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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女生耽美 >我是阴郁孤僻大佬的白月光[年代] >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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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工分票放在他的外套里,林泉韵不知道她这么做对不对,也不知道池惊寒会不会接受,但疑惑很快被压下。

她作息一贯规律,很少出现整宿没睡的情况,脑子昏昏沉沉似针扎,强打起精神,回到屋子,轻轻扣上门。

吱呀一声,划破寂静的清晨,林泉韵侧过身,意外地对上一双浑浊的老眼。

林泉韵吃了一惊,吸了口凉气,反应过来轻声道,“婆婆,您还没睡吗?”

婆婆本就苍老,在这半亮不亮的黛灰凌晨,更显得眉目晦涩阴僻,“下次再这么晚回来,你就不要住这里了!”

语罢,她不等林泉韵回复,冷哼了声,转头就走。

林泉韵看着她蹒跚的背影,愣了半晌,才缓缓收回视线。

离上工只有短短数小时,林泉韵轻手轻脚躺上床,几乎是刚刚闭上眼,屋外已是一片霜白,她脑袋胀痛,挣扎着爬起来,给自己涂上碳灰。

日头和着霜雾一起出现,橙黄又雾白,穆萍萍照例在她耳边,细细碎碎地说着些琐事。

比如,陈倩又在炊事班吃了什么好的,还在她面前炫耀,真当是自己家的东西,也不见得害臊。

又比如,李欣怎么好意思接受支书儿子的示好,明明不喜欢他。

林泉韵精神差得离谱,穆萍萍的话从耳边如潺潺流水流逝而过,她完全不记得内容是什么。

就这么昏昏沉沉一个白天,穆萍萍干完自己的工,央着林泉韵,“我先去食堂,泉韵,你帮我看一下行吗?”

林泉韵一贯没有吃晚餐的习惯,也理解食堂晚去一点,就什么都不剩,便轻轻点头,说,“好。”

检查完养猪场,已经逼近下工,天际上层层叠叠的红烧云,如绸缎般的暖橘调。

林泉韵歇下来,喝了口温水,缓了片刻,晕乎了一天的脑袋才总算清醒了一点。却没有放任自己接着休息,而是慢慢地踮起脚尖,练起基本功。

二十七岁的她,少有为什么事产生情绪波动,而舞蹈是其中一项。

尽管重回到十年前,林泉韵却依旧有种紧迫感,来自于一刻不曾放松的自我要求。

-

池惊寒等药没那么热,拍了拍隆起的被子, “起来喝药。”

池咏青闷闷地“嗯”了声,慢吞吞地撑起乏力的身子,接过中药。

这药苦,池咏青五官都皱在一起,却一声不吭地把药喝光了。

喝完了药,池咏青重新躺好,池惊寒接过碗,又摸了摸池咏青他的头。

没有前两天那么烫手了。

他几不可闻地舒了口气,掖好被子,嘱咐句,“睡觉,睡一觉就好了。”

池咏青捏着被子,闷声闷气地“嗯”了声。

脑子还细细密密的疼,却比前两天好很多,池咏青听着耳边窸窸窣窣一阵响,费力地侧过身,睁开眼。

屋外一片黝黑,只有天际上的月亮有着几分幽光,该是休息的点,池惊寒却拿着扁担,步履不停,要去挑水。

这几天,哥哥都忙着照顾他,根本没时间去做别的事。

他现在好点,哥哥就得去把这几天没干完的事干完。

明明哥哥同样劳累,甚至比只用躺着的他更累。

池咏青吸了吸鼻子,将脑袋往下缩了缩。

没等一会儿,屋外又有动静,池惊寒回来了。

许是挑着水,他脚步很慢,又发沉,一桶又一桶地把水倒进水缸里,哗啦啦一阵响,忙完这一切,他才进了屋,径直往床边走来。

池咏青收回偷听的脑袋,连忙闭上了眼,脚步声一点一点逼近,听在耳朵里,沙沙作响,直到停住。

而后,一只粗糙的大手摸上他的额头。

池惊寒身上还带着夜晚的凉意,袖口是湿的,估计是打水的时候弄湿的。

池咏青被凉得一个激灵,睁开了眼,对上池惊寒的脸。

短短两天,哥哥却憔悴了不少,眼圈下一片青紫,哪怕光线晦暗,也依旧明显。

他人小,却知道,他们是生不起病的,不仅没钱治,而且不一定有人愿意给治。

可是哥哥给他治了,还是请的大夫。

他老给哥哥添麻烦。

池咏青鼻子发酸,愧疚和心疼压满心头,忍不住揪着哥哥的衣角,瓮声瓮气道,“我以后再也不敢生病了。”

池惊寒指尖顿了顿,看着池咏青写满愧疚的脸,“小孩子家家的,想那么多。睡觉。”

池咏青吸了吸鼻子,可怜兮兮的“哦”了声,正往被子里钻,忽地想起什么,“哥哥,看大夫的钱是哪里来的?伯伯他们给的吗?”

“不是。”

“那谁给的?”池咏青捏紧被子,睁大眼睛,“为什么会给我们?我们有钱还吗?”

池惊寒垂下眼睑,他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个新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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