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5
不久,救护车来了。
在救护车内,听着检测仪的声音,薛时安紧紧抓住了陈砚书的手,将他的手抵在下巴上,轻轻的落下一吻,当她闭上眼睛,泪水滑落脸颊,滴落在陈砚书的手上,薛时安在心里为他祈福。
“愿他平安无事,岁与常相见。”
抵达手术室,薛时安坐在长椅上,她不知道要怎么办 ,不知道他能否挺过去。她目测,是被划到了大动脉,在抱住他时,她按压了他的近心端,得到了缓慢。
在等待陈砚书出手术室的时候,警察也到达了医院,对薛时安进行调查。
方警官:“薛小姐,最近在你的小区附近有没有发现可以的现象,或者得罪了什么人?”
薛时安摇摇头回答道:“没有,自从出差回来都没有什么可疑的现象,也没有和任何人结下深仇大恨。”
……
在了解完薛时安的情况后,警方准备走了,“好,我们暂时了解到这,等陈先生醒来,请麻烦通知我们一生,在进行笔录。”薛时安握了握方警官的手,“好,您慢走。”
送走警方,薛时安又在长椅上沉思了一会儿。她在与陈砚书重逢到现在,已经快一个月了,但是大奥现在,陈砚书就一直在救她的路上。从索马里,再到现在,亲眼目睹到现在,她忍不住抱头痛哭,她在怪自己,怪自己不应该与陈砚书认识。
在小时候就是这样,2004年,薛时安与陈砚书还有陈憶礼在家,大人们都出去了,家里只有三个孩子。薛时安吵着闹着要吃彩虹糖,当时外面下着滂沱大雨,电闪雷鸣,大风呼啸,怒号着,仿佛在报复什么。陈砚书见陈憶礼已经睡着,薛时安这架子应该是吃不到不会听话的。陈砚书只能冒着大雨去买,当时的他,身形薄弱,脸上没有血色,一个人举着庞大的伞,被风吹得摇摇晃晃,家里里最近的小卖铺不算近,就算大人顶着这风雨,也招架不住。眼看马上就到小卖铺,雨伞却被风吹散架了。见雨伞罢工,陈砚书只好跑过去。
买完彩虹糖,老板见他全身都湿透了,开口道:“小孩儿,要不你拿这把伞回去吧。”陈砚书接过老板手里的彩虹糖,“不用了爷爷,我家离这很近的。”婉拒小卖铺老板的伞,陈砚书立马跑回家。他将彩虹糖护在怀里,即使他摔跤了,也没让彩虹糖沾湿一点。
回到家后,薛时安接过彩虹糖,拆开含在嘴里一个,屁颠屁颠的跑回去睡着了。陈砚书见状,自己换了一身衣服,可难受立马让他上了头,倒在了客厅。
等到大人回家后,陈爸见到儿子躺在地上,立马去摸了摸脑门,脸被烧得通红,见儿子的头发还是湿的,立马带他去医院了,陈妈不放心,就一同前往课医院,留下黎烟看着两个孩子。陈憶礼还在和薛时安呼呼大睡。
因为高烧不退,陈砚书在医院呆了一个月。薛时安也因为这件事很愧疚,特地拿出她珍藏的阿尔卑斯棒棒糖去医院给他赔礼:“哥哥对不起,是我没有考虑好,让你难受了。”说着,薛时安的小泪珠就一直掉。陈爸陈妈见如此也觉得心里难受,原谅了这个可爱的宝宝。陈砚书用另一只手摸了摸她的脑袋,很轻,像风吹过一样:“不怪你。”
再次与陈砚书见面,就是陈砚书将手表留给她,回到了英国再也没回来。
薛时安摸了把眼泪,去洗手间洗了把脸,给陆璐打了个电话:“陆璐,帮我买些病人要用的东西送到南通第一医院三楼来。”
“时安姐你怎么了?”
“我没事,陈砚书……出事了。”
“好。”
……
薛时安回到手术室门口,一直望着里面。
手术室的灯灭了,医生出来了,薛时安立马跑到前面,等医生摘下口罩,“病人现在已经稳定了,等一下直接去病房就好了,你去交一下费就可以。”薛时安悬着的心放了下来。“病人还在昏迷,暂时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过来。”好像又没放下来,她去前台交了费,陆璐也正好赶到。回到病房,薛时安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坐在陈砚书旁边的椅子上,握着他的手。
陆璐端了一杯热水,“时安姐你喝一口吧,忙了这么久。”薛时安接了过来喝了一口,瞄了一眼窗外,已经天亮了。
“对不起啊陆璐,让你跑了一趟。”
陆璐摆摆手,“没有没有,不要这么说,我是你的助理也是你的朋友,有事也是应该的。”
薛时安拿起手机,就要给陆璐转钱,“陆璐,一共多少,我转给你。”陆璐连忙拒绝,“不不不,时安姐,这些钱不用了,就当是给陈长官的礼了。”薛时安给她打了1000块钱在微信,陆璐当然还是退了回去。
送陆璐到门口,看她回了家,薛时安回到了病房,看了眼时间,已经5:43了。她攥住陈砚书的手,在他眉间落下一个深情的吻,她看着躺在病床上的陈砚书,“陈砚书,我好像是你有一点动心了。不知道是之前对你的喜欢,还是重逢在甲板上的一见钟情,还是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