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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命的鱼头面具人听完，忽然身形一顿：“你……你们是！繁城的，捉妖师？！”

陆燚双手一摊，腰间的陆家令牌显露无遗：“怎么？有哪点不像了？”

只见那算命的鱼头面具人紧紧盯着陆燚腰间的令牌，片刻后低下头，声音有些幽暗道：“没……有。”

陆燚道：“那你帮我算一下猎妖大赛我能不能进前十名？”

鱼头面具人很快恢复如常，回答：“……好。”

他轻轻拿起桌上的签筒，上下摇晃，接着一抖，一根细长的尾端为红的竹签掉落在桌面上：“吉，此为上，上签，是为祥，瑞之兆，客官所，求之事，将会心，想事成。”

陆燚挺高的，朝陆玄抬了抬下巴：“哥，你看这算命的说我能进前十呢，你要不要也算一算？”他顿了顿，“算了哥你也用不着算这个，还是算点别的吧！譬如……姻缘。”

陆玄并未搭话，这种东西他一向不信，他奉行‘人定胜天’的理念，所谓命运不过是世人自己臆想出来安慰自己或者逃避困难的东西罢了，若是每个人的命运都是被一一安排好的，那人生还有什么意义呢？

他刚想拒绝就被陆燚推至算命摊前：“帮我哥算算他的桃花什么时候到？”

“哐啷！哐啷！”

签筒摇晃，竹签落下，是黑签，黑签则为凶。

没有人发话，都在等算命的解说。

在这样喜庆的日子里，是不会有人想听到不吉利的话语的，可那黑色的签文和不大不小的凶字正明晃晃地摆在台面上，此时就算是造假也……实在是过于明显。

鱼头面具人审时度势道：“……这我刚，刚手抖，了一下，不算。”

陆玄神色如常，并不在意。

鱼头面具人又重新摇了一遍。

一根明晃晃的黑签应声而落，还是凶签。

陆玄脸色微沉。

鱼头面具人道：“……我换个，签筒。”

他从桌子底下拿出了一个纯黑色的签筒，签筒摇晃，竹签落下。

仍旧是凶签。

这回陆玄的脸色和那黑色的签筒真真是一模一样了，是彻彻底底地黑了，虽然他并不认为这种扔个签就能得出未来命运的东西是可靠的，甚至是可笑的，但是……连续三次都是凶签，任谁也高兴不起来。

……

一时之间没有人说话，全场鸦雀无声。

就连平时话最多的陆燚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挽救这该死的沉默，只是轻轻道：“哥……”

许落却突然来了兴致，这人看起来虽然不靠谱，但是得出来的结果却能对应得上，陆燚确实在此次繁城的猎妖大赛上初露锋芒，拿了个第三名的好成绩，而陆玄也确确实实在感情上是一路走到黑。

那可不就是凶吗？

她上前一步道：“你也给我算算呗！”

“算……什么？”

“算……”许落思索一番道，“给我算算财运呗！”

陆燚撇撇嘴：“求财多没意思啊，……不如求个如意郎君。”

许落翻了个白眼：“那才没意思。”

男人哪有金银珠宝来得香，再说了，那要真是个如意郎君也就算了，万一是个不好的，那真是倒了大霉了。

把一切期望寄托在另一个人身上，是最愚蠢的行为。

签起签落，这回落下的是一只原始的，没有任何签文的竹签。

许落皱着眉头看向那根什么都没有写的签。

陆燚探头道：“这签上怎么什么都没有？你该不会是个学艺不精的街头骗子吧？”

许落：“……”

弟弟，你才意识到啊？

“不不不，不是的。”鱼头面具人忙道，“这签文，有解，此签为，‘暗明’签，各位请，看，这签上，有一条，细细的，分界线，把签分，为两半，一半幽，暗粗糙，一半明，亮光滑，正是应，对了‘柳，暗花明，又一村’，这预示，着这位，小姐所，求之事，虽有难，度，但最终，能得偿，所愿。”

许落摇了摇头，这模棱两可的话，说了约等于没说，什么柳暗花明又一村，谁知道暗到什么程度，明到什么时候，一切结果未定之前，都可以用这句话概括。

她是脑子抽筋了才这么心血来潮问这种没有意义的问题。

“柳暗花明……挺有意思的嘛！”陆燚道，“你这话说得不利索，签文解得倒是有趣。”

陆玄早已等得不耐烦了：“走吧。”

他们在这里已经站了近半个时辰了，浪费的时间已经够多了。

陆燚还有些意犹未尽：“啊，你们不想算一算吗？”

众人无语凝视：“……”

陆玄将一锭银子放在桌上，转身就想走，却被鱼头面具人叫住：“等等客，官这钱，给得太，多了，我送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