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同居
江望舒慌张抽出自己的手,无意地张合,似乎是在回味,也似乎是对方的热度从胸膛蔓延到了她这只手掌。
“你、你胡说什么呢,我才没有想摸呢。”江望舒略有些口吃地辩解道,“你别给自己想加分找借口,我是不可能给你放水的。”说完她跑进了房间里,开始折腾起来。
陆白榆在她背后轻笑,背着手闲庭信步般逛了起来。
虽然之前也有来过,但这次由于身份不同,他的观感也变了。之前觉得花里胡哨的地方,现在再看看,似乎摆在自己家里好像也不错的样子,格外的有烟火气。
江望舒的目的很明确,首先是自己的证件,其次就是衣物饰品以及自己的贵价包包,她得确保这些东西不能便宜了池旭。
当然,有些私藏的小秘密也要转移到安全的地方去。
两人就像是过境的土匪一样,片甲不留。陆白榆堂堂一个公司总监,竟也撸着袖子在她的指挥下当起了搬运工。
他边拆边问道:“这个花瓶要不要?”江望舒在一旁疯狂点头。
要是罗希在场,肯定会感叹:强盗和土匪,天生一对。
两个人基本上把能搬的都搬走了,不止江望舒自己挑的东西,甚至连原有的装修摆件也不放过。这着实是个大工程,等搬完两个人都累的不轻。
再回到陆白榆的房子,已经彻底大变样了。极简风的沙发上堆着她那粉嫩嫩的抱枕,原木的桌子上摆着她那七零八碎的摆件,另有乱七八糟的东西堆满了杂物房。虽然不伦不类,但却意外地和谐。
她理所当然地占据了客房充作了自己的临时据点,铺上从隔壁薅过来的被褥,勉强暂住。
陆白榆倚在门口敲了敲门,目光在房间逡巡,像是房东巡视。江望舒的房间东西虽多,但收拾的还算整洁。
他递过来一杯水,用的是从隔壁拿过来的杯子,“我还以为你会向我求助呢,没想到收拾的还不错。”
江望舒喝了口水,入口是温的。虽然挺满意,但还是白了他一眼。不被父母关照的孩子,当然拥有自我照顾的能力。
借着递水的功夫,他已经成功登堂入室了,堂而皇之参观起了这间已经易主的房间。
因为收拾地匆忙,她很多东西都还没有来得及收好,就那么轻而易举暴露在他的眼皮下。
“这个你还留着啊?”陆白榆举起一只发旧的企鹅公仔,这是他们高中逃课时一起抓的。
江望舒假装若无其事地别过眼,捏了捏耳朵道:“哦,是那个时候的啊,我都忘了。”
他眼中闪过暗色,随手又拿起了她常用的那只熊猫,问道:“那这只呢?”
她眼神闪烁,支吾道:“好像是生日礼物,记得不太清了。”
“我看是洛焱送的生日礼物吧?”陆白榆掀起眼皮,不冷不热看了她两眼。
“哎呀,别那么小气嘛。”江望舒跪坐在床上往前蹭了两步,拉着他的袖子轻晃到。
“我都已经拒绝他了,但他送的东西我都用惯了,你要是让我全扔掉,我会不习惯的。”她娇怯怯地示弱,搞怪一般地拼命冲他眨眼。
陆白榆眼中染上笑意,他才没有因为这点小事就吃醋。要因为这点就心中过意不去,那他这辈子怕都是要在醋海里度过了。
只是……他俯下身,压迫性的身姿遮住了大半的灯光,暗处拉长的黑影围住了她。
光线变暗了,但相对地增强了她的其他感官。她嗅到了淡淡的烟草气,混合着他的体温,在幽冷的冬夜入侵了她的呼吸,无端让她上头。
“我现在才是你的男朋友不是吗?”她听到他的低语,轻浅地声音却让她有种战栗感。
江望舒的耳朵莫名就烧了起来,嘴巴自动忽视了前面的“实习”二字,脱口而出:“对,你是我你的男朋友。”
“good girl.”他轻点她的额头,另一只手越过她,从她背后捞过来一个盒子。
那只盒子很旧了,没有挂锁,但看保存情况的话,能看得出主人对它的爱护。
“哎……你干嘛?”江望舒这才反应过来他的小动作,当即站起来,试图将东西夺回来。
但陆白榆个子高,腿长手也长,只是单单举高就让她够不着。
“陆白榆,你臭不要脸。”她指责道,攀着他的身体,试图跳起来抓住盒子。
男人闲适地单手去掰盒子的盖子,另一只手用来挟制住江望舒的进攻。
察觉到自己根本弄不过他的江望舒开始耍赖,她牢牢抱住陆白榆的腰,瓮声瓮气道:“你不许看……”
江望舒时常怀疑,他当总监之后是不是变抖S了,现在不止喜欢恶趣味,还更有战略性了。
带有年岁的声音响起,盒子轻而易举被他撬开了。
“啊啊啊啊啊,不许看!”江望舒死死埋在陆白榆胸前,试图假装鸵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