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姻
搀扶自己慢慢地爬起来,“旨意已经有了,我又能做什么。”玉清慢慢的往清之宫走,背影消沉。“这样......是最好的结果吧。”若云怔怔的看着玉清的身影,叹息。“做好准备吧,婚事的细节很快就定下来,一个月后就是吉日,你最好早些入主宰相府。”玉凝沉声道,成为皇帝的他,做出了多少情非得已的事,他自己都数不清了。
乐之宫--乐逍遥(玉堂寝宫)
“张然。”玉清握着茶杯,定定的看着张然,“我需要你帮我。”“咱们仨能相伴实属不易,你开口,我自然是愿意的。”张然微笑着,“只是看你紧张的样子,有些想笑。”“蝶姬。”玉清只说了两个字,张然的脸色就冷了下来。
“那个女人,我倒不是嫌她出身青楼,只是她那个腻人的样子,我实在忍不了。”张然蹙眉,“她与你有什么干系?”“张林倒是宠你。”玉清浅浅的勾了勾嘴角,“过几日长姐就要大婚,待大婚第二天,你帮我去探探情况就是。”
“这件事很容易,回娘家而已。”张然轻轻一笑,“可你眉心紧蹙,怕不止这样吧。”“就这一件事,就足矣。”玉清猛地把杯中冰凉的苦茶饮下,“多谢。”
玉清已经办过多少次婚仪,他已经有些模糊了,每次都是欢欢喜喜的,只有今天,虽然满面欢喜,内里却苦的犹如吞了黄连一般。
张林与若云在殿前满饮交杯酒,这酒,是玉清特意备下的,若云怕醉,平日里只敢喝玉清做的梨花白,今日的桂花酿倒是喝的爽快。金樽满饮,满口桂花香,若云含羞带怯的看着张林,张林倒是依旧淡漠,只是大概有点喜庆的情绪。
满殿欢庆,一众大臣都是天花乱坠的恭贺之词,若云应付着,余光却在找玉清的身影,玉清乖巧的坐在席位上,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场,所以他周围倒是清净的很。
张林挑唇一笑,缓步走过去,倒是妖艳:“逸王爷,敬您。”玉清冷冷的瞥了他一眼,连玉凝都担心他要把手中的酒盏扔到张林脸上的时候,玉清才挑了挑嘴角算是笑,应了张林的酒。两人虽然神色正常,而气场剑拔弩张。
“公主,吉时已到,该随相爷回府了。”荷衣上前禀告。若云颔首,走到张林身边:“相爷。”“王爷,那我就领着夫人回府了。”张林笑嘻嘻的,一副醉态,而眼神清明。他肆意且张狂,不管不顾的搂着若云的肩往外走,玉清看着两人的背影眼神冷淡,但捏着酒盏的手指仍气得发抖。米英和流云流风在赶人,乾龙宫很快就只留下了玉清和玉凝,玉堂都被玉凝打发走了。
玉凝走过来,扶着玉清的肩不知说些什么安慰的话:“清儿。”“十一哥......”玉清终于不用再演,放下已经变形的酒盏,痛苦的捏着心口,“他何苦招惹我......”玉凝自从登基,就没有再听到玉清唤他的序齿,这个亲切的称呼。玉凝心疼的看着他,玉清对若云的情意,他是知道的,从来都是隐忍而苦痛,只是今天这一场不尽如人意的联姻,惹得玉清无法隐藏。
静园
“这是怎么了?”花公公疑惑地看着玉堂扶着跌跌撞撞的玉清过来。“清哥喝得多,不愿意回宫,把他放这里安置一会儿。”玉堂无奈,“劳烦花爷爷。”“真是不省心,去吧去吧。”花公公挥挥手,玉堂放下人就走。
“流云!我的酒呢!”玉清大喊,流云和流风抱着酒,无措的看着花公公。“给他喝吧。”花公公心疼的看着玉清,“一醉方休也好。”玉清拿过酒坛,倒进金樽里,默不作声的喝起来。
“莫使金樽空对月,莫待无花空折枝。”相府的队伍走了多久,玉清不知道,他也已经数不清,脚边空了多少坛,反正他吩咐流云把婚宴上的酒都搬走,那小子不敢不听的。不急,长夜漫漫。
“桂花酿这花酒太甜了,这么喝下去仔细你的嗓子!”不知什么时候又回来的玉堂夺过他手里的金樽,蹙眉坐在他身边。“这等佳酿她刚饮过,这只华樽她刚用过,你又有何等理由不让我用!”玉清抢回金樽,喃声又念起,冲着月举杯又饮下。
“清哥,你醉的迷糊,你的夫人在担心你。”玉堂说着就要把玉清扶起来,“这夜里凉,我扶你回去。”玉清轻轻巧巧的一反手,探指一抓,就扯住了玉堂的袖子。“我醉了?这种程度的甜酒难醉,何况是我了。”玉清的手指捻着玉堂的袖子,“小五啊,这夜深露重的,你的王袍都浸透了凉露,旁观者清,别说你不懂了。”
笑声如痴,玉清为什么执拗着要来静园,宫中难得偏僻的所在,只是因为离得近,离若云很近。玉堂的耳力近日又精进了许多,宫墙外不远的丝竹歌舞声悠长,可他一点也不想听,看着默然饮酒的玉清,他想必听得更清楚,鱼龙笙歌,洞房花烛,不敢再想下去。
“回去吧。”
“不,守在这里,至少可以陪她一夜。”
“对你太残忍,让我们何以忍心?”
“因为你们都在幸福里,所以留给我的就只有心死。”玉清逆着月光,对着玉堂举杯,那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