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诗诗不是离家出走,她——死了
没喝完的酒一般就放在八仙桌上。
他忽然觉得哪儿不对:“他们在我窗外的那块地埋了樊诗诗,一晚上我都没察觉?”
陆父楞了一下,随即说:“你忘了,那天下午樊阿桂闹那么一出,到处闲言碎语,你妈陪你去你小姨家住了几天。”
林言夕闻言意味深长地看了陆父一眼,没有说话。
陆骁倒没觉察出问题,继续说:“樊诗诗的尸骨,现在还在……”
“不在了不在了,”陆父赶紧打断他,“我把坑填回去以后恍恍惚惚了一整天,第三天早上就发现地又被挖开了,樊诗诗的尸体不见了,我猜他们怕暴露,又把樊诗诗给挖走了。”
.......
夜里,陆骁和林言夕难得都没有调情的心情,林言夕靠着陆骁:“爸没说实话。”
陆骁说:“半真半假吧,我连有病都搬出来了,他也只肯说这么多,你说当时他发现了樊诗诗的尸体为什么不报警?”
林言夕不答反问:“水强这个人你了解吗?”
“水强,”陆骁说,“这人长的倒是人模狗样,来了我们村子之后大姑娘小媳妇的到处调戏,不知道怎么和樊阿桂勾搭上的,樊诗诗对他非常厌恶,虽然她嘴里不说,但是抗拒的肢体语言和偶尔表露的情绪都能说明,据说水强仗着长的好,在外面有不少女人,村里人都说樊阿桂傻,被水强骗,倒是没想到这俩人能好了这么多年。”
林言夕若有所思:“明天白天我再去樊阿桂家仔细看一遍。”
“我觉得,”陆骁咬了下嘴唇:“樊诗诗的尸骨应该不是樊家人挖走的。”
林言夕仰头看着陆骁等他继续说。
“那两晚,外面的动静我猜想是樊家人,他们认为樊诗诗还在我家的地里,是来查看地里的情况的。”
林言夕问:“那块地是不是再也没种过东西?”
陆骁想了想:“好像是,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我爸再也没碰过那块地,可是我分明看见了地里有白骨。”
“什么?”林言夕紧张地坐起来。
陆骁把她拉回怀里,轻轻拍:“别紧张,其实我也太不确定,年前你接到局里的通知回去以后,那晚我挖开了那块地,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好像看见了白骨,还有樊诗诗的戒指,又好像什么都没看见,你不在,我又发高烧,糊里糊涂的,不知道是犯了病还是烧晕了。”
林言夕搂紧了陆骁的腰,听见陆骁又说。
“可是,你不觉得奇怪吗?不管是真是假,我怎么会认为地里那具白骨是樊诗诗?”他摇摇头,“想不起来,好多事好像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起来。”
陆骁头疼得揉着眉心。
林言夕往上攀,接过他的手替他揉:“想不起来就别想了,真相总会水落石出的。”
陆骁突然说:“对了,一直没问你,冷医生是怎么死的?”
林言夕一愣,神情暗淡:“冷医生的躯体有被虐打的痕迹,腹部中了几刀,失血过多,不过致命的事头部遭受钝器重击,另外,她生前遭受过性侵害,下身撕裂严重。”
那个如阳光般温暖的姑娘,那个医人不自医的医生,陆骁抱紧了林言夕缓缓闭上双眼。
......
樊阿桂家里还保持着出事时的样子。
院门口的大片血迹已经干涸,黑红的一条往主屋延伸。
林言夕回来并没和石警官打招呼,引起对方极大的不满,看守现场的警员拿眼觑林言夕,林言夕拿出证件,又拿出协办文件,警员没辙只能放她进去。
堂屋里狼藉一片,到处有散落的血迹,林言夕想象着冷医生在堂屋里惊慌失措的逃命的景象,然而凶手没有给她逃跑的机会,匕首捅进腹部,拔出,再捅,再拔出。
冷医生捂着伤口拼命挣扎,找到机会跑出堂屋却因体力不支摔到在地,她不想死,她向奋力往外爬,血越流越多,她头眼发花愈发无力,撑着一口气爬到门口时,凶手拿着钝器追出来,狠狠地砸在她的头上。
当地分局的痕检人员已经勘察过,现场留下了做过标记的痕迹。
林言夕正在查看的时候,后方突然出现一道熟悉的声音:“林警官独自一人探查现场,不符合规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