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梦如人生

周华敲击自己脑袋，有些宿醉的感觉，全身使不上力气。

还记得自己每晚前都会把相关材料整理到书桌格子里，熟练下床靠到椅子上。

桌旁整理排列着大学写完的空管笔芯，小小的墙上贴着自己攀爬过的各个山川景色。

照片里自己洋溢的笑容旁写着一句话。

"攀登高峰，不是因为它容易，而是因为它困难。" - 乔治·马洛里

“观华子脸色苍白，脚步虚浮，难不成昨晚遇到了妖怪？”，

李同闵推了推800多度的眼镜，在他的人工学座椅上转了个圈。

“服了你了，当代李叔同，赶紧把你的书画公会收一收，等会辅导员排查寝室，被抓住少不得清理你的珍常。”

张涛满口牙膏沫，水花四溅。

寝室长化身老妈子，亲自指点工作。

周华和李同闵自然不敢违逆。

“哎，今不如古，王辅导什么都好，就是常来男宿舍这点，让人颇有微词。”有条不紊揽了揽摊开的熟宣。

只是简单的穿戴，出门准备就绪。

周华回头看了看张涛鼓励的眼神，李同闵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也对，同闵早就内定保研，张涛的导师整日神龙见首不见尾，答辩自然没自己的早。

打开宿舍大门，青色油漆木门发出老旧声响，下意识出门右拐。

过道里漆黑一片，男寝走廊是昏暗了一点，周华熟门熟路往前走去。

415,416门牌依次略过，周华拿起诺基亚滑盖随意点开了一首在线排行曲目。

“你存在，我深深的脑海里。

我的梦里我的心里我的歌声里。”

走廊尽头窗户透出微弱的光线，

那里左拐便是下楼的楼梯，周华心想。

走了一会，越走越急，越用力往前。

小走换成了慢跑，背包震动着自己的后背。

急剧的喘息声在黑暗的走廊中回荡，

“没有...一点点..防备，也没有...一丝..顾虑。”

歌声变得断断续续，在音符和沉默之间来回徘徊。

渐渐窗台离自己近了一些，周华感觉到迫切渴望，

“就快到转角了，快了。”

微弱的光线打在周华脸上，

看去短短的几步，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周华的影子在墙上拉得越来越长，这时也顾不得去看下去的楼梯，

抓住窗台的栏杆，

“呼...哈...呼....哈。”平复自己剧烈鼓动的肺部。

湿冷的汗水划过额头，钻进眼角里，酸涩充斥着整个脑袋。

“华华，华华。”

语气中充满了疼爱与关心。

周华抬头看向窗外，那微弱的光芒并不是透过云暮的晨曦。

窗户对着一间十几平的房间，

天花板顶部圆长的节能灯努力照亮，即便如此，各个角还是落撒下斑驳的影子。

一个小男孩摔倒在地上，拄着手低着头，他紧闭着嘴唇，没有丝毫要哭出来的意思。

后面蹲下一个穿着碎花短衫的妇人，齐肩膀短发 ，几缕细发轻轻搭在她饱满的额头前。

用温柔的声音安慰着小男孩，轻轻地拍打着他的后背。

“别怕，别怕妈妈在。”

“是地板不好，妈妈打地板。”

用力拍了拍棕白色的夹板，

“嘭嘭嘭。”

纤细的手掌拍的发红。

小男孩用手背擦了擦自己脸颊。

一阵抽泣。

抬起头，一时间周华与小男孩四目交接，疑惑的眼睛像在问你是谁。

“你是谁。”周华嘴角无声细语，但没有说出。

男孩脸庞微红，带着些许稚气，一头乌黑的短发，眼睛闪烁着好奇的光芒，恍若，自己幼时的样子。

“你是我吗...”

轰隆一声，身后漆黑的走廊像裂开了无数细线，节能灯光照射在了涌动的黑暗里。

周华看着自己脚下楼道轰然破碎，

“抓，抓住什么。”

身体僵直，不知是不是刚才竭力奔跑耗尽了力气，胳膊根本无法抬起。

小男孩趴在地板上，好奇地看着周华，好像看到周华眼中求生的欲望，伸出了自己短小的手臂。

越落越深...

噗通一声，心湖生发出无数涟漪，荡漾间，湖底涌起泡沫，大的泡沫破碎开来，细密的水泡接连涌起。

“哗啦。”周华挣脱水面，睁开了眼睛。

“客人？公子？”蓝清瑶轻声呼唤周华。

周华双眼闪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