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骁,我喜欢你,你也喜欢我,对不对?
正逢春运,高速到处车多路堵,四个小时的路程林言夕开了七个多小时才达到,回局里的时候天已经接近夜里。
她三步并两步的进了办公室,刑侦队的人都在。
“老大。”林言夕喊了一声。
刑侦队大队长吴建民“嗯”了一声,拍了拍身边的空位:“回来了,过来坐下听。”
林言夕是吴建民的得力助手,所以即便她请了假依旧被呼回来。
一名女警员正在汇报:“中午十二点二十三分,110接到报警霞光路58号2单元304室有恶臭,派出所接警赶往现场,进入后在屋内发现一具已经腐烂的尸体。”
投影幕布上投射出一张现场照片。
女警员继续说:“死者为男性,三十五岁上下,身边没有任何证件,由于尸体腐烂,面部无法识别,确定不了死者身份,法医初步判定死者死于刀伤,死者腹部被刺五刀,其中四刀伤及内脏。”
吴建民问:“房主是什么人?”
女警员:“房主是本地人,提供了租房者的身份证复印件和租房合同,我们查了,身份证是假的,房租是一次性付清,用的现金,另外,房主只有房屋交接时见过租客一次,已经形容不出租客的具体样貌,只知道他男性,三十多岁,个头有一米八左右,基本和死者吻合。”
吴建民继续问:“死亡时间。”
女警员有些为难:“很难判断,现在天气冷,可是屋里开了空调,开的温度很高,但是不知道空调是什么时候开始开的,所以,法医给不出准确的死亡时间。”
吴建民咬着嘴唇没出声。
副队葛洪无不丧气地说:“□□,周围没监控的老小区,进出人员复杂,难查。”
吴建民敲了敲桌子:“当务之急还是从死者身份着手,近期各个辖区派出所的失踪人口都筛一遍,再去问一下房主,请他回忆当初死者是怎么联系上他租下房子的,任何一个细节都不要放过,另外小区周边摸排不要耽搁,外勤组安排起来。”
林言夕觉得投影上的死者哪里有点熟悉的感觉,她想了一会儿,没有头绪,只在各人领了任务准备散会的时候突然想明白了:“死者的衣服……”
吴建民转头看她:“衣服怎么了?”
林言夕用激光笔点在死者手腕处外套下露出一截的衬衫袖扣上:“看,袖扣上有标志,是一个很贵的牌子。”
有警员插嘴:“也有可能是假货,这个牌子假货横行。”
吴建民对林言夕说:“先不管,你去找人鉴定一下,如果是真货,从专柜查。”
林言夕对奢侈品没有研究,也没有兴趣,她知道这个牌子纯粹是因为陆骁有这个牌子的衣服。
陆骁做投行,行头是门面,有时不得不遵随人们以貌取人的特性给自己武装。
......
林言夕走了,陆骁开始心神不宁。
还有三天过年,他打算过完初四就回去,他祈祷这一周能过得太平。
陆父已经解开心结,打趣儿子:“小夕才走几分钟你就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没出息。”
陆骁对此毫不掩饰,大言不惭道:“是啊,你儿子我,离不开她。”
陆父“嗤”了一声,冒出一句:“儿大不中留。”
陆骁舔着脸跟上去:“爸,您觉得言夕怎么样?”
陆父白了陆骁一眼:“你想让我说他怎么样?说她不好你就和她分?”
陆骁吊儿郎当地撑着桌子:“不分,她就是个乌龟王八蛋,我也不和她分。”
“臭德行……其实,这丫头真还不错,我和你妈都挺喜欢她,乖巧又孝顺,以前是我们没想开,这些年也委屈她了,她没家,以后多带她回来,告诉她这里就是她的家,你妈说了,还要炖腌菜排骨汤给她喝。”
陆骁笑,眼角挂了泪。
两位老人不知道陆骁患病的事,他不敢恣意妄为,睡前吃了药。
一个人的房间有些冷清,陆骁睡不着,望着天花板发呆,他伸手摸了摸床内侧,冰凉一片。
昨天这个时候林言夕还在他怀里呢喃,现在两人分隔两地,互相思念。
陆骁叹了口气翻身,隐隐约约又听见窗外有悉悉索索的动静。
他留了心眼,没马上出去,站在窗户侧面微微掀起窗帘透过缝隙往外看。
一个背影在那块他驻足过的泥地上跳踏,一副要把泥踩实的架势。
那人低着头弓着背,看不出是谁。
陆骁不做犹豫,顾不上穿外套便冲出去。
窗外连个人影都没有,陆骁借着手机的电筒光往泥地里看,是凌乱不堪的脚印。
思索片刻,陆骁回到父母房前,确认他们已经睡熟,蹑手蹑脚在工具房找到一把铁锨照着泥地挖下去。
天空淅淅沥沥开始飘雪,小雪,陆骁身着单衣,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