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被认出来,观南阁出事
看台此时也颇不宁静,微生曦今日没来,只有千山悠站起,“竟有人破境,我下去为他护法。”说完飞身下了看台。
殷兰修震惊地看着苏重宁,世人只知道重宁老祖玄冰寒天,天生冰灵根善用冰雪为刃,剑意凌冽寒冷。却不知,他曾在月下偷偷看她舞剑,她更偏爱自在畅快如风的剑,喜欢随风舞动。
或许说,她更偏爱自由。
身上没有太多使命压着,没有所谓责任压着,她是人,也只是一个爱笑爱闹的人,却生生把自己变成冰冷的机器。
那个女孩好像她,真的好像,一样的肆意自在。
殷兰修眼里噙满泪水,是你吗,阿宁,你终于回来了。
——
雷劫还在继续,从不曾手软,天道对每个人都一样,想强大必须经过淬炼,涅槃。
千山悠为他画符设下结界,为他护法,人群早已疏散。
温然青筋暴起,每一道雷打在他身上,他都像被大锤重重砸过脑袋,头皮发麻,眼前一片眩晕,他跌跌撞撞想要站起来,全身却都是钻心的疼痛。
“我……七岁入剑道,潜心修行,哪怕前路总有苦难,我也……绝——不——退——缩,啊!”
乌云于中午晴日光照时终于散去,温然一身破破烂烂,头发烧焦爆炸,身上痛得不行,还是乖乖向千山悠行了一礼,“多谢千庄主。”
千山悠笑道:“后生可畏,你心性很坚定。”
温然看着千山悠温柔的笑脸,焦黑的脸莫名其妙地红了,他挠挠头,“前辈真的过誉了。”
“别妄自菲薄了,快回去休息休息吧。”
告别后,温然踏出度厄山庄,就瞥见苏重宁靠在石狮子上闭眼等着他。
“雷劫渡完了,感觉如何?”
“不知道,有点爽。”
“哈,我当年也觉得十足爽快,心里上的轻盈远远超过了身体的痛苦,只觉得自己越来越强大。”
“这次还要多谢前辈从旁教导……”
苏重宁挥手打了个哈哈,“常说玉石可琢,朽木不可雕,是玉石,还是朽木,从来都是你自己决定。”
“走吧,回客栈休息下,你师姐已经找好医师,在客栈里等着你呢。”
两人慢悠悠走回客栈,苏重宁频频回头。
“前辈,怎么了嘛?”
“不知道,总觉得有人跟着我。”
吓得温然也回头张望,“没看见啊。”
“可能,我搞错了。”
两人走进客栈,他们身后出现了一个穿天蓝色长袍,带着银白色面具的男人,是殷兰修,他留恋不舍地偷看着苏重宁。
他要以什么方式才能走到她身边呢?这一刻他等了好久好久。
——
钟离月在温然下擂台后,飞快回了客栈,她小心抚摸着耳坠,是一片雪白色的羽毛,名叫夭狐羽,可以隐藏气息,和苏重宁隐藏魂力的神器差不多。
“差点,打个比赛把雷劫都引来了,差点暴露……”
东夷雁云山顶,观南阁,一位身着黑色道服的男人,看起来很年轻,不过修道人可以活很久,谁也不知道他活了多久。
坐在一棵生机勃勃的大树下,大树周身孕育着灵气,无数叶子泛发着金色的光辉,叶上脉络清晰无比。
他凝望着,静坐着,当华美的叶片落尽,生命的脉络也就历历可见了。
“纪唯一,她的命叶重新长出了脉络。”
远处走来一个身着黑袍的极高的男人,眉眼阴骛,鼻梁高挺,人虽挺拔,但浑身散发出黑暗的气息。
他指着纪唯一面前的命叶。一片金色光芒重新汇聚成叶子脉络,一片光芒微弱,几乎快要消失。
纪唯一挥手将叶子收起,“苍迦,我这里不欢迎你,离开吧。”
“我只是来确认一下,阿月应该已经找到她了。”
“这与我无关。”
“与你无关吗?当初是你告诉魔修的希望是谁,她又在哪里的,你忘了吗?”男人脸上出现了一种残忍的天真。
纪唯一忍不住表现出厌恶,“苍迦,你太毒辣了,我告诉你这些是因为从大陆初始,魔修就是有他存在的一席之地的,它是大陆平衡的一方,我不希望它消失。但你,打着想维护住最后的魔修,偷用禁术,如此残忍对待一个活生生的人,我决不原谅。”
名叫苍迦的男人被指控也没有反驳,反而轻笑:“我没有骗你,我是想争取魔修最后残留的生存之地。我没有错,魔修不过是与常人修行有异,是你们这些道貌岸然的修仙者轻视打压,甚至想要杀尽我们所有。”
“保命而已,我何错之有?”
“呵,别想再蒙骗我了,魔修嗜杀,最终甚至会失去理智,你却大肆推广错误的修炼方式,强行让他们突破。你分明是要自取灭亡。话不投机半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