疑,她们要携手并进,踏上那荆棘满布的旅程。
已经到了傍晚,光线越来越暗,何荷她们进入场地时,观看者们的喊声已经响成了一片,但是何荷她们俩谁都没动,只是把目光投射到远方,就好像周围根本没有观看者,也没有疯狂的喊叫。
何荷忍不住扫了一眼场地周边的纵横镜,在那里面,何荷她们俩不仅漂亮,而且漆黑的颜色使得她们显得强健有力。
另外,何荷她们显露出的表情说明了更多的内容:她们本是来自通天宗的天造地设的一对,九死一生从天命之战中胜利,却根本没能享受胜利带来的回报,因此,她们不需要追随者的仰慕,无需对他们报以优雅的微笑,完全可以无视他们欢呼与掌声。
她们不愿意原谅他们的所作所为。
何荷很喜欢这种感觉,她觉得自己总算是做回了最真实的自己。
在城市广场的转弯处,她看到另外一对选手的着装,他们的技师明显是想模仿边梓文与宁海珠的设计理念,给自己的选手设计了发光的服装。
不过,他们是来自以畜牧业为主的素问宫,穿着水牛造型的服装,却配着一条燃烧着的腰带,这是要干吗?把自己烤熟?
太可笑了!
但是周子斐与何荷穿着的仿佛燃烧的煤炭般忽明忽暗的服装却光彩夺目,赢得了铺天盖地的欢呼与掌声,连其他门派的选手们都盯着她们看。
九曲盟的一对脸色蜡黄、骨瘦如柴的选手是众所周知的丹药上瘾者。他们目不转睛地盯着何荷她们,眼里无不羡慕,甚至当司马翰王上站在月台上为宿命对决赛致揭幕词时,他们都没有把眼睛移开。
最后,国歌响起,比赛者们在城市广场绕行最后一周,不知道怎么搞的,何荷总觉得司马翰王上正在某个位置注视着她,她也不知道究竟是自己过于敏感还是?
周子斐与何荷的姿势不变,直到训练中心的大门在他们身后关闭才放松下来。
边梓文与宁海珠在那里等候着何荷她们,非常满意她们的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