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徐梦锦八岁那年。
第一次打架,准确地说是第一次打人……
武功是姑姑徐清韵教的,她曾告诉梦锦:只动手不打人。但是徐梦锦一打起人来,就什么都忘了。
水云角的宗主夫人,不知是办花宴还是生辰宴反正徐梦锦是和父亲徐言俯,大哥徐浊辉,二哥徐凝风一同赴宴。
可宴会还未开始,小梦锦的肚子先开始咕咕叫了。父亲戳戳他的小脑袋,无奈道:“爹也不知道厨房在哪儿,宴会快开始了,梦锦先忍一忍好不好?”
一听要忍受饿肚子的痛苦,徐梦锦一百个不开心。徐言俯见她这副模样,刚要开口哄。徐凝风却拉住了梦锦的手,满是神秘感:“梦锦,二哥知道有一个地方都是吃的东西哦。”徐梦锦的不开心瞬间随她上扬的嘴角消散,赶忙追问:“在哪儿?二哥还不快带我去啊!”
徐凝风此时已经十四岁了。
他笑眯眯的看着徐梦锦道:“不行,哥哥发现的,不带梦锦去……”
徐浊辉打断他道:“别说了,快带她去,要不然又撒泼打滚哇哇大哭,到时我可不管了。”
正是这句话阻止了听了二哥话就要发作的徐梦锦。
父亲嘱咐了几句后,徐凝风便被梦锦拉走了。
二哥说的好地方,其实就是厨房。
徐凝风敞开双臂:“看。”
徐梦锦问道:“看什么?二哥,这不就是厨房吗?”
“咳。”徐凝风回答:“只要有吃的就行了呀!”然后让徐梦锦在这等着他。
梦锦点头应道。但让一个八岁小姑娘在原地不动等待,显然不是一个正确的决定,所以她很容易被任何细小的事物吸引走。比如她听见不远处有孩童嬉笑声,原本她还能谨记二哥的话,原地不动,但随着他们的玩闹声越来越欢快,她就再也控制不住,往那里狂奔。她心想,只要回来的快,二哥一定不会发现的!瞧,小孩子就是容易把事情想的简单。
正在扫亭廊的仆人被几个满身贵气的小公子叫住问路。仆人说不出话,只能干巴巴的伸手指路,小公子们见他似是个哑巴,不知怎么竟兴奋了起来。站在最前面,一个个子微比同龄人高一些的人道:“不能说话,害的我们耽误这么长时间,走了。”
但是似乎没有人愿意走,其中一个穿的最花的人开口:“走?墨公子怕是傻了,我们正无聊呢,碰上个乐子怎么能放过?”
那个叫墨公子冷冷道:“你们要干嘛?”
“揍他!“这句话并不是回答他的,而是冲身后的人喊,他的号召力立竿见影,小公子们一拥而上,只有莫公子站在原地。
哑巴仆人不只是哑,可能还聋,或许还失去了痛觉,从头至尾表情木讷,甚至被他们打在地上,也没有任何可以称之为痛苦的神情。徐梦锦正好看见这一幕,心中的正义感油然而生,刚要冲上去,却被墨公子挡住了去路,还告诫她:“帮得了一时,帮不了一世。”
“难道你就要让他在一次次的绝望中丧失对这美好世界的期待?”
墨公子听得一愣,但徐梦锦马上跑离了这里,再回来时,手中提着木桶,虽然非常吃力。
路过墨公子时,还不忘骂一声懦夫。
他们并没有察觉身后的八岁小童,徐梦锦大喊:“你们!”公子们回头……低头……
趁这时,徐梦锦提起水桶,如数倒在他们身上,公子们惨叫连连——因为水是烫的。
“听好了我叫徐梦锦,我爹叫徐言俯,我最见不得你们这些恃强凌弱的人!今日是泼烫水,若是以后再让我见着,可不只是这么简单了!”
说完,徐梦锦本想去扶那位仆人,可却被他们叫住了。
“哎,小孩儿你谁啊?”
徐梦锦看着那张被水烫得通红人的脸:“我说过一遍,不会再说第二遍。”
“哟,还有脾气,”那个人又转头问旁边的人。
“徐家三小姐生下来就没娘”
“原来是没娘的人啊,可怜,放过你了。“
徐梦锦紧紧咬住牙关,从没有一个说过这种话。就算没有母亲,也不准他们品头论足,不要他们这种人的可怜。于是她抓住木桶柄,狠狠往那人头上死命砸下去。人虽小力尽大,那人生生被砸晕了。
“我不要你们可怜!”随即拔出头上的发簪念咒,发簪瞬间成了可近身攻击的小刀,众人已经被她拎水桶打人的行为吓呆在了原地。虽然比她高,却还只是个孩子,其中一人喊:“快跑,她要杀人了!”
这句话才让公子们缓过神往后退,但仍有不要命的:“看她能怎地!”
下一秒徐梦锦的刀已经插入最嚣张人的大腿里,拔出。可伤口不喷血,只见伤口越来越大,血已染红了整片裤腿。
公子们张目结舌无一不四散而逃,仿佛眼前的人是索命的厉鬼,学的什么剑术武功全都烟消多云散。徐梦锦静静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