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人

的视线对上。

苏泠鸢听了熏肉店老板的话顿时恼火，她气得跳起来，大声反驳道：“不可能！苏将军率兵是来平叛的，是大义之举，怎么会圈养官妓！”

“嘿嘿。”熏肉店老板拿眼色示意徐芳渡。

正在套马的徐芳渡看过来，探究的目光望向苏泠鸢。

苏泠鸢心里瞬间漏了一拍。

她暴露了。

苏泠鸢呆呆地望着徐芳渡，她视线垂落，毛驴板车已经套好了。徐芳渡把车停在她身旁，茫然问：“怎么不上来？”

苏泠鸢胆战心惊地舒了口气，她勾唇笑嘻嘻坐上去，依旧靠着徐芳渡暖意融融的后背。

驴车行入小路，徐徐走向苍茫无际的山野。

苏泠鸢仰着下巴，她将后脑勺避开徐芳渡坚硬的脊梁，歪在宽厚的背上，去看向天边的漂移云彩。

“徐芳渡，你刚才为什么救我？”她轻声问。

徐芳渡沉默片刻道：“不为什么。”

苏泠鸢撅起嘴，不再说话。她闭上眼，忽略浮光掠影的杀人画面，闭眼沉沉睡去。

板车颠簸，似是越走越急。苏泠鸢被颠醒，她睁开眼，看到远远的路那头，跟着一个踽踽独行的女郎。

是在大街上和苏泠鸢四目相对的那位。

“徐芳渡你停下！”苏泠鸢提声喊。

可徐芳渡不仅不停，反而抽起鞭子将车行得更快了。

苏泠鸢一路颠簸得浑身酸痛，她觉得自己都快要被徐芳渡颠得散架了。

毛驴穿过山林，下了一个坡，家到了，苏泠鸢两腿发软，她想问徐芳渡这是为何，却被人掐腰抱起。

“你干嘛跑那么快？”苏泠鸢仰着头问，“你是不是不想救那个女郎？”

徐芳渡不大高兴地沉着脸，他若不可闻地“嗯”了声，算是回应。

“为什么？”苏泠鸢觉得他不是见死不救的人。

他能奋不顾身地从绑匪手中夺回自己，可见是个有情有义的人。

“怕麻烦。”徐芳渡脱掉苏泠鸢的外衣，将一块用温水浸泡过的帕子覆盖在苏泠鸢脸上。

脸上血迹被擦干净，重新露出白皙精致的小脸。

苏泠鸢仰起脖子，任由他为自己擦掉锁骨处干涸的血迹。

“那你为什么救我？这样伺候孩子似的无微不至地照顾我，不是更麻烦吗？”苏泠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