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毛
“姓陈的,这位容二少借我几天。”
程季浔扔下手里的牌,笑得温润如玉,一副和善的样子。
那眼神看得容寻浑身的毛都竖了起来 ,谁不知道venture的这位首席执行官的为人,惹到他,还是快点给自己找块风水宝地吧。
但是显然这位容二公子没有放弃拯救自己,他赶忙将目光投向陈靳衍,希望他不要坑兄弟。
陈靳衍想都没想,直接忽视了容寻希冀的目光,“行,你随意。”
容寻人都傻了,不是吧,他命怎么这么苦,不就是笑了几下,又不是犯什么天条了。
程季浔眸子微动,面无表情的看着容寻,仔细看还能看出些许怜悯。
几天,够程季浔把他整成智障了。
程疏宁在旁边看着毛骨悚然,得亏她是程季浔亲妹妹,他不跟她计较什么,还任由她在他的雷点上反复蹦跶,要是换成容寻这货跟她一样作死,今天可不是“借两天”的事了。
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只不过是容寻刚好撞枪口上了而已,多么可怜的一个孩子啊。
程疏宁突然好奇她哥和她那位未曾谋面的嫂嫂是怎么相处的。
反正她哥已经原形毕露了,之前那个温润如玉男神形象都是装给他女朋友看的,现在连个影都摸不着。
哦,唯一跟温润如玉挂钩的就是他常年挂在脸上的笑了 。
做事的风格依旧是那么雷厉风行。
程疏宁突然有一个大胆的想法,她哥在她嫂子面前不会是个男绿茶吧。
毕竟当年嫂嫂可是有男朋友的,虽然是个渣男,好歹也是个正宫。
不用点手段怎么拐到人家小姑娘。
程疏宁垂着眸子突然笑出了声,引来了陈靳衍的侧目。
男人眉目冷清,先是抬手倒了杯茶,然后将她面前的酒给拿掉了,那杯茶替代掉了这杯酒的位置。
“在想什么?”
陈靳衍的嗓音温润清雅,带着淡淡的笑意,温柔的摸了摸她的头,“女孩子少喝点酒,对身体不好。”
程疏宁不满的想将酒抢回来,“干什么,作为一个成年人,我要喝酒。”
抢了一会发现抢不回来,她眼神幽幽,“我还没老,还不想过养老生活。”
“我是生得晚不是去的早,喝点破酒你还要管我?讲不讲道理啊你,陈哥哥。”
陈靳衍喉结微微的滚动,小姑娘还挺喜欢叫他哥哥。
程疏宁像一只被踩到的小刺猬,浑身的毛都炸了起来,那阴阳人的话是张口就来。
他俯下身子凑近女孩,嗓音低哑的笑出声,“嫌弃哥哥老?”
“小时候不离不弃跟在我身后喊我哥哥长哥哥短的是谁,这才过去几年,小月亮就翻脸不认人了?”
温热的鼻息撒在耳畔,热意上升,暧昧的气息散开。
程疏宁语塞,伸手推了把陈靳衍,“天天喝茶,不是老年人的生活是什么。”
她避重就轻,故意不理会后面那句话,只要她不尴尬,尴尬的就会是别人。
陈靳衍背靠着沙发,笑得温柔缱绻,“不是不给你喝,这酒是他们那几个混着好几种高度浓缩酒精调的,别说给你喝,我喝了都得进一趟医院。”
程疏宁:“……?”所以这酒摆在这里的意义?是用来看的?不是,有病吧这是。
她不信邪,伸手去摸摆在一旁的酒,却被人按住了手,她不爽的抬头,“又怎么了?”
陈靳衍揉了下她的头,看着她气鼓鼓的脸,好笑的开口,“喝太多酒对你的身体不好,尤其是冰的。”
程疏宁的眼神幽怨,“年纪大的找女朋友也不好找,尤其是想找一个年轻的女朋友。”
听懂小姑娘内涵的意思,他莞尔一笑,“那小月亮体谅一下哥哥,哥哥不想老年孤独变成老光棍。”
程疏宁没听清他说什么,因为隔壁桌打起来了。
酒瓶子破碎的声音尤为明显,众人寻声望去,只见一个眼眶发红,发丝凌乱,神色略显慌张的少女握着只剩一半的碎酒瓶,白皙的脸上有一道明显的血痕,似乎是被碎片溅到的模样。
她慌乱的四处张望,似乎在找什么人。
面前被她砸伤的男人反应过来,面色一狠,想要教训她,抬起的巴掌还未落下,便被身后传来的一道阴沉狠厉的声音吓得顿在半空中,要落不落。
“你打一个试试?”徐长风眸色阴冷深邃,从一众人身后走出,西装革履,长身玉立,声音却冷的可怕。
程疏宁挑眉,啧,撑腰的来了,看来是看不成什么好戏了,左右不过是豪门那套权势压人利益至上。
少女像是见到了救星,马不停蹄的扔掉酒瓶子,躲到了徐长风背后,手指紧紧的抓着他的衣服,小声的抽泣,委屈的不行,“哥,他刚才调戏我,还想上手摸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