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校日常07

，这是关注（attention）！」

诸伏景光眨眨眼睛，看着为了在口角上获胜，甚至被逼出英文的萩原，感觉无奈又好笑。

「你们少瞎扯，班长根本没有特别关注我。」降谷零拿走萩原手中的本子，也开始有点烦躁了。他揉揉太阳穴，完全不明白同期的脑回路。所幸他也不打算弄懂，直接搬出证据：

「松田，你自己算算你在课堂上乱拆教材，被班长打掩护混过去的次数有多少？还有萩原和女警聊天，被拉着差点上课迟到的时候，是谁帮的你？」

目光淡淡地扫过他们，又道：「明明你们两个受到班长的帮助也不少吧。怎么不说班长喜欢你们？」

松田阵平顿了顿，嘴硬：「所以就说不一样了……反正我是没见过班长用那种黏糊糊的眼神看我。」

「眼神？我看是你的眼睛才是被什么东西给糊住了，嫌平常训练太闲才能整天胡思乱想！」伊达航不禁爆出鬼冢教官的常用台词，深吸一口气：「道不道歉？」

松田撇嘴，满脸不爽地抬高下巴，朝着班长的方向大喊：「知道了！对不起！！」

善良混乱阵营的萩原研二也挺直腰杆，「我也道歉！班长，对不起！！」

伊达航叹气，一时间也不想跟这两个熊孩……熊大人说话，转向头低到不能再低的女孩子，「齐木，这两个人瞎搞就算了，妳又是怎么回事？ 」

压力转移到齐木莉绪身上。

少女两手握拳放在膝盖上缘，眼眸低垂，整个肩膀都缩了起来。

「对不起，我误会了……」

她虽然刚开始的确被萩原绕了进去，但不是什么笨蛋，这一连串吵下来，齐木莉绪也明白到这是一场天大的误会，而且伊达航对此非常生气。

想了一圈，齐木莉绪没有可辩解的点。

降谷零甩甩手中的本子，神色严肃：「妳知道未经授权同意，擅自跟踪、调查他人是侵害隐私的行为吧？作为警察的一份子，视情况有可能被定义为知法犯法，齐木，妳明白事情的严重性吗？」

「是，我无话可说……」莉绪悄悄抬眸，快速瞥了眼兴师问罪的两位青年。

降谷零紧紧盯着莉绪，眼神锐利，被这样的眼神审视，很少人能说谎。

首先是施压。向被讯问者叙述所面临的最严重的后果，并以适合自身的方式制造出紧迫的氛围，使被讯问者感到压力。

降谷零手中属于她的本子在空中发出啪哒啪哒的书页拍动声，就像只逃不出魔爪的小鸟，让齐木莉绪的注意力随着本子来回摇荡。在教科书中，把这个环节称为「虚张声势」，暗示被讯问者，他们手中握有证据或者筹码，借此套出更多信息。

而且……齐木莉绪觉得，降谷同学和班长都是她的朋友，降谷零也明白这点。由这位与她一同进修职业组课程的优等生来审讯，让莉绪即便听出他这一段话是课堂上学来的，也会因自责而不去拆招。

压力恐惧、虚张声势、感情施压。

几个词汇飞快闪过少女的脑海，最终化作一道感叹——

——降谷同学学得真好。

莉绪鼓足勇气抬头，再度道歉：「班长、降谷同学，我知道自己错了，很抱歉让你们感到不愉快。」

少女的语调充满真诚，但也有一丝难以掩饰的失落。深深吸了一口气，注视着两人的目光十分自责，努力借此表达诚意……金发男人眼睛微眯，看着认错速度极快的女孩子，总觉得她这个模样有点眼熟。

—— 如果日向绘里在现场的话，降谷零大概能够马上把她跟朋友示弱装乖的姿态联系在一起。

不过此时降谷零暂时没想起来，就算想起来了估计也无计可施，只若有所思地瞥了眼旁边看天看地就是不看他们的两位共犯。

……明明都是同期，人与人之间怎么能差这么多呢？降谷零忍不住想。

小同学能有什么错？

错的肯定是这些狡猾的大人。

降谷零的想法逐渐偏移，同时也逐渐坚定。他蹲下身来，用着极其让人信服的语调：「齐木，他们是不是跟妳乱讲什么？别怕，大胆说。」

齐木莉绪眨眨眼，不太懂降谷零为什么这么问，看着伊达航在旁边也露出认同的表情，莉绪一度茫然。

萩原研二跟松田阵平已经自身难保，当然没办法帮助她，少女的目光便投向理应与他们站在同一阵线的诸伏景光身上。

诸伏景光看出齐木莉绪的不知所措，贴心地为她解释降谷零的用意：「齐木，zero跟班长不是小气的人，他们只是想要弄清楚前因后果，不会迁怒于妳……和萩原他们的。对吧？」

「当然，个人造业个人担……」降谷零点头，率先同意：「齐木妳也知道，想要有公正的判断就需要先了解实际状况，才不会冤枉『好人』，对吧？」

伊达航挽起袖子，露出充满爆发力的手臂肌肉，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