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面人基地
那里面,有未经世故的纯真、未经风霜的稚嫩、未经打压的自信。可能还有别的,但收藏家看不懂了。
[ 我知道你做不到。]
[ 但是,足够了。]
收藏家轻笑:“你还真是……不知险恶。”
“肖音不是还在你身边吗?”
“他有能传唤我的技能。而且……”
虞饶打断了他:“但我不死呀,肖音能站在你身边,我也能。”
“嗯。”收藏家手指缩了缩,他想其实指甲可以回去,不,明天再剪。
虞饶想着,这个误会就这么解开了。
至于收藏家那些前任嘛,有就有吧。除了自己,大家应该都有才是。
只要前任不在自己面前舞,收藏家不在自己面前提,那就可以装作不知道。
–
虞饶笑了:“原来你是担心我?那你不早说。”
收藏家还是那副冷心冷情的做派,轻嗤一声:“谁担心你,我只是不想让你顶着我的名头惹事,更懒得去救你。”
“嘴硬。”虞饶乜斜他一眼,掏出根香烟,点上,“我既然不怕,那是不是可以在之后宴会上的宣称,我是你的主人了。”
“呵,我正好以诽谤罪的名义,把你抓起来。”收藏家轻蔑地挑了挑眉,有一股子正邪难辨的气质。
“哈哈哈~”虞饶知道,这基地是有律令的,他走过来,坐在收藏家附近,这一下子,这种压迫感就直线上升。
狗东西,怎么长这么高?
收藏家今天穿的是一件黑靛蓝相间的机车外套,那靛蓝色的部分,看皮质纹路,是鳄鱼皮。
啧,没见过,不过还挺好看的。也可能是这高挑身材和这小俊脸,穿啥都好看。
别人穿,可能需要垫肩,但收藏家不需要,肩膀就撑起来了。
然后闻到那股味道。虞饶分辨不出来这是什么味,但是很好闻。
在收藏家那气场的压迫之下,和气味的裹挟之中,虞饶险些有些坐不住,他需要离远点,或者干脆压上去。
虞饶淡笑:“我说的不对吗?你刚才不还在楚绪面前叫我主人来着。现在又不认了。”
收藏家似乎并不当回事:“开玩笑而已。”
“周辛白还说了什么啊?”
虞饶想起来刚才在楚绪房间的场景,不自觉也重复起了楚绪的动作,一厘米,手指碰到了他的皮肤。
烟雾缭绕,收藏家透着这层烟雾向他看去,觉得虞饶好像盖了层白纱。
是婚纱的那种白纱。
结婚——收藏家又想起这个词。
以前他从来不想,但碰到虞饶开始,这个词就如同一只饿狼,一直环伺在他身边,总要在他姿态放松之际,扑上来,咬一口!
“你说我们结婚了。”
“难道不是嘛?”两厘米。虞饶想到,“哦,也不对。没洞房呢,要不现在?”三厘米。
收藏家看见虞饶,嘴似笑非笑的,像拿个绷子,把绣布绷紧了。
虞饶嘴唇是幼态的,可偏偏粉眸里有一丝坏主意。又添上了一些性.事的成熟。
自以为是的、即将到来的性.事。
收藏家:“……”
四厘米、五厘米、还要更往下。收藏家那髋骨处的皮肤,仿若生了某种触须,在皮下生根,弄得人痒痒。
虞饶心中得意,忍不住了吧?弄弄他玩,然后就没有然后了,什么都不会发生。
收藏家一定会把他调皮的爪子拽出来,冷冷地命令道,老实点。
切,无聊。
结果收藏家却嘴角上扬,笑得像土匪一样邪气,说了句:“好啊~”
然后一下把他扛起来,走进卧室,扑通一下扔在了床上,压了上来。
虞饶,就承受了他身体的重量,溺在他的滚烫体温里。他的胸膛压上来,让虞饶坚持不住,像一个古老的生锈铁架,要散了。
–
上一次这样,还是在洞房之夜。
当时收藏家受了爱懒花的影响,爱自己,有那一万分的喜欢刺激了他的荷尔蒙,会觉得自己连呼出的空气都是香腻的,所以要更加嵌入。
明明是纯情而不熟练的小疯子,却怕被自己笑话,要装的很老手似的。
甜蜜、青涩、占有欲,满满的被禁锢在他星夜般的黑瞳之中。暗夜无边,而那爱意是颗颗闪亮纯净的星子。
而这一次,虞饶看不清了。他万分确认收藏家是不爱自己的,正如自己不爱他一样。
贴的如此近,虞饶更加确认他那黑琉璃般眼眸里的自己,不过是物理现象产生的倒影,而不是真正生活在他的视野里。
他会熟练地……一如对那些人。
然后我就变成了那记不住名字的、无数人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