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到脚了
没什么力气活儿。”
灶台上忙活的,无非就是繁琐些。
坐了不多会儿,当家的郑嫂子喜气洋洋的推门进来:“真辛苦二位了,赶紧出来吃点东西吧,肚子肯定饿了吧?”
余幸摆摆手,笑着道:“哪能,厨房里还能饿着?我俩再等等吧,万一还有要补菜的。”
这种情况偶尔也是有的,客人来的超过预期,或者是别的什么情况,菜不够了,便要补。
没道理说喜事当天,让客人饿着肚子的。
就算主人家不明说,这点眼力见还是要有的。
果不其然,郑嫂子听了,笑的牙不见眼,又端了一盘煮鸡蛋来,说如果饿的话,就先垫吧垫吧。
等宴席终于结束,客人们吃完了喝完了,都是半下午了。
两人也终于忙活完了,准备结算工钱告辞,照例是除了预定的数目之外,还分得了些熟菜以及另外的喜钱。
因着是这里的规矩,余幸也没推辞,客气几句,收下了。
两方结算清楚,便再没有要待下去的理由,虽然晚间也是要设宴的,但一桌两桌,自家人就能收拾的过来,且还有中午剩下的菜,也是要继续吃的。
便从主家门上出来,原路返回。
回程时候路过一个小集市,余幸本打算买一点红薯,但却被苔嫂子拦住了,说她家里种了许多,回头送一些过去。
“这东西我家有的是,没必要花这份冤枉钱。”
“...那好吧,谢谢嫂子了。”
余幸笑的甜蜜蜜:“刚好,我还觉得这东西太沉,不想往回背呢。”
两人结伴往回走,路途漫漫,依然是只能靠着脚力。
今天天气不错,虽然是大冬天的,可太阳照在身上很温暖,不知不觉就有些困意,再加上人本身也疲倦的厉害,更是上下眼皮打架。
单知道是疲劳驾驶有害处,可疲劳走路大概也好不到哪里去。
在经过一处巷子的时候,竟然踩到了垒起来的砖块——这种乡间的小巷子,其实是没什么规整可言的,两侧深坑也很多。
道路都是用砖块垒起来的,边角的松动也是常事。
余幸没回神过来,就一脚出溜下去了。
苔嫂子也吓了一跳,连忙跳下来,将人扶起:“没事吧?摔着没有?”
余幸也彻底清醒了,摆手道:“没事没事...哎哟!”
她皱着眉毛,试探的动动,苦笑道:“坏了,好像扭着脚了。”
苔嫂子也急了:“啊?这可怎么办?”
“来,我先扶你起来,走两步试试了...看有没有伤到骨头?”
余幸在她的搀扶下,试探的走了两步,虽说不至于是钻心的疼,可要走路也不太现实了。
苔嫂子却松了口气:“看样子应该没伤到骨头,养两天就行...你等着,我去附近问问,看能不能找辆车。”
她说完,便爬上去,敲了最近人家的门,打听附近哪家有能套的牲口车用的车,幸好离着还不算太远,便去借了来。
赶车的是个年轻小伙儿,还算崭新的驴车,帮着一起把她扶上来,坐在板子后头。
“要不先去医馆看看吧。”
小伙儿很热心:“我知道一个正骨大夫,很有名声的。”
余幸满口答应:“行行,就去看看。”
她上辈子腿脚不灵便,可算是吃够了苦头,真是一点风险都不愿意冒的。
于是驴车便赶到最热闹的那条街上,在一处小屋子前面停下了。
余幸定睛一瞅,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要命,这不就是大花看感冒的那个大夫嘛!原来他还会正骨!
靠不靠谱啊,连猫都不认识。
但小伙儿已经在张罗着帮忙把她往下扶了,殷切的像是能收提成似的。
于是余幸便蹦跶着进了医馆,露出脚踝,让那老大夫好生检查了一番。
老大夫似乎是比较健忘,完全忘记曾经见过面——这倒也不奇怪,在这下城区,各式各样的人多了去,一天说不定要见多少呢。
谁记得谁啊。
检查的结果是普通的扭伤,不用正骨,但是开了很多草药,花掉二十个铜币。
再加上要给驴车的十个铜币报酬,一下就出去了三十个铜币。
钱真是很不经花。
经过这一番折腾,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苔嫂子帮着扶她进去,又热了饭。
饭食是婚宴上带回来的,有喜饼和菜,余幸留下了小半,其余的都让苔嫂子带回去——自己这又吃不了,留着也是浪费。
苔嫂子推拒不过,这才收下了,临走还不忘把碳盒里添满了,炉火烧的旺腾腾的。
余幸坐在床边上,看着她忙活。
“真没事,那大夫不都说了?没伤到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