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八章 我是皇帝他哥
打听了一番,姜戈如今被软禁在家,但姜念缶跟姜念钟兄弟二人,一个被冠以囤练私兵的罪名,另一个被安了个通敌叛国的名号,如今姜念缶已在刑部大狱,而姜念钟今日刚刚被押解回都。听说三日之后,三司会审,六部陪审,姜戈也要上堂候审。
大将军府的牌匾几年前就被撤了,换上了姜府二字。
刘景浊大摇大摆走去姜府,上去敲门之时,却被藏在不远处的两个开山河跑过来拦住了。
也是,姜戈好歹也是个归元气境界,堪比金丹巅峰的那种,自然不能让寻常人看守了。
其中一人皱着眉头,沉声道:“姜府戒严,无干人等不得入内。”
刘景浊咧嘴一笑,手中多出几枚半两钱。
“两位兄弟,这姜戈欠我钱呢,我听说三日之后他就要上公堂了,我怕钱要不回来了呀!通融一二,小小心意,不成敬意哈!”
守卫瞬间换做笑脸,拍了拍刘景浊肩膀,笑道:“懂事儿啊!速去速回,不要让我们兄弟为难。”
刘景浊陪笑点头,挥手招呼着姜柚,两人就这么推门走进了姜府。
那俩开山河,扭过头去就会禀报,说有人进了姜府。
有个腰间挎长剑的黑衣青年走上街道,青年人肩头还蹲着一只白猫。只不过这猫有些怪异,额头居然有一道天眼似的红色痕迹。
要说这神游之后,天地二魂可各自离体远游,也真是实实在在的好事儿。
门口年轻人冷笑一声,眯眼道:“就凭我堂哥是当今皇帝!老子是西王朝献衣王!”
刘景浊笑道:“三十了,算不得年轻人了,厚脸皮称自己为青年人而已。”
闲聊一会儿,姜柚陪着自家师傅进了厨房,不大一会儿功夫就煮了三碗酸菜面出来。
老人家后知后觉转头,许是上了年纪,微微眯起眼睛才瞧见了几步之外站立的年轻人。
酒铺子里,向来是谈天论地之处。家事国事天下事,就没有不能说的。
刘景浊没答话,只是三两口吃完了面,叮嘱姜柚去洗碗,还说了句屋子很大,自个儿挑一处进去,咱们这个年就在这儿过了。
银衣绣蟒的年轻人微微眯眼,看向一袭黑衣,冷冷开口:“楼上二位是我内廷供奉,见本王可以不跪。但你为何不跪??”
黑衣青年大大咧咧走入一间酒铺,进门便让温一壶酒,要好酒。
雪都下了一场了,姜戈田里的白菜青菜倒是活的极好。
黑色长褂,佩无鞘铁剑,头别一只白玉簪,踩着黑色布鞋,个头儿八尺有余,瞧着就不好惹。所以一进门,刘景浊这道地魂分身,就是最扎眼的存在了。
他指了指后方姜柚,轻声道:“这是我新收的弟子,叫姜柚。”
刘景浊摘下酒葫芦抿了一口酒,轻声道:“杨念筝是要入我青椋山谱牒的,他的爹,我能不管?”
如今倒是不缺钱了,可山上全是老好人,要正式开山,供奉殿、钱谷、衡律堂,这三脉是必须有的。首席供奉早就给签了卖身契的曹风了,钱谷那边儿,可以让路阂跟袁塑成先看着,那衡律堂掌律呢?顾衣珏那家伙,有时候瞧着冷冰冰,却是个拉不下脸的,不适合入主衡律堂。
老人笑着说了句还是年轻好,之后便朝着少女招手,让姜柚过来坐。
此时此刻,尚有三人未跪。
说着便迈步往后走去,三进的宅子,直走到后院,这才瞧着不那么荒凉了。
刘景浊笑着说道:“我离乡之前都安顿好了的,如今杨姑娘与白姑娘就在我家山头儿下面的一间客栈,时忙时闲的,不过决不会有人欺负她的,老将军得相信我的为人不是?而且,杨姑娘很早就会说话了。”
要说一座城池的百事通,绝不会是什么地头蛇,而是那些个本就灵智不低的猫。
他自个儿跑去屋子里,忙活着取出来清水,还是冷水,没烧开的。
有个一身灰衣且满天白发的老者,正手持锄头,幸苦挖地。
老人脸色一下子阴沉下来。
………
姜柚低声道:“这么大的宅子,就连个家丁都没有吗?”
白小豆其实也还没有正式拜师,现在收了姜柚,刘景浊便想着开山之时,一同收徒。
姜戈闻言,古怪一笑,轻声道:“当然相信,不过……你哪怕只把她娶做一房小妾,我也就更放心了。”
屋内酒客尽数匍匐跪地,头也不敢抬的那种。
事先刘景浊已经传信回去,让路阂在青椋山上筹建议事堂,但不能动旁的任何一草一木。他就是要在废墟之中建起一座祖师堂,让日后的青椋山修士,每次登山都能瞧见那些个残垣断壁。
进门之后,只见偌大宅子,杂草丛生,青砖缝儿里挤出来的野草都快把路掩埋去了。
刘景浊只说了杨念筝这几年来过得如何,并未多说自个儿遭