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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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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道:

“练潇辞,你百般推诿这桩婚事,到底为何?”凝视着眼前人,接着道,“你刚才所述,无非是想说,你与我,相处时日少,而你,又认为日久生情才是成亲的前因——你是觉得我们相处的少,还是不愿同我待着?”

“你又是凭何觉得,我与你,一定会走至相看生厌的地步?”

看着眼前直呼自己姓名,眼底怒意难掩,脸色铁青的男子,心底不解:

我也没说错什么吧,一共见过两面的人,就谈婚论嫁,这才不正常吧,气什么气?

“这门亲是是我母亲同令堂定下的,要不是两位长辈共同的遗愿,你以为我真就想成婚吗?”

“练潇辞,你是否觉得,本将军非你不娶?”

翁莫低头看着脚尖,心道:难道不是吗?

她依旧觉得自己没错,只是听得出眼前人是真气了,以前同自己说话,语气没这么冲过,也不会自称“本将军。”

可是他生气的点是什么?最开始提出婚事作罢的是他,她只是延伸了这种可能的可行性。

咦?怎么不继续了?

翁莫抬头,哪还有什么人。

定是自己想得太入神了,拓跋赫苍走了都没察觉到。

瞅着紧闭的屋门,翁莫心道:这人,虽情绪暴躁,走之前还知道关门,不是摔门。

郁闷的她准备闷头睡觉,眼神一瞟,却看到了拓跋赫苍落下的披风。

呼——

入夜的风雪猛劲地拍着窗门,翁莫思忖了片刻,拿起衣桁挂着的黑披风跑出里卧房。

夜色弥漫,风雪糊眼。

翁莫沿着雪上的足迹,一路追至练府的大门前,终是在拓跋赫苍出府前,追上了。

“拓跋将军——”

拓跋赫苍刚踏上石阶的脚步顿了顿,却未转身。

“哎哟——”许是跑得太急,翁莫脚底被罗裙绊了一下,摔倒前落入了一个冷硬的怀抱。

拓跋赫苍在听见翁莫脚步渐近时转了身,扶住了跌入他怀中的人。

“你这是做何?刚刚不是一副凛然之意,视我蛇蝎,现在又来投怀……”

翁莫不答,只是从拓跋赫苍的怀里挣脱出来,迈步上了台阶,替喋喋不休之人,盖好披风后,急速说道:“将军回去好好睡一觉,睡醒了再同我讲话。”

言外之意,夜晚的你不清醒,我不想和你说话。

沾了风雪的披风依旧带着暖意,拓跋赫苍置身冰天雪地却并不感寒凉,只是望着提裙于雪地磕磕绊绊前行的人,忽道:

“练潇辞,衣裳冷了可暖,暖了可凉。只是这一颗心,暖了就再也不想冷下去了。”

故而,你,我必娶。

奔跑之人听没听见,拓跋赫苍不知。

然这心声,天地已听,风雪已明。

当一同为证。

跑回卧房的翁莫,在暖炉前暖了暖身便钻入了被褥中。本想快速入睡的她,却在床榻辗转反侧,脑海里反复着拓跋赫苍的呵斥

翁莫想不通拓跋赫苍为什么对取消婚事的事一下反应这么大。她寻思着自己句句在理,不是觉得结婚的前提是日久生情,而是提倡自由恋爱。

还有,娃娃亲,有多少你情我愿、结局美好的?

也不是她百般推辞练潇辞与他的婚事,只是,她压根就不是真正的练潇辞,怎么替她应下?她迟早得离开,也必须得离开。她离开后,练潇辞才可能会醒来,到时候他俩的婚事,就可以自行决定了。

要是在练潇辞醒来前,她就稀里糊涂地答应嫁给了拓跋赫苍,练潇辞,本就一个敏感伤春悲秋的小姑娘,要是不乐意,更郁闷了怎么办?

士之耽兮犹可脱也,女之耽兮不可脱也。

这个道理,是高中语文课教给她的道理,也是古代大多女子情感最后的归宿。

现代生活的她,对自己的感情谨小慎微,因而,她更不敢轻易草率地决定一个本应有灿烂未来的少女的感情生活。

翁莫再怎么不了解古代,也知在封建时代,婚姻对大多女性,那是一辈子的事。

练潇辞前16年,已经活得不开心了,若是因为这庄亲事,往后的日子,愈发沉湎在懊悔、沉郁、哀凉中该怎么办?

所以,当务之急,还是要及时抽身,要赶紧回归到现实。

练潇辞回来后,就可以决定自己的未来或是选择共度一生的夫婿了。

翁莫又想起拓跋赫苍面红耳赤的生气模样。心道:

原来,他不似我想的那般好脾气,生起气来还挺冲。

还有,他到底在执着这门亲事的什么?以他现在的能力,作罢一桩婚事,那不是一件很简单的事吗?

今日他也提到了练潇辞与他的婚事是祝柒宁和岳翮共同的遗愿。

所以,这两人为何定下这门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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