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
回到家后,白晚林迷迷糊糊的环顾了一下四周。
“这是哪?我好像来过。”
“我家。”
许知贺将鞋放在鞋架上,刚起身,白晚林一个踉跄眼看身体就要向前倾倒,许知贺一把摁住她的肩膀,将她往后一拉,但她又没有站稳,身体惯性的直接倒到了许知贺的怀里,“砰”的一声许知贺略微向后也一倒顶到了门上,两人头一次近距离的感受到了彼此身体的温度。
白簪的脸上因过大的酒劲儿而泛起了红晕,细长的睫毛微翘在灯光下忽闪着,就连那双星星眼此时也变的迷离渺茫,许知贺恍惚间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花茶香味,是白晚林的发丝所传来的。
而许知贺此时也好受不到哪去,他的心里仿佛有一片羽毛在不断的骚动的令他痒痒,而就在下一刻他的心跳速度开始加快,血压上升,白晚林将她那双好奇的小猫爪放在了许知贺的腰上摸了摸,还时不时轻掐一下。
“你怎么这么瘦啊。”
“……”
随后又将手移到了他的腹部,用手指摁了摁,这手感真舒服,真结实,她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酒劲的熏陶,她现在才不管面前的人是谁,为了验证自己是不是在做梦,直接就要撩起眼前人的上衣想一探究竟,许知贺一惊,这才反应过来,立马按住她的手腕,酒后的她还真是肆无忌惮,白晚林吃痛的“嘶”了一声。
“你干什么?疼!”
“别乱摸。”许知贺松了些力气。
“身材这么好还不让人摸啊。”
“……”
“让我看看,就一眼。”白晚林嘴角上扬,露出了个有些邪恶的微笑。
许知贺都怀疑她是不是压根没醉,又或者是醉昏了头脑,今天他算是对白晚林又有了一个新的认识竟然还是只小色猫。
“不行,你醉了。”
许知贺带白晚林来到了一间卧室,并不是很大但却干净敞亮,雪白的被褥整齐的铺叠着,东西有序的归纳,房间里有种淡淡的香味,闻着令人很舒服。
“你先坐吧,我去拿药。”说完许知贺就要出去。
“拿什么药?”
“醒酒药。”
“我没醉。”
“我说给你拿了吗?”许知贺脚步一顿,嘴角微微上扬。
“哦。”白晚林松开手,原来是给他自己拿的啊,早说嘛。
许知贺出了卧室门,走到客厅拉开了一个抽屉,里面有着几盒醒酒药。这是他为自己平时喝酒时所准备的,他高傲,所以从来不会对人诉说自己心声,记忆的折磨,当下的孤独,以及自己心里的病情,只有酒和药才能对他有所缓解,孤独既可以是一个高傲的人生活的形式,但也可以成为一种无人问津的无奈,他盼望的东西太多了,可盼望终究不是愿望,老天也不惜的给他。
他拿了一片药片,倒了杯水走进了卧室。白晚林不知何时已经躺下了,几缕碎发贴在了她的脸上。
“起来,先把药吃了。”
白晚林用胳膊支着床,缓缓坐了起来,眼神似乎有些涣散。
“你不是说不是给我的吗?”
“现在又想给了。”
“苦,不吃。”
“药片,不苦。”
白晚林这才接过他手中的药片倒到了嘴里,拿过水来喝了几大口后将杯子还给了许知贺,他刚要走就被白晚林揪住了衣服。
“你能陪陪我吗?”
“怎么了?”
“没事儿,就是心里难受,想找人说说。”
许知贺将水杯放在了旁边的桌子上,顺势找了个板凳坐了下来,这还是第一次有人给他诉说心声,也是他第一次听别人给他抱怨,他觉得自己这一辈子的耐心加起来可能都没有今天晚上用的多。
“说吧。”
白晚林并没有立马开口,而是沉默了几分钟。
“我今天喝这么多酒主要是因为我高兴,我庆祝我自己终于不用再过的那么心惊胆战了,不用再被她们欺负了,从初中我就跟严林林一个学校,她老针对我,本以为上了高中就可以摆脱她,可没想到她竟然踩分跟我来了同一所高中,要不是今天她们被抓走了,我都怀疑上天是不打算饶过我。”
“你父母知道吗?”
“他们?我怎么会或者是敢跟他们说,他们天天就知道吵架,吵着要离婚,俩人连家都不想回,这可倒好,就成了我一个人在家,没人管我。”
此时,白晚林的眼底已含满了泪水,眼眶微红,含不住后眼底的泪水便溢了出来,流过她通红的脸颊,直抵下额,汇成一大颗泪珠,滴落下来,声音也逐渐变得抽噎。
“我有时候晚上就会躲在被窝里哭,把委屈全都哭出来,可白天还要笑脸相迎的面对新的一天,将爱哭的我埋藏在了这个爱笑的我的深处,有时候真的很累啊…我就感觉自己像海上的一艘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