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度沙场灰意淡,庙堂高居风起时
听到如此震慑的消息,合欢夫人仓皇而逃。
待到空中的人到了血怪上方,唐壁一声令下,所有人皆划破手中的血袋。
无数鲜血从空中落下,复兴城的血怪皆发出呜呜惨叫,最终化为一团血迹。
看着尸横遍野的大地,浑身血迹的向映月抚摸着那些依旧温热的尸体,对着同样一身血的李俊道,“去清查一下,还有多少人活着,让唐壁和上官明清抓紧时间救治伤员,我们必须赶在水月山庄之前拿下衡阳城。”
“元帅宽心,被困褒禅山的流星阁主已经逃了出来,她正带着十二星位同水月山庄的人纠缠,只要我们能在三日内攻破衡阳城,就不足为虑。”
“月儿!”向前进的呼唤声自远处传来。
看着盔甲破烂的向映月,向前进鼻子一酸,他曾向南枯月珍许诺,不会让他们的孩子受半点苦楚,今日如果不是他那一枪,只怕那怪物的爪子就要洞穿向映月的前胸。
“孩子,是爹不好,没能保护好你。”向前进颤颤巍巍地将向映月一把抱住,感受着怀中人略微偏快的心跳。
“爹,这么多人看着呢,您干嘛呢,多不好意思。”向映月从向前进怀里挣脱出来。
向前进一脸严肃,扣着向映月的肩膀,“答应爹,以后不许再将自己至于危险之中。”
“我答应您,行了不?”向映月有些无奈。
“爹要你发誓!”
“好好好,我发誓,以后再也不会让自己陷入危险之中,如若不然,爹用银枪杆子抽我。”
向前进听到儿子的承诺,心里稍稍安慰了些。
大军入城后,向前进才得到此战的伤亡数值,共有十八万人攻城,死亡四万多,重伤七万零八百,总体来说,这场仗的损失比预料的要大太多。
除去离开的傲索冥士兵和东洲士兵,以及留在临安的部分人马,现如今联军共有二十三万人能够调遣。
向映月头一回打了漂亮的仗,忙着给玉兰婷写信,扬言三日之内攻下衡阳城。
北国地带,玉兰流星白日领着十二星位和一小部分天地军在通往衡阳城的道路上不断挖坑埋炸药,一到夜间便弄一些白花花的绸缎装神弄鬼,缪洋对北国的地势极为熟悉,用一小队兵马引开敌方,带着大部队绕道。
流星发现中计时,缪洋的五万大军已经离开,她只得回到西教训练军队。
摆脱了流星的缪洋很快又遇到了北国残留势力,这波人也在暗地里作怪,他们更加熟悉地形,相当难缠,缪洋只得派人在各个可能埋伏的地点去守株待兔,虽说逮到了不少的兔子,却又耽搁了时间。
丰宁这边,冷月趁着李刚不在,派出一部分天地影去刺杀楚恒,没想到这几个影子将李子易抓住了,用□□控制李子易,借他的手刺杀楚恒。
得知楚恒身受重伤,李刚带着流苏子快马加鞭赶到丰宁,为其治疗,又当着所有朝臣的面将李子易杖责六十,才将左相府的怒火平息下去。
右相府中,李金琪和段果开了局棋,李金琪兵行险招,段果剑走偏锋,二人的战场尤为激烈。
风起,棋落。
段果看着这局棋,笑道,“秦王殿下,您输了。”
李金琪陪笑着,“相国棋艺精湛,本王佩服,告辞!”
李金琪走后,段果的脸色凝重,虽然这局棋他胜了,但是也损失惨重,李金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今日来同他下这局棋,是在提醒他莫要插手皇权之事。
楚恒就是个很好的例子。
一场戏曲的落幕,将会换来另一场戏的开始,棋盘上的起起落落,隐藏的尔虞我诈,都随着一场风,不断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