抛家舍业
等事?”
周氏点点头,急病乱投医般抓住张静姝的手,恳切地求道:“夫人,你去劝劝侯爷罢!他这样下去,要毁了自己呀!”
“这些年侯爷对我如何,大家都看得到,你都劝不动,我又怎能劝得动?”张静姝道,“你们眼下打算怎么安顿?”比起抱怨,解决问题才是当务之急。
周氏道:“还没想这事儿。”
张静姝思索片刻,道:“侯爷给了你们土地,一百两银子也足够在田庄上安置了,有地有房,也能好好地过下去。”
周氏垂泪道:“也只好如此。”
冯氏却道:“我不想去田庄上,我想待在城里。”
张静姝直言道:“你又无权处置土地,连租都不行,空着就空着了,一百两银子在城里安置很困难。”
冯氏小声道:“夫人可否收留我?我愿给夫人当个粗使婢子。”
张静姝自然不想收留她,平白给自己添麻烦,可也不好把话说死,便道:“这样罢,你们先在我家住几日,我再想想办法,若此事确无转圜余地,你们再各奔去处。”
周氏感激地道:“多谢夫人厚意。”
冯氏见张静姝没当场答应,面上虽跟着道谢,心里却不免有小九九。
张静姝翻来覆去想了一晚上,越日,拖着沉重的脚步来到了东华山庄。
她来找她此生最不愿见的那个人。
虽然从未见过面,可那个人却是她心里永远无法拔出的一根刺。
她羡慕过、嫉妒过、憎恨过那个人,无数次在心里将自己和那个人比较过,然后一次次轻贱、怀疑、否定自己。
那个人都没动过一招一式,她便已尊严尽丧,将自己鞭挞过千千万万遍。
这大概是这世上最不平等的对手关系。
方奕心爱的人,总能劝他一劝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