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么绝活?
斐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说。 “那不算……何荷!我知道你会使刀,是吧!”申祖庚嚷嚷着。 “也不是很会,不过,我倒是会打猎,”何荷说,“用弓和箭。” “你的意思是,你射箭还不错?” 听到申祖庚在正儿八经问起这个,何荷觉得自己要好好想想。给家人野外打食,已经将近四年了,这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虽然射箭不如父亲好,可是那是没得比的嘛,父亲是老手啊……不过,瞄准比陆青强……但是在诱捕猎物方面却比不上他,他在这方面简直是个天才。 这么心里一琢磨,何荷说:“嗯,还行吧。”没把话说得太满。 “她很厉害的。”周子斐说,“我父亲经常买她的松鼠。他总说箭头都没有穿过松鼠的身体,都是打在眼睛上。她卖给肉铺的兔子也是一样,她甚至能打到鹿。” 周子斐对她的猎物的评价让何荷大吃一惊。首先,他说出了那些细节;其次,他竟然是在使劲夸她。 “你这是干嘛?”何荷充满了怀疑地问。 “干嘛?如果他要帮你,就得知道你会什么,你别低估了自己呀。”周子斐冲何荷扬了扬下巴。 不知道为什么,他这么说让何荷觉得很不舒服。 “那你呢?我在集市上见过你,你可以扛起一百斤重面袋。那你怎么不跟他说?”何荷抢白他说。 “如果比赛场有面袋可以拿来砸人,那当然好啦!只是,这个跟会使用武器是不一样的,跟你的不一样,知道不?不一样,丫头!”周子斐也不依不饶反驳道。 “他还会摔跤,”何荷对申祖庚说,“他去年在我们府学举行的摔跤比试中得了第二名,就是比他哥哥差一点而已。” “这有什么用?你见过几次是摔跤能把别人摔死的?”周子斐看起来有点厌烦。 “比赛中总会遇到徒手搏斗,只要有把刀,就有很大的胜算。可是我这细胳膊细腿的,如果被扑到,那我就死定了!”何荷的声音因为气愤升高了。 “你不会的,放心好了,在丛林里,你可以靠生吃松鼠肉活着,用弓箭一个个结果他们的性命。你知道吗?我母亲来跟我告别的时候,说了些鼓励的话,她说也许最终通天宗能获胜。后来我意识到,她其实根本不是在说我,她说的是你。”周子斐大声而急促地说道。 “那怎么可能?她绝对说的是你。”何荷不假思索地说道。 “不,她说的是‘那孩子,是那孩子’。”周子斐说。 何荷一时间无话可说。她母亲真的这么说自己?她竟然觉得自己比她儿子强? 何荷看到周子斐痛苦的眼神,知道他没有撒谎。 突然间,糕点铺那一幕又浮现在她的脑海。当时,雨水打湿了她的身子,她又冷又饿。“我活着,是因为有人救了我。”何荷说,说话的口气仿佛又回到了九岁那年。 周子斐的目光落在何荷不断转动着的糕点上,何荷心里明白他也是想到了那一天。不过,他只是耸了耸肩。 “在比赛场也会有人帮助你的。大家会争抢着给你资助的。” “他们给我的资助肯定不会比给你的多。”何荷说。 周子斐转而看着申祖庚。“她不知道自己有多厉害。”他用手划拉着桌子上的木纹,不愿意抬眼看何荷。 “他究竟是什么意思啊?有人帮我?我们当年快饿死的时候就没人帮我!没人,除了他周子斐。直到我手里有了可以交换的物品,情况才发生改变。我做交易是个老手,仅此而已。就因为我显得孱弱,就总是需要人帮助吗?他的意思是大家可怜我,才在交换货物的时候对我慷慨相助?难道不是因为他们看在和父亲的交情的份上吗?难道不是因为自己的猎物确实也很棒吗?并没人可怜我!” 何荷怒气冲冲地盯着眼前的山楂酥,确定他是在侮辱自己。 片刻之后,申祖庚出来打圆场:“好吧,好吧,好吧,何荷,比赛场也不会保证就有弓箭,在比赛组织者进行私下训练时,你可以展示你的技能,在那之前,别再说你射箭的事了,行吗?你诱捕猎物方面怎么样?” “我只会下几个简单的套。”何荷底气不足地说。 “这对你找到食物很有帮助,”申祖庚说,“周子斐,她说的是对的,永远不要低估自己的竞技能力。在很多情况下,有力气对一个选手来讲很有利。在训练中心,有举重训练,别在其他‘血祭’面前显示出来你有多大力气。这方面,你们俩都记住,都是一样,藏拙,知道吗?集体训练时,要多花时间学会你们不会的东西,比如抛矛啊、甩钉头啊等,还要学会打绳结。到个人训练时再展示你的真本领,明白了吗?”申祖庚像一个尽职的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