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盛凡间篇—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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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是千软唐突了，若澹台殿下实在不愿收，也可将它们扔了，抱歉，千软实在不适过久的停留……澹台殿下，照顾好自己，告辞。”

叶千软微微欠身行了一礼，她想他若是不愿收，自己也不好再强求，自己也不可能再拿回去了，她心中有很多的话语想对他说，可看到他淡漠的表情，以及实在没有那么多时间，只得说上一句照顾好自己，她希望澹台烬能照顾好自己。

澹台烬就这么看着她们离开，她的脚步匆匆，他慢慢抬脚到石桌旁，将手里的书放在一旁，打开了食盒，东西精致，食盒底部也确实是伤药，只是他不明白这位忽然冒出来的叶家三小姐为什么要待他如此。

而后他拾起书本和食盒进了冷宫。

他派出一只鸟跟着叶千软，见到叶夕雾待她和颜悦色细致温柔，与前日收买内侍陷害叶冰裳的神情大相径庭，才明白叶夕雾这个叶家受尽宠爱的二小姐有非常在意的人。

他也仔细想过，若是他依靠叶夕雾，以她的性格可能让叶啸杀了他都有可能，可若是换做叶千软，这柔柔弱弱的人，虽没有叶夕雾受宠，但是她好把控，所以他把目标换了，让原本叶夕雾会吃下的糕点到了她的桌前。

听完澹台烬讲的来龙去脉，兆曦一双亮晶晶的眼睛慢慢开始有些酸涩，她不知是不是叶千软的反应，还是她替叶千软感到失望。

“你算计了那么多，竟然还在我们面前装作一副无辜受害的模样，让我和二姐对你怜悯愧疚。”兆曦看着他说，她们真的被他蒙蔽了。

谁知澹台烬居然笑了起来，离开凳子往前靠近叶千软说：“叶千软，我一个质子，被迫在盛国寄人篱下，生死都不由我做主，除了隐忍退让，我还能如何？我再告诉你一件事情，那一日，我们只是躺在一起而已，没有发生任何事，对于盛国的任何一个人我都觉得恶心，我宁愿承受结春蚕钻心蚀骨的痛苦，也未曾碰你一丝一毫。”

其实澹台烬没有如实说，那夜他差点没控制住，可是当他揽住她的细腰时，才发觉她身体的柔弱，面色很差，知道若是自己强行，她必定受不住，想到白日她待自己的模样，最后还是选择离开自己独自承受痛苦，也不愿伤害她。

或许这是他难得的心软吧。

兆曦听到这，反倒还松了口气，不是为别人，而是为叶千软，还好她未为了算计她的人失去贞洁。

“我向来以诚待诚，既然你如此说，我只会觉得开心，感谢你的不碰之恩，从今往后，我们也再无干系。”兆曦扬唇一笑，往后他们便无什么夫妻之名。

澹台烬没有看到她脸上的失望与愤怒，顿时有些恼怒，听到她说往后却又觉得好笑，“往后？呵呵呵，你以为还有往后？还有以后，痴心妄想，向来知道我太多秘密的人，我一个都不会留。”

“知道你秘密的人？”兆曦抓住他的话想到了那日在冷宫见到莹心的模样，以及她的糊语便明白了什么。

“莹心疯是因为你！”兆曦蹙眉震惊地看着他，他怎么会！

“她勾结澹台明朗想要害我性命，我难道还不能反抗了？”说到这，澹台烬越来越激动，被背叛的滋味一点都不好受。

那日莹心在饭内下了东西，看着如此丰盛的菜肴，他给了机会给她，可她依然还要害他，于是趁她去挖那坛庆祝他们离开盛王宫的酒时，将他们的碗调换了。

澹台烬假装被迷晕，莹心在去报信的途中药效发作，好巧不巧遇到了吴总管，被他玷污了，莹心就此疯了。

“我本来只想叫她自食其果而已，只怪她自己妇人之仁，若她当时用的是毒药，而不是什么迷药，她也不用承受这些痛苦。”说这些话时澹台烬明显眼中慢慢有了一些伤情，他们相依为命那么多年，他也不是没有感觉，可是他要活着，只想活着。

兆曦看着眼前的人，月莹心的歹心她看在眼里，可她将澹台烬养大成人，他却待她如陌生人一般，毫无恻隐之心。

“澹台烬，你真是让人觉得害怕。”

“叶千软，从前我一直都以为是我自己的错，可是我现在明白了，错的不是我，而是这个世道，所以那些曾经□□过我的人，想要杀我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包括你还有你那好二姐，你说若是叶夕雾知道你的去向，她是会继续在叶家当受宠的二小姐，还是会背井离乡跋山涉水来救你呢？”澹台烬原是有些伤情的眼神忽然坚定狠厉起来，他没错，一点都没错，他不会就此罢休，他要让那些欺辱他的人都得到应有的惩罚。

澹台烬说到错与是非时，兆曦无言以对，她无法发表什么，他生为魔胎，不是他的错，受尽屈辱被世人嫌弃也不是他的错，他想活着更不是错。

可是当他提到叶夕雾时，兆曦彻底坐不住，他说的没错，不论是叶夕雾还是黎苏苏，她们都不会就此罢休的。

“澹台烬，你有什么冲我来！别对我二姐出手！澹台烬，澹台烬！”兆曦挣扎着捆住她的绳子，想要拦住澹台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