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青楼无风月

虚传。

只是异族美人没一会儿就退了下去，之后，便是一白衣女子抱着筝衣袂飘飘的走上了高台，若说刚才那异族女子美得具有侵略性，那这个女子便是美得让人窒息。色若春晓之花，面如初晨之霞，白衣墨发，环佩叮当，虽在风尘之中，却恍若世外之人，让人不忍生一丝亵渎之意。

祁风涟见白衣女子这般风采，不由升起一股赞赏之意，赞赏之余，又生起一股怜惜。看着围在舞台的男人静悄无声，眼神却如狼似虎，觉得这么一块美玉不应坠落在这一堆淤泥中。瞧了一眼身旁的栾绛，见他双目清明，面色冷漠如初，自觉有些无趣。

白衣女子轻启朱唇，声音如山间清泉：“舒云不才，奉上一曲《渌水》。”说罢，素手轻捻，空灵的琴音响起，恍若瑶台仙曲，轻尘绝俗。

“栾绛，你觉得这舒云怎么样。”祁风涟用手肘碰了碰栾绛。

“不怎么样。”栾绛淡淡的口音传来。

祁风涟两眼盯着舞台上放光，“真是块榆木疙瘩，我看这样的女子莫说倾城，就算是倾国也不为过了。”

台上的舒云素手纤纤，轻拢慢捻，如玉的脸庞在灯光下泛着珠玉的光泽，一曲渌水不似凡间音色。

“美则美矣，但不算是人间绝色。”栾绛看着在灯光下泛着荧光的侧脸，微微愣神，声音渐渐弱了下来。

“舒云美人儿在看你呢。”高台上的舒云一曲收尾，不经意间往祁风涟这边望来，见他两这般容貌气质不由感叹世间竟有如此美好的人，微微点头一笑，而后收回视线行了一礼便退了下去。

“唉！舒云美人儿走了。”祁风涟见身旁的人没发声，侧过头去看了一眼，见栾绛正在发愣。不由小声嘟嚷道，“真是口是心非，嘴上说不怎么样，还不是跟底下男人一样傻了吧唧的。”

栾绛回过神来，“走吧，休息去吧。”深深地看了祁风涟一眼，又向二楼的一个角落警惕的射去一眼，拉着她往房间的方向走去。

“这风月楼啥时候来了位天仙儿般的人物，现在虽是个小丫头样，但不知长大了是何等风姿。”一紫衣男子痴迷的望着祁风涟消失的方向问着身旁的小厮。

“公子爷，这姑娘不是我们楼里的人，我乍眼一看，也以为是仙子下凡呢，把我们楼里的姑娘都给比了下去。不过这舒云姑娘今日在我们楼里，还怕她逃了不成”旁边的小厮一幅谄媚的样子替黑衣男子解惑。

“去去去，谁给你说舒云了。”紫衣男子一脸嫌弃的推开眼前笑成一朵菊花的脸。

“公子，使不得，看那姑娘旁边的男子不好对付。”跟着紫衣男子来的小厮见自家公子这般，便知他老毛病又犯了。

这小厮倒有几分眼色，看刚刚那黑衣男子走之前的一瞥便知那人已经发现了自己家公子，且那男子一身冷傲之色，恐非寻常人等。

“即是来了风月楼，便是寻欢作乐来的，明的不行，暗的还不行吗，不好对付，有师父的药在手，还有什么不好对付的人？”黑衣男子阴测测的勾起嘴角，脑中已有了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