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涌
了林泽一番。
所有男孩最希望的还是得到父亲的认可,林泽也不例外。
林泽一直十分兴奋的等着林信回来,就想着是不是能得到爹爹的一句夸奖,那怕一个笑容也好。父亲最近总是很忙。然而他什么都还没说,就被林信的一句话浇了个透,“大清早的在军营里乱晃个什么,功课做完了,还是操练结束了。”
“没……”
“没有就回去,别一天到晚到处乱晃。”说罢,林信就带着一众人大踏步的走了。
孟允见到林泽被斥责的不知所措,慢了几步走到林泽身边俯下身来:“阿泽,你父亲近日琐事烦神,心情不好。你先回去,有什么事过几日再说,这几日少让你父亲劳神。”
“嗯,我知道了。”
孟允见林泽应了,便快步跟上了众人,徒留林泽一个人站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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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将生来胆气豪,腰横秋水燕翎刀;风吹鼍鼓山河动,电闪旌旗日月高!”只见堂上那说书人“啪”的一声将醒木往案上一拍,便开始滔滔不绝口若悬河:“今日咱们就来讲一出《搜神记》,话说……”
酒楼里人头攒动,小二在大堂各处来回穿梭,有的桌案上摆满了吃食,也有的桌案上空空如也,间或有些许小孩站在门外趴在窗边,只为听上这么一场说书。
待到讲到精彩之处,众人便齐声叫好,拍案叫绝。一时间人声鼎沸,渐渐的众人又安静下来,继续听着台上说书人的故事。就这样周而复始,每日散了又来,来了又散。
“二位客官,可要来点什么。”
林泽和言恂如两人坐在大堂的一个角落里,本没有刻意招呼小二,见小二自己来了,便随口点了两样东西:“一壶茶,一份点心。”
“敢问客官茶要哪种?我们这有西湖龙井、洞庭碧螺春、太平猴魁、信阳……”
“随便!”
待到小二走了之后,林泽又一脸无趣的看着台上的说书人。
“阿泽,你这是怎么了。好不容易得空出来逛逛,干嘛丧着个脸。”言恂如笑得没心没肺,还伸手跨过桌子揉了揉林泽的脸。
林泽一脸嫌弃的拍掉了言恂如的手。
“欸,阿泽你可真不够义气,说好的出来玩,丧着个脸算怎么回事嘛,扫兴。”言恂如佯装生气,转过脸来愤愤的道。
“恂如。”
听到林泽说话,言恂如瞬间露出本来面目,连忙凑近贴了上去:“好阿泽,发生什么事了,你和我说说嘛。”
“是不是被林伯伯骂了。”言恂如一脸认真。
“不是。”林泽也不知说什么好,“爹爹已经很久没有管过我了,最近连我课业都不查了。”
“这不是很好嘛,你以前不是抱怨林伯伯给你布置的课业太多了嘛。正好偷个闲呗。”
林泽转过头来认真的看着言恂如,正色道:“恂如,你有弟弟妹妹吗。”
“唔,没有。”
“爹爹最近很少管我,每次见到爹爹不是在忙,就是在……”林泽顿了顿,“抱着那个小家伙。”
言恂如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感请你这是吃醋了呗。”
“不是。”林泽低头转了转手中的杯子:“我就是在想,怎么样才能让爹爹,多陪我一会。”
“这有何难,犯点无伤大雅的小错喽。”
“你就是太乖了,”言恂如故作轻松的拍了拍林泽的肩膀:“实不相瞒,你兄弟我呢以前也有过这样。你也知道,我爹爹有一堆学生呢。有段时间我爹爹眼里只有太子表哥和他那一群学生,哪里管过我。”
“但是啊,我和你说,这招屡试不爽。不过我爹每次都罚我抄书,林伯伯嘛,就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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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错,犯什么错?
林泽跟在林信和齐泰身后,神思不属,脚底下不安分的将一块石头踢过来又踢过去。
“陛下下旨将靖北的旗号摘了,改换中军的编制。而且还要再调出两万人去镇边。”林信和齐泰两人边巡视军营,边谈着军务。
“则诚,再调出两万人,靖北军可就真的彻底散了。”齐泰隐隐的压抑着怒气。
“两年前二十五万靖北军被裁撤的只剩三万人,余下的人全都被陛下化整为零,分散到各镇戍军中。靖北军早就已经名存实亡了。”林信的声音听不出情绪,“靖北本就是镇戍兵,留在京师这么久,陛下直到今日才下令改换旗帜,已经算是留了一丝颜面。”
齐泰不置可否,看似无心的说了另一番话,“前段时间凌邵来信了,说是镇北将军刚愎自用,不听谏言,让一支轻骑小队活活葬送在了仇罗人手里。事后凌邵找他理论,结果发现镇北将军根本没将这一队的人命放在心上,最后竟然连阵亡亲属的抚恤银都昧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