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恶齐聚
程兰溪饥寒交迫了一天一夜,回府洗漱用完膳之后就被常妈妈抱去睡了。
程君琢坐在床边,依依不舍的摩挲着妹妹的脸蛋,那些疯狂的情绪在他耳边不住的呢喃着,他忍不住想要狠狠的惩罚自己。
再一次,他又没有保护好妹妹。
经过这惊心动魄的历险,程兰溪还是有些安不下心来,所以在被触碰到的瞬间就清醒了一些,她知道是小病娇。
即使闭着眼睛都能感受到他的绝望和无助。
程兰溪闭着眼,柔软的小手握住他带着硬茧的手,呢喃道:“哥哥不许惩罚自己哦,我会心疼。”
程君琢抿着嘴笑了笑,应了一声。
“好。”
余菲菲看着兄妹两个,心中亦是五味杂陈。
“你来干什么。”程君琢起身冷冷道,但是眼神终究是没有那么防备了。
“自然是来看病的。”
她走上前给小东西把了把脉,这才起身对着程君琢说道:“受了些惊吓,两副药就好了。”
程君琢没想到她能主动对他告知,眼皮颤了颤,点头示意知晓。
余菲菲和这个儿子一向不合,此举也不过是顾及他实在是太过紧张那小东西,纯粹是瞧着他那样子心烦,绝对没有旁的心思。
母子一前一后走出去,余菲菲看着前面因为想要甩开她而大步流星的小子,皱了皱眉。
“因为旁人的过错惩罚自己,认真的?”余菲菲颇有些嫌弃道。
程君琢的步子一顿,复又大步朝前走。
余菲菲见他那明显有些慌乱的步伐,嘴角扯了扯,“若是喜欢自残大可以去远香院,我那正好缺个试药的人。”
程君琢转身瞪了她一眼,步子更快,几步间就甩开了距离。
余菲菲嗤了一声,对程晏添了几分鄙夷。
他到底会不会教孩子。
堂屋内。
程晏坐在主位上,听完周权的话脸色阴沉。
程君琢进屋唤了一声父亲,才站到了一边上去,余菲菲紧跟着进来,看也不看程晏一眼,直接坐到了一旁。
周权挥挥手,两个家丁将那五花大绑的婆子扔了进来。
“官爷饶命啊,民妇再也不敢了。”婆子跪在地上哀求道。
程君琢抑制住当场就把她碎尸万段的心,看向父亲,“已经调查过了,此人和那死去的儿子是惯犯,这些年一直都是靠偷卖孩子度日。”
言下之意就是这老婆子看着老实,实则该死。
“我都这么大岁数了,求官老爷高抬贵手,别送我进大牢了。”老婆子拿出自己那可怜劲,极力的表演着。
若是不了解的人见了只怕都会叹一声这老人可怜,可她不知道,她面对的可不是一般人。
程晏扯起嘴角摇了摇头,“老人家说的有理,自然是不用你坐牢的。”
老婆子以为自己捡了一条命,喜极而泣,哐哐就是几个响头,直道谢,“多谢官老爷,多谢官老爷。”
正当她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只听程晏轻描淡写道:“敢动我的女儿,你应该走钉路,过火汤,然后抽筋拔骨,再一点点碾碎了喂狗。”
老婆子惊恐的瞪大眼睛,颤抖着说不出话来。
程君琢拳头咯吱作响,阴恻恻道:“还是轻了,我会拿最锋利的匕首一片一片的削下你的肉,然后让你自己亲口吃掉,我会活生生的挖掉你的眼睛,然后再慢慢将你挫骨扬灰。”
余菲菲听着这父子的话皱了皱眉,十分嫌弃道:“收收你们那嗜血的表情,我们是人,不是野兽。”
说完她对着那老婆子沉稳道:“所以我认为你跟我才是最人性的,我绝对不会用这样残暴的手段对你。”
老婆子像是找到了救世主,爬到她跟前不住的求饶道:“夫人饶命啊,您要我做什么都成。”
余菲菲勾了勾嘴角,像是欣赏一个完美的物件。
“你这样的衰老的身体是很难得的,鉴于你的体力还算不错,最适合试药了,等你在尝试了几十种药半死不活的时候,你这肮脏褶皱的皮肤也有用途,等你彻底断气的时候,我会用干净的匕首完整的剥下你的经脉,再剔除无用的肉,只剩下干净光滑的骨头,这个我们非常需要。
至于你的肉,我会埋在我的药园下面,给它们做肥料。”
老婆子见这天仙似的女人面无表情的说出这让人毛骨悚然的话,往后不停退去。
她看了看这三人,吓的大喊道:“鬼!你们都是鬼!你们不是人!我已经死了,已经死了,儿啊,娘来找你了。”
咚的一声,老婆子直接撞上了柱子,血溅当场,直接就没了气。
程晏和程君琢看向两旁的下人,责怪他们没有看好她。
余菲菲可不嫌弃,直接吩咐下人将尸体抬到远香院,趁热她要赶紧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