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长良心
一横心,她一望阖目静躺之人,郑重道:“呐,我现在要扒了你的衣服来烤。” 想到此子向来嘴毒,若醒来污她下流当真百口莫辩,便补了一句:“先说好了,我对你身子毫无兴趣!” 张怀贤湿透的衣袍紧裹身上,她打量从何处下手,又毒舌一嘲:“再说了,你夜夜眠花宿柳,虚劳得像只瘦猴,身子只怕不堪一用,更不堪看。” 静躺之人闻听会被扒服,脸都绿了。又听后面的虎狼之词,唇瓣缓缓抿成不甚愉悦的细线。 纳闷之际,宋唐心已闭眼上伸过手,在他身上摸摸索索,尝试给他解衣宽带。 他紧张地启开一道眼缝,一望同样满脸紧张,紧阖双目的宋唐心,目光随她哆哆嗦嗦的手上下游走……总不至于将他扒得一丝不剩吧? 紧张看她凭感觉将衣衫褪下肩头,小心抬起他软绵无力的胳膊,费了老大劲才将外袍褪下,又将中衣褪下。 待她双手毫不犹豫抓住仅剩的犊鼻裤时,他狭长的细眸霎时鼓圆……就是说,何至于斯? 但听宋唐心难涩嘀咕:“也不知长什么样……” 他无语凝噎。 宋唐心却又窘迫道:“……想想都可怕!还是留个裤头好了!” 他提到嗓子眼的心轰然落地,忽地,宋唐心又朝他俯下身来。 火光掩映里,宋唐心越凑越近的脸颊染了一层微醺的暖红,状若醉酒,便将他也看醉了,唇瓣不由自主微微撅起…… 哪知,她的脸险险擦过他的脸颊,唯留下一抹嫩滑,接着腰间一紧,双手将他上半身抱离地面,抽走压在背下的外衣,中衣。 他一舔失落的唇,盯着她的背影看,直勾勾、肆无忌惮地看。 宋唐心将衣袍拖走,转身过,背对他,这才睁开眼睛,举着最薄的中衣烤了起来。 烤了许久,不知为何,总觉背后有双眼睛盯来。 她头也不回地骂:“你个泥胎看什么看?是没见过女人扒男子衣服?还是这瘦猴般的身子好看?” “瘦猴”眼风愤慨下移,落于精赤的上半身…… 他自小脾胃虚弱,身子确实不壮。 不过,若用用力,憋憋气,肚子上好歹也能挤出六块腹肌,怎地就不堪一用? 且他猿臂蜂腰,宽肩长腿,容色玉曜,又怎地就不好看了? 目光再愤慨移向宋唐心,忍无可忍,便无需再忍…… “咳咳!”他轻咳出声,警她回头,以正她视听。 未待多咳,宋唐心扬手向后一抛,烤得半干的单薄中衣落到他腿上,头也不回反转手,又将中衣胡乱往他腿上扯了扯。 她不耐烦道:“别咳了,咳我也没办法!先将就盖着,外袍还待一会儿才干!”接着抓起长长的外袍接着烤。 他分外恼火望她,终究不甘心,正欲咳得更大声些,脚指头却先疼了。 移目光向脚,麦秸垛已烧到尾巴,顺势燎于腿上的中衣,霎时火苗窜起。 他一惊,正欲呼救,宋唐心眼角余光先他一步瞄到火苗。 她尖叫一声从地上弹起,一把抓起着火的中衣,浑然不顾地,在他精赤的身上抡得虎虎生风。 “啪啪啪……” 连抽带打之后,中衣上的火苗,被她硬生生在他精赤的身上抽灭。 燃烧的秸堆被中衣扇起的风拂得火星乱飞,灰烬乱扬,扬扬洒洒落了他一身一脸。 张怀贤双目失神,虚弱的呻.吟:“宋唐心,我疼……” 他确实很疼,难以承受的疼。 衣服抽打身体的疼,火点飞溅到皮肤的疼,四肢的剧疼,胸口隐隐的痛,还有对宋唐心一言难尽的无语…… 宋唐心闻听他喊,将中衣一扔,一把捧起他的脸,既惊又喜地问:“张怀贤你醒了?可是烧到哪里了?” 望着她惊喜交加的脸,他一默,憋了憋劲,小声:“少腹!” 宋唐心大惊,丢下他的脑袋就去看。 他脑袋失了扶持,“咚”地一声,在地砖上砸出个清脆的响儿。 后胸勺一痛,一口气泄掉,憋出的六块腹肌消弥于无形,还牵动全身,痛得他轻轻颤抖。 宋唐心抹去他肚皮上满落的黑灰,凑近上下打量,狐疑:“没有啊,没见有烧伤!” 他目光抑郁,看她良久,忽失笑:“宋唐心,你是个女人,能不能别这么彪悍?” “什么意思?”宋唐心将目光从他肚皮挪上他的脸。 “这般毛躁,我没淹死也被你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