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狮子
“如果你不想看到我,又不想让我离开侯府扫方家的脸面,当初何不直接杀了我?也省得今日费这功夫。”张静姝看着方奕,心丧如死地道。
“我不关心你去哪儿,也不想跟你多费唇舌。”方奕冷冷地开口,“说罢,你把我爹藏哪儿了?”
张静姝愣住:方之洲失踪了?
她心头骤然升起一股强烈的不祥的预感,颤声问道:“什么时候的事?”
“少装蒜!”方奕冷喝道,“我再问你一遍,你把我爹藏哪儿了?”
张静姝道:“我没有藏老侯爷。”
方奕抬手示意,两名仆从当即端上来两个坛子,放在了张静姝面前。
方奕看到坛子,眼睛倏然泛红,紧紧攥住拳头,从齿缝里磨出几个字,一字字刺向张静姝:“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张静姝浑身发冷,惊道:“不是我干的!”
“事到如今你还在狡辩?”方奕咬着牙,极力克制着怒火,“张静姝,如果你还有一丝良知,你就告诉我,我爹如今是生是死,人在哪儿?”
张静姝道:“坛子是前两日有人放在我家门口的,我不知道坛子里的是谁的尸骸,我也不知道坛子是谁放的,我正在查这件事!”
方奕显然不信她的说辞,质问道:“若是如此,你为何不报官?”
张静姝一时无言以对。
方奕冷睨着她:“人说最毒妇人心,我只是没想到,你竟能歹毒至此。”
张静姝又急又气:“我不报官自有苦衷,却与此事无关,这坛子里的是谁都还没弄清楚,你现在就来指认我是凶手,证据呢?”
方奕冷然道:“府里有人指认了你,没有证据,我也不会来找你!”
没有做过的事,便有人来指认,这分明是栽赃陷害啊!
“这是阴谋!你不能只听信片面之词!谁指认我,叫他出来跟我对质!”张静姝心下怵惕而震荡,“方奕,你冷静想一想,即便我能从侯府把老侯爷偷出来,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对我有什么好处?”
“问得好。”方奕冷笑,“我也想问问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爹视你如己出,还时时对我说,要好生待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方奕行至张静姝面前,死死盯住她,血色的恨意在眸中如爬藤滋生蔓延,侵蚀了黑白,“那日,在西市街,我看到你了。”
张静姝愣了愣。
“在那之后,我爹就失踪了。”
方奕骤然攥住张静姝的衣领,冷气森森地道:“你这么做不就是为了报复我么?”
张静姝看着方奕近在咫尺的脸,对视良晌,她以一种近乎鄙夷的口吻道:“你爹如今生死未卜,或许已被人杀了分尸,你心眼里竟还是男女之间这点子勾当。”
方奕被彻底激怒,倏地扬起手,一巴掌落下来。
可这巴掌终是在张静姝脸庞前堪堪收住,没打下来。
倒不是方奕于心不忍,实在是他教养太过良好,上有方之洲遮风挡雨,下有张静姝披荆斩棘,他未历风霜,大抵生平所遇最大挫折便是遭了回情伤,他连骂人都不曾有过,更别说跟人动粗了。
方奕将张静姝的衣领攥得更紧,眦裂欲血,嚼齿欲碎:“你别逼我。”
张静姝望着他,心底生悲:“方奕,不论你爬得多高,享着多泼天的荣华富贵,你要知道,这世间并没几个人是真心向着你的。有人想害老侯爷,再嫁祸给我,父母妻儿都没了,你身边还剩谁呢?”
这时,绑张静姝来的那华服男子走了过来,在方奕耳边道:“侯爷,张氏嘴硬得紧,你这么温柔,只怕问不出什么来。”
“也好,你来问。”方奕松开张静姝的衣领,走到一旁坐下。
那华服男子边挽袖子边道:“嫂嫂,我劝你还是交代了罢,也免得遭受皮肉之苦,你将老侯爷藏在何处?”
张静姝别过头,咬紧牙关,默不作声。
那华服男子低叹一声:“嫂嫂,那便对不住了。”说罢,他竟伸手来解张静姝的衣服。
张静姝惊愕道:“你干什么?”
那华服男子停下手:“害怕了?老侯爷在哪儿?”
张静姝道:“我不知道,我没有藏老侯爷。”
那华服男子便又继续解张静姝的衣服,将她的衣衫一件一件从身上剥了下来,他脱得极慢,像是在享受这个过程,而方奕坐在不远处,对这一切视若不见。
张静姝是千金小姐、侯府夫人,自幼是父母的掌上明珠,嫁来侯府,也是荣禄加身,何曾受过这等羞辱?初时震惊、愤怒,接着羞愤、惭怍,再到后来,便只剩下软弱、害怕,低下了头颅,几乎是在哀求:“我真的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方奕低垂了眸,目光落在地上,纵容着、默许着那华服男子的所作所为。
那华服男子解至贴身小衣,仍要继续解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