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不好吃
尚云顿珠站起身,叉腰仰天大笑,“哈哈哈哈……” 收了笑,倾身近他,手捏上他的脸轻轻一扯,浮媚问:“便你这干巴巴的身子,一夜能受我几回折腾?” 这回轮到他被噎住,轻一眨眼,无从回应。 尚云顿珠拿手轻拍着他的脸,嗤笑:“男人可决定我的命运,我亦能掌握男人的命运。我不仅要寻到真心待我之人,那人还须经住我的折腾……而你,是不自量力!” 他张了张唇,勉力自荐:“那我往后努力加餐,长壮实些?” “听说你与那小畜生作了异姓兄弟,沾染了他,又想到我这里来寻好处?” 尚云顿珠又重重一拍他的脸。 “我劝你离他远点。小打服侍他的女奴没一个好下场,更别说你一个景唐人。那些女奴不是被他拖在马尾上拖死,就是被他弃入狼群喂食。不过他最喜欢放火,十个侍奉他的女奴,倒有六个被他活活烧死!” 说完,尚云顿珠大力一推他的脸,收手转身,大步扬长而去。 待院门“砰”一声被甩上,他缓缓寒凝了眼,手抚上生痛的脸,狐疑:“立氏竟然还没死心?” 同意宋唐心的馊意主意,不过是顺水推舟。 他之本意,是想从尚云顿珠口中,探听到立氏与新王的情况。 直直问,意图太过明显。 听尚云明沏提起过几次他这嫡姐,也知晓姊弟二人不睦,便拿话一激一辱……偏尚云顿珠并末透露太多,委实遗憾。 不过,他却没想到,自己竟然被二女一起嫌弃…… 目光上下打量自身,失笑:“我这身子着实该壮上一壮了。待悟安回来,问问他素日里都吃些什么!” 翌日。 尚云明沏与韦那热出寺下山。 宋唐心自然前去确证,唯有亲见尚云明沏出征,她才能放下心。 尚云明沏亲卫约摸两百余人,韦那热带来的亲卫约摸五百余人,从西阗王都而来的西阗官员约一百余人,近千人缓缓出寺下山,于山道上婉若长龙。 宋唐心站在那方崖亭之上,遥遥一眺。 猎猎幡旗里,尚云明沏将将跨出寺门站上山径。 他抬了个头,许是她一身水红衣裙太过醒目,目光四顾后,直直落到崖亭内宋唐心身上。 静看她须臾,他剑眉缓缓扬起,遥望她弯唇一笑。 宋唐心一弯唇,也露出个开怀的笑。 尚云明沏伤势未好便出征,她将将在心里诅咒过……愿他伤发而亡,暴尸黄沙,枯骨无埋。 笑过,得证,她脚步轻快出了崖亭,直往西厢院去。 尚云明沏静静目送,直到那道水红的身影消失无踪,觅无可觅,这才举步下山。 今晨阳光比往日炽热了些,晨雾早早便散了,山寺内,桃花谢了杏花开,誓要将春久留。 西厢院内没有杏花,倒是院墙之外,一夜杏花徐如雪。 方到院墙外,便见悟安那三位小徒儿手斋饭遥来。一见她,三只肉团子齐道:“女菩萨早!” “早呀!这饭菜是送给张怀贤的?” 她也还未用过早斋,心急,未等小怜取回斋饭,便来找张怀贤问询情况。 “嗯,张施主手脚不便,师父要我们三人照顾他。” 随了三只肉团子入院,便见张怀贤已坐在院中的山桃树下看书。 睡了一夜,他发髻未解,鬓边那朵红色绒花斜吊在耳边,未挽的青丝乱糟糟于肩头结成虬团,颇有些疯颠模样。 她闲闲往石凳上一坐,道:“你行动不便,又久居报恩寺,怎也不见你家小奚奴来照料你?” 他将手中书卷放低,正色道:“我家中有万贯家财,他得替我看着!” 她轻一撇嘴,“快说说,昨夜什么情形?” 三只小团子将饭菜放下,慧觉便将盛饭的碗端起就插入话来。 “张施主,我来喂你用斋!” “未洁面,未漱口,这饭菜我吃不下!” “张施主,我打水给你洁面去!”慧明立时道。 “张施主,我取青盐来给你漱口!”慧能也道。 张怀贤扫了一眼稳坐如钟的她,细眸一弯问:“想听吗?” 她嗔目:“不想听,我来找你做何?” 他放下手中书,好整以暇往毂车上悠闲一靠,“那便用,为我洁面、漱口、喂饭来换。” “爱说不说!”宋唐心站起身,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