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者

办公室等着。

“我都准备睡了...”我打了个哈欠。

“在说正事之前，我确认一下，你入镜查过他对吧?”

“对啊，没被附身。”

“「地府」的人会提前到，后天。”

“意思就是我们还要熬一天?”

“两天，他们后天下午到。”

“饶了我们吧，我们手无寸铁的，对上个残留物都得清理半天的人，再早一天他们会爆炸还是怎么着?”

杜鹃动作明显顿了一下:“据他们所说，很忙。”

“拜托给我一个好点的理由。”

“我也不清楚，他们的‘业务’似乎很广....”她略带嘲讽意味地哼了一声，“‘无所不能’。”

她话里有话，但我听不出个所以然。

“明天后天这两天时间，抽空找到他被操控的时机，然后入镜看看。”

“这就是正事?我办不到，”这是真话，他在被操控的时间段里目标一直是我和刘落怡，我不可能堂而皇之在他面前入镜，这不是找死吗，“你又不是不知道操控他的人目标本来就是我。”

“你们有两个人，”「杜鹃」摆出一副为难的样子，“「地府」没有「镜主」，如果你能发提供有效信息，他们也能处理得快一点。”

“这对我没什么益处，我拒绝。”

“好的，”没成想「杜鹃」很干脆的接受了我的回答，“我和「地府」的人再谈谈。”

“阿姨啊，现在是十一点半！对一个学生而言这未免太惨绝人寰了吧！”被「杜鹃」用座机铃声吵醒的我又被喊去了办公室。

“抱歉，不过我希望你继续执行任务，「地府」承诺分一部分精英明天下午就能到达，他们还说，如果放任不管，暮迁最终会被「unfounded」那边的人改造为....”

关于「托帕」这种生物对精神领域的摧残我听的够多了:“知道了知道了，我现在只想睡觉。”

“那我当你答应了，祝你顺利。”

第二天一早我就抽了自己一巴掌，我答应了什么。

我从没想过玩命，也没想过让别人和自己一样玩命。

当我跨过大门的时候，一阵寒意就爬上了脊梁。

刘落怡倒是对我的妥协没有什么意见，只是重复了一遍“我会优先保护你的性命。”

她大概也会害怕吧，我想。

“我没看错的话，他在和别人聊天?”

我还没坐定，就被这句话震了一下:“谁?暮迁?”

确实如此，他正和别人聊着什么。

“他表情不对劲。”我闭眼准备——

刘落怡突然急促地敲敲我的桌面。

“停下！”她小声警告。

我马上把眼睛睁开，却发现暮迁不知何时站在了我们跟前。

“你好?”

“你考虑得怎么样?”依旧是那机械的声音。

这次我把刀放在了桌洞里，随时可以取出。

“哟，瞧我看见了什么?两个废物间的亲密谈话哦-”

令我恶心的声音出现了，毫无疑问他是为了报当时刘落怡不给脸面的仇而来。

“你们干脆凑成一对~这样对我们都好，内部消化，是不是啊?”

周遭爆发出一阵尖锐的笑声。

“而且我说你啊，暮迁，别跟他们走太近，不然...”对方突然阴沉下来。

暮迁脸上没有表情，或者说现在在我面前的根本不是暮迁。

我转向刘落怡，希望她没有因为恶心话而生气，结果让我意外的是，她耳朵有点红。

“刘落怡?”我分明看见她伸出了拳头，又放了下去。

“没事，呼。”刘落怡捂着脸颊坐了回去。

“无趣，”机械声传来，“今天下午四点，这是最后通牒。”

“要干什么?”四点是今天的集体大会时间，溜出来并不难，但是有什么原因促使他很急切地讨要一个回答?

他没有再说话

以防万一，刘落怡带上了武器，我也把小刀折起来揣在口袋里。

溜出来确实不难，我们很快来到了空荡荡的教室，他正站在里面。

“事先说好，我们没有带来什么答复，因为我们没有权力回答。”

“掌权的人呢?”

“很抱歉我不知道，不论是你之前的问题还是现在的。”

他终于用暮迁的脸露出了表情，是一种愤怒的表现，紧皱眉头。

“我很失望。”他的话变得空灵起来，他抬手得依旧很快。

我听到刘落怡拔枪的声音，但已经晚了。

“轰！”感觉耳膜都要被震碎，我好像被扔了出来。

我看到刘落怡没伸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