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法术
我如何?”
陵明不假思索:“好,不如我先教你三十六般探查术。”
许千度忙放下茶盏,又惊又喜:“真的?这可是你的看家本事,舍得传我?”
“看家本事?”陵明一笑。“都是为了找你才修出来的,你从前若安生些,只怕探查术修出个六七种便够了,何须三十六种?”
许千度不屑:“我又不是故意捣乱,你不是已经知道了么……”
“是是是,如今我已然知晓了。”陵明起身拉她,想推她出门。“事情说完了,快回房去睡,明日早些起来教你。”
许千度却趴在桌案上不肯走:“我睡不着,回去了又要胡思乱想……”
她瞥见不远处的打坐小榻,奔过去躺下:“我在你这歇息,好同你说说话,免得心里不安。”
陵明走过来,斜觑她一眼,抱着手故意叹气:“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我的清白名声都要被你带累了。”
许千度气得坐起来:“你还清白?你都……”
陵明忽地坐下,凑近她道:“我都怎么了?”
许千度脸一红,别过头去推他:“你去床上睡。”
陵明却拉住她的手:“我们成亲好不好?”
“可是我还没想好要不要嫁给你……”许千度低了头。“南郊的事,我一直想不通,心里悬着,装不下别的。”
陵明也不逼她:“慢慢想,不急。”
说完,他一把抱起许千度,将她放在床上:“小榻太硬,你还是在这里睡吧。”
他转身要走,许千度拉住他:“那你怎么办?你还伤着啊。”
“我……在哪睡都行。”
许千度纠结片刻,大义凛然地拍拍床榻:“你也睡床上!”
陵明以为自己听错了,震惊地看着她。
“整个藏书阁里就我们两个,你不说我也不说,谁会知道?左右是我赖在你房中,不算你的错。”
许千度满不在乎道,见他一动不动,扬了扬眉:“怎么,你怕自己把持不住?”
陵明一下凑上来,逼到她眼前,呼吸急促:“我是有些怕,所以,这床还是你独自睡更加稳妥。”
说罢,他转身去到小榻边,和衣躺下,留许千度一个人心跳如鼓。
一夜难眠。
许千度到了天亮时分才眯了一觉,醒来时已是午间。
陵明早就出了门,桌案上摆着朝食,用法术护得温温的。
许千度梳洗完,坐到桌边一瞧,朝食旁还放着本册子,封皮上一个字也没有,只在扉页前夹着一张小条子,画着她大汗淋漓地对着幻象练习法术的模样。
她看得笑出声,真不知陵明是为了让她先行熟记探查术的心诀,还是在谐谑她不识字。
想起心头大事,她飞快用完朝食,翻开这本用幻象写成的法术册,默记心诀。
此时的陵明正在藏书阁内当值。
近日入了三伏,云门山上也热得不行,前来借阅法术册的弟子少之又少。
许千度提过的那本没有题名的册子,在他心头绕来绕去,见这会无人,他在阁前设了个暂离片刻的铃铛,转身进了藏书阁一楼的内室。
内室不大,只有九排书架子,可存放的都是门中修到高境后才能领悟的法术。
这些法术册,陵明读过十之三四,却不曾见过没有题名的。他绕到从前没有翻过的架子旁,细细找了三遍,还是一无所获。
难道记错了?不是在内室中?
他思索片刻,往门外走,预备着去外室寻一回。
突然,墙角传来一声“咔嚓”,随即又是“哗啦啦”的书册落地声。
他忙扭头去看,见摆在那里的架子的一条腿竟折断了,架子歪在墙边,堆在上头的法术册散了一地。
他赶紧走过去,右手一动,立刻捏出个修补诀。顷刻间,那书架子恢复如初,落在地上的法术册也自己飞着往上摆。
到了书架前,他检查了一番架子腿和册子,一切安好。
正要离去时,脚下忽地踩着了什么。
他低头看见“经络大典”四个字,不由地皱了眉。
虽说他没有那等过目不忘的本事,但方才在室内翻过三回书,多少也留了些印象,不至于出现一部从未见过的法术册。
还是本医书。
许千度的身子弱,就是因为经络不通,怎会如此凑巧,缺什么便来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