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错
口说什么,免得他爹更生气。
入夜,他听见爹娘在叹气,为他担忧。
“几时动身?”魏夫人陶纭忧愁着问。
魏谨暄说:“三日后。”
这本就是9月下旬,三日后就是10月间了。
他娘用帕子抹了抹眼泪,魏尚书沉默着一言不发,魏慎远也改了平日里活脱的样子,静静坐在一旁。
魏慎远问:“兄长这次要去的地方很远吗?”
“是啊。”魏谨暄道,“在靠近沿海那一块,京城的下面。”
“娘这就去为你准备些行礼盘缠,到时候都带上。”陶纭欲起身,魏谨暄拦住了。
他让他娘坐下,说:“娘,还有几日,不急。”
“谨暄啊,你说好不容易你考中科举当上官员,本以为会慢慢来,谁料会出水患这事,让你一下子跑江南去。”他娘忧心道,“你到如今当官也不过才一两个月,哪来的经验去处理那事,我看,朝中你们是不惹上什么官员了?”
魏尚书叹口气道:“看来是我们不去惹他们,他们也还是要惹我们呐。”
“爹,你是说朝中有人针对我们?”魏谨暄想了想问,“难道是二皇子?还是舒太傅?”
魏尚书夫妇二人在听到二皇子名字时还没有什么反应,在听到舒太傅时,忽然抬头,两人互相望望。
“爹,娘,我们与舒太傅他们从前有过过节?”魏谨暄怀疑道。
他们俩人却像是有默契一般,摇了摇头道:“没有,谨暄,你别多想。”
他们越如此说,魏谨暄越觉得有鬼。
后来问起系统,系统告诉他,他们魏家与舒太傅是没有直接的过节,但却与当年的那位姓月的皇贵妃有关。
再问下去,系统却是没再告诉他了,只说很多事情他要一步步去揭开,便知道了。
一连两三日,魏家的气氛都比较压抑。
魏谨暄也去见了褚昭禾,褚昭禾早就听说他被永盛帝任命去江南治理水患一事。
褚昭禾担心他,毕竟江南水患那般严重,不管是前世还是这次,她都感觉到了。
而且前世,被任命去江南巡查治理水患一事的人,也是魏谨暄。
她记得当时想一起去,但褚家人不同意,魏谨暄也不同意。
她每日在京中施粥,等啊等,等到来年春夏,水患才被治理好,但那时回来的魏谨暄,已经是身受多伤,筋疲力竭,回府后,修养了好大半年才修养好。
褚昭禾表面虽然还是淡定着,但那蹙起的眉头就可以看出,她在担忧,只是不知如何说。
魏谨暄明了,他道:“昭禾姑娘,不用担心,我这趟去会照顾好自己的。”
“就不能不去吗?”褚昭禾问出这句话,也觉得这话哪有答案,可她还是想问,为什么一定要魏谨暄去,朝中那么多人,为何不派个有能力有经验之人。
魏谨暄摇摇头,认真道:“我若不去,陛下就要让我爹去,我自然不能让他去,昭禾姑娘,我没法不去。”
“那你,去了要多注意些。”褚昭禾道,“若是做不了的事情就让他们去,你在一旁督察就好,记住,凡事一定以自己为重。”
“好,我记下了。”魏谨暄发觉,今日褚昭禾对他说了这么多话,也是真的很担心他,让他有一种,好像褚昭禾很久以前是不是也这样嘱咐过他,可是,他从记忆里没搜寻到这个答案。
再次望向褚昭禾那双眼,圆圆的杏眼里,润润的,眼里好像全是他,看得他有些忍不住,想上前将她抱入怀中安慰。
他猛地掐了自己手心一下,让自己清醒过来,好歹也是正人君子一个,怎么能……怎么能还没跟昭禾姑娘在一起,就想抱她呢?实在是不应该,唐突了。
三日后,魏谨暄坐上了马上,带上了他娘给装的许多厚衣与干粮,也有些银两应急用。
他爹还是沉着脸色,只告诫他:“谨暄,无论在哪里,都要谨言慎行,方能行的远,记住了吗?”
“谨暄,到了那边也记得给家里来信,需要什么也说我们找人给送去。”魏夫人陶纭道。
魏谨暄朝他们俩行礼道:“爹娘,你们所说,谨暄都记下了,你们在京中也照顾好自己。”他也不知,此去江南扬州,要巡查治理水患多久结束,下次回来恐怕是明年了。
魏谨暄的马车走远了,魏府的人迟迟才回到府里。
而另一边,褚昭禾仍旧与小棠在施粥。
施粥虽不是长久之计,可如今这京中灾民众多,当下离不开施粥救民。
已经午后,天气渐凉。
小棠近来身体不大好,褚昭禾便将身上的披风取下,给小棠围上。
小棠本摇着头不愿,但褚昭禾还是给她披上了,担心她身体受凉,小棠懂小姐的意思,也就不再多言。
褚昭禾想起在府里落下东西了,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