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调查和取证

胡司务长，建国最了解的人，曾经是建国半个师傅。当年一队建立食堂时，带了他好久才回农工队。胡司务长为人和善，待人客气。戴一副断了角用橡皮胶包着的眼镜。见人总是笑眯眯的。建国不相信他会是特务？再说，胡司务长一直说自己是上海人，怎么又会去福州探亲呢？

带着这个问题，少凤和建国俩去查了原劳改农场的人事档案。

这个胡司务长叫胡昌，在被劳教前。在上海一家印钞厂工作。后因为将纸币化浆池的浆私藏而被劳教三年，期满后自愿留在农场工作，后因为其是高中文化。当了食堂司务长至今。

农场生产队的管理人员的体制有两种，一种是司务长与会计分开的。司务长只负责食堂，经济上如发工资报销费用等等由会计管，如像胡司务长。还有一种叫事务长。食堂、会计、菜园组、仓库等与钱有关的事情都管，叫事务长。像夏建国这样的。

为了搞清楚这里面的关系。林家福决定让建国和少凤去上海出差。

原来，是考虑建国和张一初去的，可队里的马要生小马驹。马房的三匹马中的母马最听一初的话，实在走不开。而少凤是副队长，生产上的事丁台生可临时顶一下。

建国和少凤的关系大家都知道，突然两人同时出差。大家议论两人是不是要去旅行结婚了？这秀娟姐妹最关心，紧盯着问。问建国，被反问。问少凤，含笑不语。问一初，点头称是。

不过一初的话秀芬向来不信。今天听了，心里酸酸的。

少凤对这次出差心里挺高兴，自从那年两人的关系被奶奶确立以后。两人的相处并没有像热恋人的关系进展那么快。在这件事上，夏建国既不反对也不热心。一直是少凤凑他，关心、照顾他。这几年来连正式的拥抱也没有，只是在过年探亲在奶奶面前搀搀手而已。

这几天两人一块出差。她渴望两人的关系有更进一步的发展。她爱他，虽不在朝朝暮暮。但奚秀芬在建国前的表现，使她产生了一种醋意和担忧。

两个人的行装打点好后，一初赶车送她俩到车站。一初凑着少凤的耳朵说，加油，嫂子我等着当叔叔呢！少凤笑着回应，去你的，胡说八道！

两人坐长途车到江边城市，又改乘江轮上海码头。已经是晚上了。建国打电话给老胡（胡司务长）原单位，接电话人说明天来吧。又告诉他离印钞厂最近的旅馆地址。

码头离旅馆很远。两人转了三趟公交车，又步行了很多路。走了两个多小时才找到旅馆。可旅馆服务员说，正在接待隔壁厂的全国会议，已全住满了。他俩没办法只能坐在椅子上过夜了。到了半夜，服务员说。有一间双人房，客人来不了。你们住吧。

进了双人房。房间只有双人床，两人推让了一番，还是建国睡在了地上。

少凤睡不着觉，眯着眼看建国有什么动静没有。过了一会儿。建国睡着了，少凤没等到她希望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