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漆园楼问事,温然破境
拉扯两下就走的,谁知面前这人道:“我初入世,很多事情不太了解,太清书院的老师让我历练,重姑娘后面有什么安排,我可否与之同行?”
还不清楚背景就想跟着我了?欸,一个想法从她脑子里闪过,白送上门的人不用白不用。
“确实有安排啊,我一直想去昱朝皇宫里闯一闯,你知道里面有个禁地吗?”苏重宁一直盯着钟离月的表情。
钟离月眸光闪了闪,不动声色,“所知……甚少。”
“反正呢,我就想去你,要想与我同行,你拿出点诚意,你先帮我探一探,我到时候把时间坠给你,这样我也能看到禁地是什么样,你觉得呢?”
钟离月犹豫了一下,还是点头了,“请相信我,我真的想成为你的伙伴。”
苏重宁一愣,她太真诚了,当年阿衣也是这样真诚,说她真的想成为自己的徒弟。
嘴角不自觉提起,笑道:“那便……说定了。”
回到自己房中,看见傅闻雪,温然,裴子铭齐齐围坐在桌子前。
“你们干嘛呢?”
傅闻雪转头,手里还握着炭笔,“我在替你们分析局势呢,想想怎么才能赢。”
苏重宁歪头,有一丝丝不解,在她的观念里,把所有人都战胜不就赢了。
傅闻雪解释道:“再强大的修者也需要了解自己的对手,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有道理,苏重宁也找了个位置坐下来了。
傅闻雪继续说:“这次你们最大的对手,兰烬,微生空,钟离月,陈相木。兰烬,太虚境强者,但我听说他一介道修,至今都没有找到自己的本名物,我们还是有机会的。微生空,估摸着已经是剑宗了,但他脾气火爆,性格骄傲,容易轻敌。陈相木,度厄山庄的中级符师,为人虎头虎脑,单纯直线条。钟离月……”她顿了一下,“啥也不知道。”
裴子铭说:“看上去,好像对上钟离月比较倒霉。”
苏重宁点头:“钟离月西荒太清出身,神秘莫测,确实是难对付。”
“大家也别太紧张了,做好自己最重要,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算是输也要有所收获,这才是问道最初的目的。”
傅闻雪听后道:“重师妹说的对,温然,裴子铭,咱们加紧修炼吧。”
几人纷纷回到自己房里,打坐修炼,领悟法诀。
苏重宁也甩开自己的杂念,沉下心来,坐在床榻打坐,磅礴的魂力在她全身流转,化作精纯的灵力,她全身泛着乳白色的光晕,神圣纯洁。脑海里有个小人反复练着灵寒剑法,一招一式铭记于心。
钟离月坐在自己房间里,摘下了蒙住脸的长巾,回想着苏重宁说的话。
“若让她死在禁地里……”
“你不许这样想,你不准害她。”
“我有我的使命,她必须死。”
“我不许,我不允许!”
若有面镜子对着钟离月,就可以看见,钟离月美得雄雌莫辩,眼里的深沉杀意和倔强坚毅反复转换,仿佛是割裂的两个人在共用一个身体对话,在此期间,心脏剧烈异常地跳动。
“你再不克制一点,会把苏重宁吸引过来,你信不信我杀了她!”
听到这话,心跳逐渐平静,神情也不再割裂。
钟离月捂着心脏。
“果然,不是自己的东西,用着就是不顺手。”
——
次日,大家再次来到了度厄山庄进行抽签。
这一轮,微生空对上了傅闻雪,兰烬与陈相木比哦,温然的对手是钟离月。苏重宁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擂台,运气真好,竟然轮空了,也好,省的暴露自己。
她最担心的还是温然,钟离月实力深不可测,所以她选择观看他们的擂台赛。
“温然,十方宗剑修大剑王。”
“钟离月,太清书院道修。”
裁判道:“请报上自己的修为。”
“太清书院独门秘籍修行,与大陆定级不同,不便报出。”
裁判点点头,示意比赛开始。
温然心里没底,一上场手心就出汗了。
两人相互斡旋,谁都没有选择先出手,终于温然耐心耗尽,悍然拔剑,剑如长蛇游走,嘶嘶破风,妄图以快取胜。
百余招内未有空隙,但招招被解,只能放缓步伐。钟离月不疾不徐,从容灵活闪避,连武器都不曾用。她只动了脚,神态悠然,对温然来说,这不亚于一种羞辱。
温然额头滴汗,这就是差距吗?
苏重宁看着,叹了口气,还是太着急了,他虚意即生,剑招上难免有漏洞。还有这个钟离月,蔫坏,一个劲的耍人,当别人都是瞎子。
她从腰间取下酒葫芦,昨天上街带回来的,又从腰间抽出环腰的软剑,她点剑而起,将酒挥洒在软剑上,仰头猛吞一口酒,将酒葫芦甩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